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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意外的收获

书店里的生意是越做越好,店面也在逐渐扩大规模。我问姐夫现在满意了吧!姐夫点了两个菜,一瓶啤酒。边磕着花生边笑着给我倒酒,他开始跟我谈论着做生意之道以及往后的规划。小摊店的老板说我们就那么一瓶酒喝了一个晚上,还喝得津津有味。真是两位抠爷们。我指着姐夫乐得合不拢嘴。时间如果不去想,很快就过去了!转眼圣诞节要到了,店里销售着各种各样的圣诞礼物。虽然说这节日在西方比较流行,但在这里买礼物的人也不少。我们忙着招揽大大小小的客户,累着也笑着。其实快乐很简单:一个微笑,一份热情,外送一份祝福。

我亲手做了一张贺卡,上面工工整整的写上地址和她的名字。然后跑到邮局把卡片放到邮箱里去。心里踏实多了,总算送出了一份祝福,希望不会太晚。糟了!我突然神经质的叫了起来,把旁边的胖子吓了一跳。我问邮局里的阿姨能不能把信件取出来?她问为什么?里面有张贺卡我说。“收信人都在黑板上。”她指着墙上的黑板,手里还拿着一叠钞票,“你自己看。”我忙解释说:“不是的,在邮箱里,是我刚寄的。”“寄就寄呗,那么罗嗦。”阿姨不大耐烦地说。“帮个忙,我好像忘记了写上我名字了!这贺卡对我很重要,它关系到我的未来------”话音未落,我知道我说漏嘴了,顿时吸来了不少目光,我低下头小声的问,“行不行。”“哎呀!我说你烦不烦?没看到我正忙着吗?不就一张贺卡嘛。”“贺卡怎么了?”我被激怒了。“贺卡不是用钱买来的啊!难道只有那大把大把的钞票才值得你去关心的吗?我这么礼貌的跟你说,你就不能服务态度好点吗?”经这么一折腾,大伙都过来看热闹了。她终于站起来,态度一百八十度的转变,正对着我笑着说:“如果那张贺卡真这么重要关系你一生的话,对不起,我这没钥匙。明天早上七点你可以等邮递员开了拿走。”也只能这样了。我有点自责的回到书店,忘了刚才怎么会跟她吵起来。第二天,邮递员有没有准时打开邮箱我不知道,因为我没去。信封上有书店的地址,如果她看到应该知道我是谁。圣诞节过去了,我没收到任何信件,她也没再经过这里,让我意外的是,一个陌生的小女孩拿着一个音乐盒到书店给我,说是有人托她在圣诞节送给我,结果她忘了,现在才拿过来。叫我只管收下,蒙管谁送的。可能是上次帮一个女孩画了一幅漫画送给她的男朋友特意感谢我的吧!我把玩着音乐盒。也算不错的收获。这一个月来,我都很晚才睡。一直忙到了夜里的十一二点,每次整理文具的时候我总会看看进了哪些新的画笔和颜料,当然有一份是留给自己的。我已经很久没有拿画笔了!其实我想画的东西有很多,但我最想画的---是她。

这一天,阳光明媚。一位漂亮的女孩站在丰收的麦田里,风轻轻吹动着她的长发和衣裳,她手里拿着金灿灿的麦穗,面带微笑,充满着对美好生活的向往。这是一幅水彩画,也是我无数次想念她的结晶。画完后,我仔细端详了一会,然后给她打了电话。“你好!请问张青华在吗?”

“你好,请问张青华在吗?”“张什么华?”电话里传来很甜的声音。我重复了一遍,说:“张青华,湖南的。”“张青华?我们这没叫这名字的呀!你打错了。”对方挂了电话。怎么可能,她明明给我的是这个号码,难道她写错了,再拨一次试试。“喂!”“喂!请问你那里是不是有个叫张青华的女孩?”“没有啊!你是不是打错了?”对方依然肯定的回答。不会错的,我把号码念一遍给她听。“是这个号码,但没这个人。我帮你问问,你等一下。”我能听到对方在宿舍里传达了我的信息。“我们这有两个华,你要找哪位?”另外个女孩接了电话。“麻烦你告诉她我是书店的。”“书店的哪位?又是哪里的?”怎么都得赌一把,我说:“我是她的弟弟,湖南的。”电话里又换来另一个女孩,声音好熟悉。“你是湖南的?那你会说湖南话吗?”“会啊!”我将错就错,以为能忽悠过去,但她接着说了一句话我一个字也没听明白。她马上否定了我的身份。“告诉我你是谁?”“我姓郑,叫城亨。”我乖乖地交代完,看她有什么反应。“喔,就是关字加耳朵的那个郑是吧!”“对啊!”我仿佛抓到了一根稻草。“你找她有什么事?”“你就是吗?(对方没应)也没什么事,就说书店的郑城亨找过她就行了。”“就这样?还有什么事吗?”“恩,没了。”“好的,我会帮你传达的。”“谢谢你。”“不用客气。”我高兴的挂了电话,我就说嘛,这号码怎么会错呢!

