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我感觉那个公主好像是故意接近你的。”魑魅
李泌不屑的扬起嘴角“魑魅,这还需要感觉吗?是太久没有训练了,所以松懈了不少?”
“不不不,公子,我刚刚是口误,口误。”魑魅陪着笑。
“公子。”魍魉从黑暗中现出身来。
“华帝有什么举动吗?”李泌
“我这几日日日夜夜守着华帝,发现他与平常别无二样,只是今日不知为什么,在宴席结束时,他忽然说要给若安公主准备嫁妆。”魍魉有些疑惑的说道。
闻言,李泌脚下一个踉跄,差点跌倒。
“噗呲——”忽然撞上李泌那要杀人的目光,魑魅瞬间正色道“公子,您没事吧?”
李泌整整衣衫“自然是无碍的,只是魑魅,我觉得你这几日是有些松懈,不如,去地牢领个二十鞭?”
“不不不不,公子,还是算了吧。”魑魅满头冷汗。
“四十鞭?”
“还是二十鞭吧!属下这就去!”
看着魑魅落荒而逃的背影,魍魉默默擦了擦脸边的冷汗:幸好自己憋住了。
“老师,你怎么不教我东西啊?”小姑娘双手捧着脸,笑嘻嘻的问道。
“臣看若安公主聪慧过人,想必自学就可以,还何苦拜师?臣自幼待人严苛,怕是公主娇生惯养,受不了这个气。所以,公主还是请回吧!”李泌看着手中的书,头也不抬道。
“丞相可是在文武百官前承认收我做学生,如今出尔反尔,不怕令人耻笑吗?”小姑娘伶牙俐齿的。
李泌“公主觉得,文武百官会嘲笑我出尔反尔,还是会嘲笑公主死皮赖脸。”
“你!”
“公主刚刚不还能言善辩的吗?现在为何说不出话了?”李泌
“你是真不记得我了,还是假不记得我了?”若安捧起他的脸,直视着他琥珀色的双眸“小哥哥?”
李泌一僵,半响未说出话来。
“你看,我就知道你记得我,为什么要装不认识我?”若安那满是笑意的眼睛里,现在却充满了忧伤。
李泌挣脱开若安“公主怕是认错人了。”
“怎么会认错呢?即使三年前我只有八岁,但我好歹也被人称为神童啊!那么多天的记忆,怎么可能会是假?”若安
“我记得,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在茅草屋里指点江山;我记得他眼中是雄心壮志;我记得他站在我面前,告诉我他要成为这大华国最年轻的宰相!”若安“我怎么会忘?又怎么能忘?”
“公主,你是君我是臣。”一句话,界限却明显的分割起来。
“君?臣?何为君?何为臣?”一连串的眼泪从她悲伤的脸上滑下,没有任何声音,所以更让人心疼。
“是你把我从歹人手上救下来,你把我背回茅草屋,在那里教我读书写字,教我军事谋略,教我以徳待人。”若安
“那时天下大乱,我只能躲避于茅草屋中,但又不忍一身技艺白白荒废,这才教授于你。”李泌藏在袖中的手在颤抖
“丞相,我看你的第一眼就认出你来了。你还是一身白衣,翩翩公子的模样,可是你又不一样了,你的眼中,不再是雄心壮志而是恨意滔天。那个每天都温柔的冲我笑的小哥哥,变的清心寡欲,心机深沉。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但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很痛苦。是不是?”若安红着眼抓住了李泌的衣角。
李泌转身,“公主请回吧。”
若安的泪水又开始下落,睛重几乎抬不起来,长长的的睫羽上挂着几滴晶莹珠水,眨了几回,晃悠悠跌落下来,视线迷迷蒙蒙的,透过依稀水气,映出一张表情迷迷糊糊的脸。
“李泌,我喜欢你!”
“公主莫要再开玩笑。早些回去吧。”李泌
“我才不会开玩笑呢!”若安跑走,话语中还带着哭音。
秋风吹过,随风飘走的,又是谁的叹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