还是黄昏,无名悄然一身接近奴役区,这里大多数房门都是紧闭的,在仅存的一点光线里,这里也是显的十分荒凉,了无生气。
只有不时的碰到几个来寻欢作乐的襄国将士粗暴的推开这里的房门,才能看见这里的房屋里面还是有人居住的。沐风悄悄躲开,听着里面被推开门以后女人隐忍的呜咽声。
捏了捏拳头。不能冲动,现在不是做这个的时候,今日救她又如何,改变不了什么,这里可是襄国的奴役区。没有再看一眼,默默离开。
“叽嘎。”一声难听的木头旋转声响起,无名推开了一扇熟悉的木门。
木门里的女人看到无名时脸刷的一下就难看起来,里面的小孩看到无名也熟练的躲了起来,无名看到这一情景一时间竟然有点恍惚。
那身上穿的破破烂烂的女人,脸上还脏兮兮的,虽然看到无名就害怕的直发抖,但是连忙跑过去老老实实呆在旁边颤颤巍巍的低头道:“军爷……有什么吩咐。”
“有没有灯油?”
“啊?灯油?”那脏兮兮的女人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好一会才回过神来:“有的,官爷稍等一下。”女人急忙跑去找了起来。
好半响,才端出小半碗灯油出来。
“就这些?”无名皱了皱眉头看了看这勉强能算半碗的灯油。
“官爷说笑了,这灯油那贵重的东西,又怎么说是有就有的呢。我这也是刚领没多久,所以还没用才剩下来的。不然过两天就没了。”女人苦笑了一下,小心翼翼的端着半碗灯油,就怕不小心跌没了。
“领?”
“对的。每个月初,我们才能在管辖处拎半碗灯油。”女人苦笑道。
如果直接去管辖地拿必然会出现破绽,无名淡淡思索着:“今晚我在这住下了。”
“好……好。”女人将无名领到一个房间。
等无名坐于床旁边时小心翼翼的靠近,无名皱了皱眉头,只见那颤颤巍巍的要给无名宽衣解带。
“不必。”无名一下子挡开她的手:“你自己回去休息吧这里不用你照看。”
“啊?”女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然后直点头:“好的。”匆匆忙忙出门把门关好,就怕无名反悔一样。
不过一般这些襄军哪个来这不是寻欢作乐,发泄的,这人只是来这睡一觉,实在是奇怪。女人走到自己房间疑惑的思索了一下。毕竟这些襄军也不是天天能来的,一个月也就一两天,哪一个不是能过来的时候就如狼似虎的,哪有过来就是为了睡一夜的。女人摸了摸胳膊,隐隐约约的痛感,是上次服侍那个晋军留下来的痕迹。女人苦笑了一下。也罢,他不让自己服侍当然最好,也省的自己受罪了。
“娘。”一个小家伙从床底下爬出来。
“出来吧,今天你可以睡床上。”女人拉着孩子的手,扶着他站起来。
“真的吗。”孩子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随即又略有担忧的看着无名的房间。往常这些坏人来的时候娘亲都让自己躲起来。听到什么都不让自己出来。
女人也顺着目光看过去,收回目光摸了摸孩子的脑袋:“没事,睡吧。”
“好。”孩子一听立马爬到床上。一般常年来,睡到床的机会实在是少,不是睡床底下,就是睡柜子里,哪怕是冬天也是如此。虽然床上木头的,上面只有薄薄的被禄,也比冰冷的地面好不是。
看只是睡床上就如此开心的孩子,女人只能苦涩的笑笑,躺在孩子身边,轻轻拍着孩子的背。
夜色以深,无名刷一下睁开眼睛,翻身坐起。听了听隔壁的人已经没有了声响,轻声下床。悄悄打开房门往管辖处飞去。
奴役区在军营附近,而且都是柔弱的女子和还不足十岁的孩童,根本不惧他们造反,所以管辖处的警戒很是松散,而还有一个都是男性的奴役区就比较严谨了,有小支士兵镇压着。挑开窗纸,看了看已经睡的和死猪一样的管辖处将士,无名讽刺的笑了一下,本来想动手解决了两人,但是怕给奴役区的女人们带来太大麻烦,无名捏了捏手还是没有动手,转身直奔仓库。
惨了,睁眼看到天色已经大亮,一下子脸都吓白了。如果官爷在这睡的话,转天起早是要备好饭菜的,这些吃食可以去管辖处领,当然管辖处的人是要做好备份的,这些吃食可不是他们这些做奴隶的人吃的。可是不知道是连日的劳累,还是昨晚没什么折磨,所以睡的异常舒适,这天色已经大亮,明显来不及了。连忙穿上鞋子冲到无名的房间。
“官爷,我……”女人想过来请罪,可是看到房间的时候有些傻眼了。被禄被叠的整齐,房间一切都是原来的样子,好似没人住过一样,要不是孩子过来揉了揉眼睛问了一下:“那个坏人已经走了嘛?”女人以为昨天的人是一个幻觉。
轻拍一下孩子的脑袋:“不可能在这这么说知道吗。”他好像不坏,女人默默在心里念叨。
“哦,知道了,要叫军爷。”孩子嘟着嘴道。
“祸从口出。记住了。”女人摸了摸孩子的头,难得露出一个轻松的笑容,好难得的一个清闲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