第二天早上,她提着一小袋苹果,看到我在里面就进来了。她说刚好要去她朋友那里,路过。问我要吃苹果不?在袋子里拿出两个塞给我。我说:“一个就够了。看你对我这么好,我也得表示表示。”我把画送给她,她惊讶的说:“不会是我吧!”。“不像吗?”我问。“像,但我好像没这么漂亮。”她把画卷起来,微微翘起的嘴唇两边露出可爱的小酒窝。

“我们今天放假!你呢?”“我天天都一样-上班,想出去玩都走不开。”“今天是元旦,叫你姐放半天假,我们出去玩。”“真的呀!我倒想,就怕她不肯。”“不试怎么知道呢?这样吧!我先去我妹那,待会我过来找你。”她离开了书店,老姐突然冒了出来,说:“赶快把书整理整理。”我有点不情愿的去了,还想要向她请半天假,我和人家说几句话都不行,看来没机会了!背后又一次响起了姐姐的声音。“整理完你姐我放你一天假。”这家伙肯定偷听我们说话。我在心里窃喜,不过还算有点人情味。

这是元旦的第一天,也是最后一天,因为听她说明天又要上班了。我们下了公交车,来到了市中心的游乐园。在这城市这么久,还是第一次来。里面场地很大,人也多。节假日肯定很贵,但我身上一分钱也没带。她买了两张门票,边走边逐个介绍给我认识。我们坐上了木马,我说还是不玩了!她很生气的说:“可我想玩,这样吧!就当陪我吧。”我不想让她生气,又不能哄她开心,心里很不是滋味。她拍了一下我的肩膀,笑着说:“生气了,和你开玩笑的了,开心点吗?”我并不生气,我是怕她为我花太多钱。其实我也很想玩。“开心就开心,谁怕谁啊!”原来玩也需要勇气,摩天轮和过山车都让我心惊肉跳,担心轮子突然失灵,飞出去怎办?还有鬼屋也挺吓人的。不过挺过瘾。除了这些,我们又去了动物园参观。她今天心情很好,也特别大方,午饭也是她请客。吃完午饭还带我去打网球,我说我不会打,她说管它呢?就像打乒乓球一样就行了。打起来才知道那么费劲,害得我们差点累垮了。我帮她提着高跟鞋。她扶着我的肩膀在公园的石阶上左摇又摆地走着。“对了,我打电话到你宿舍去她们说没你这个名字。”“是你说错了吧!”她不慌不忙的从石阶上跳下来。“没有啊!是你写给我的,你不是写着张青华吗?”听我这么一说,她马上帮我找到了答案。“哦,可能是我把香字写得太草了,你把它看成“青”字了。”原来是这样,我叹了口气说:“那我圣诞节寄的卡片你也没收到?”“你寄卡片了吗?没收到哦!”她抱歉的说。我说没关系了。是我太笨了!她看着我笑得抿起了嘴,好像挺赞同我的观点。

“老板,帮我修一下鞋跟,不小心弄坏了。”我们在附近找了一家修鞋店,我把鞋递过去。老板看了看,说:“五块钱,马上就好。”“这么贵?三块差不多。”我不由得叫了起来。老板说明天来拿就三块。这不明摆着敲竹杠嘛。她劝我不要争了,然后拿了五块钱给老板。确实很快就修好了。

她穿上了高跟鞋比我高,走在路上的时候我总觉得自己有种自卑感。我开玩笑地说:“我们走在一块,人家会不会以为你是我姐啊!”她得意的说:“那还不叫姐姐?”“我怕叫了你也不敢应。”“你敢叫我就敢应。”“是吗?”我坏坏的笑着,很快地叫了她一声姐姐,感觉别扭透了。不过她既然答应了。喜欢听是吧,我凑到她耳边连叫了几声:“姐姐姐姐,姐姐……”看着她在一旁乐着,我开始有点后悔,怕有一天她真的把我当成了弟弟,那就惨了……

人来人往的街道,总少不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那就是成双成对的恋人。他们搂着腰,抱着肩,牵着手,逛着街,充满了无限的快乐!真让人羡慕不已。我打算和他们一样,也牵着她的小手漫步前行,多好!问题是我该怎么做?如果换了别人问我,我可以告诉他N多种牵手的技巧。然而轮到自己了却只顾着头晕,脑袋空空是也!紧张得要自己的命似的。好不容易下定决心伸手去牵时,突然感觉什么也没有。我瞄了一眼,原来她把双手放进了口袋里。我握紧拳头,恨不得捶自己的胸口。(老是抓不住机会,笨死啦!)我无奈的也把双手伸进了口袋。“怎么啦?看你好像有心事哦。”她说。“我才没呢!”我极力否认并拉开了距离。她拉住我手腕说:“走那么远干吗?没有就没有嘛。”然后她咯咯的笑了起来。

虽然我们现在只是肩并肩,手挽着手走着,但我很知足。那时的心情除了开心以外,还有一点莫名的感动。

她在路旁的小卖店里买了很多吃的,我说这么晚了买这么多吃不完。她说不多,因为要慢慢吃。我问她现在不是要回去吗?她摇摇头说“难得出来一次,哪那么快回去。”“那我们要去哪?”“去了你就知道了。”她摆出一副很神秘的样了。

“你不是很喜欢看电影吗?”她走在前面转过身对着我问。“是啊,但去的都是投影场,并不是真正的电影院。”我停下脚步,看看她究竟要带我去哪?“你不会这里都没来过吧?”她有点惊讶地说。虽然没笑出来,但我知道她在心里已经晕倒了十次。“我很少出来玩。”我只好实话实说。“你看上面是什么?”“电影院……”我抬起头看见若大的几个字在眼里飘过。不知道有多少个夜晚梦想着能和她坐在一块快乐的看一场电影。心里自然欣喜万分。

大厅门口的上方挂着大大的广告显示频,今天来的人不少。她问我要看哪一部,我指着墙上的海报:说“泰坦尼克号吧,这片我没看过。”“好吧,你在这等一下。”她走到窗口排完队买了两张电影票。领着我进了电影院。

我们边看电影边吃东西,彼此都没说什么话。过了许久,男女主人公站在船头的栏杆上,正好是日出时候,两个人撑起双手,如在海上飞行一般。看到这里,她终于忍不住冒出了一句:“好浪漫啊!”“是啊。”我也被那场景所吸引,赞同地回应了一句。然后又开始各顾各的吃东西。故事慢慢进入高潮,当男女主人公被泡在冰水里,男孩愿意牺牲自己,要女孩好好活下去的一刹那,我发现她哭了,眼泪从她的眼角流了下来。她说能不能把肩膀借用一下,然后她把头靠了过来。我一动不动,呆呆的守护着她,一直保持到电影结束。

“喂,歇一会,我走不动了!”她弯下身子,双手扶着膝盖,很吃力的说。

“陪我一整天,累了吧?”走了那么多路,肯定是腿酸了。

“是你陪我好不好!真是的,明知道累了还跑这么快,你的体力不错吗?”她有点指责我的意思。我逗她说:

“刚才是谁说赛跑来着,还说我跑不过你呢?”

“好了,知道你厉害了。”她委屈的说。

“知道就好。”我得意地笑了,然后走到她面前,半蹲着身子说:“上来,我背你。”

“不要了,快到了。”她被我的举动吓了一跳,不知不觉脸红了起来。

“快点了,反正没人看到。难不成要我一直这样蹲着啊!”

“你以为我不敢啊,我是担心你背不动我。”她拗不过我,只好答应了。

她温柔地附在我的背上,我鼓足了气并站了起来。她问我重不重?我说小KS。

过了一会,她调皮地在我耳边小声的说:“谢了!”我装作没听到,背着她继续往前走着,这时我微微翘起了唇角。在心里说:你这傻瓜,其实应该说谢谢的人是我,你知道吗?寒冷的夜里,因为有你,我不觉得孤单,不觉得冷。你就像一道阳光,一直照进我的心里。是你陪我度过了这短暂的一天,也正因为有你的陪伴,我才过得特别的开心。)

到了厂门口,我把她放下来,两人寒暄了几句,相互道了别。

回到出租房已经很晚了,冲完凉躺在了被窝里,怎么也睡不着。回想着今天和她在一起的时光。每一点一滴都让我热血沸腾。感觉像做了一个梦,一个如此真实的梦。我兴奋地坐了起来,在我的背包里拿出笔和本子,把今天所发生的事情记录下来。

(如果有一天当你把它打开来看时,我会让你知道,我一直都很喜欢你,只是不同的是,这次我已经爱上你了。)

自从认识她以后,我学会了说比较标准的普通话,学会了看书,写写字。有空还会去跑步,练健身器材等等。简单地说,就是利用能想到的一切,来不断地完善自己,努力想成为一个她心目中标准的男人。那么,等一切准备好了,我会亲自对她说出那三字。

“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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