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方舟看着眼前的老者,惊诧不已。
“不错,”老者说道,“在下便是梁山剑派掌门,云水道人。”
他指向左边盘腿而坐的道人,说道:“这是你的师叔云天,”接着指向右边的道人,“和你的师伯云松。”
“拜见掌门、师叔、师伯。”方舟上前作揖道。
“先前带你进来的这位,便是你的大师兄,叶桨。”
书生回过头来,对着方舟笑了笑。接着,云水说道:“话不多说,先随我到藏经阁一趟。”
藏经阁地处梁山最高峰,四周没有半点绿色,唯有峭壁和山崖。藏经阁的大门面朝北方,大门两旁是一对石狮子。打开大门,里面是一个高大的大厅,墙壁上全是大理石。大厅中,是一排排书架,每个架子上都有三层共六十个卷轴,大厅的尽头是一个上锁了的石门。
“梁山剑派有着全神州数量最多的剑谱,世界上最强的烈火剑谱也收藏在梁山中,没有掌门人的允许,无人可以修炼。”云水介绍道,“因为那里面的武功过于强大,除非你有那个本事,才可以进行学习。”
“烈火剑谱?”方舟喃喃道,“可是我父亲说,潇湘剑谱是世界上最强的剑谱。”
“那只是个传说,”叶桨说道,“我们没人找到过那个剑谱和神剑。”
他指向石门:“那个石门里,放的就是烈火剑谱。”
方舟看向石门,一股力量似乎正在将他吸引过去。他想将石门打开,瞧一眼这世间无敌的烈火剑谱。可最终,他还是克制住了自己,才刚刚来到梁山剑派,他不想惹麻烦。
就这样,方舟进入了梁山剑派学习。他早晨和师兄们一起练剑,下午在藏经阁中学习剑谱、修炼内功。不过一年,他将水泊剑法、浪子拳法练得生龙活虎。
这天,他被叫到云水道人所住之处。那儿有一个大院,里面种着一棵青松,松下是一把古琴,琴旁边坐着云水道人。他看到方舟到来,笑着站起了身,说道:“跟我来一趟藏经阁。”
他们再次来到藏经阁,云水道人领他到了一个十分不起眼的角落,对他说道:“这里放着的都是古时候一些非常高深的武功,还有一些谱子。”
方舟打开了一本卷轴,上面记载着江先谓的《姑苏行》,另一卷上录的是赵松庭的《鹧鸪飞》。他又打开了一本上面写着“武”字的卷轴,霎时间呆住了——那是熊耀华老先生所记载的“灭绝十字刀。”
“公元20至21世纪,有四位老先生将以往的武功、历史都记录成册,只不过不被官方认可,所以只能称作野史。”
方舟沉吟道:“这几位老先生,可真是当时的奇才。查老先生编的是掌,熊先生编的是刀,陈先生编的是剑。”
“还有一位温老先生,”云水道,“……”
他的话被突然闯进来的叶桨打断了,云水和方舟一脸困惑地看着他,而叶桨则是一脸焦虑的说:“师父,大事不好,咏春派杀上门来了。”
“快去通知你云天师叔和云松师伯!”云水叫叶桨道。
“是!”叶桨道,接着便退了出去。
云水和方舟疾步走至正殿,只见一个身穿黑衣的女子站在厅前,身后是十几名蒙面人,也都身穿黑衣。
“咏春派大驾光临,有何贵干?”云天和云松带着梁山众弟子也到了,这时,云松说道。
“在下俞菲,蔽派听说,烈火剑谱在梁山手中,特来讨教。”
云天怒喝道:“那剑谱无人能够修习,你还是先尝一尝我的阿房剑法吧!”一招“廊腰缦回”急刺,跟着一招“檐牙高啄”悬空。
俞菲见他来势汹汹,便转身躲闪,跟着一记“日式冲拳”打项云天。云天跟着来了一招“长桥卧波”,剑上下摆动,宛若游龙,俞菲又使摊手把剑气化解。跟着一拳打向云天,将云天打倒在地,众弟子急忙将云天扶回。
“梁山的剑谱,也不过如此吗!”
“混账!”云松骂道,“来试试我的赤壁剑法。”一招赤壁之下,自上而下欲取俞菲首级。俞菲以泥鳅之功躲过,接着又打了一拳云松。云松运起真气,将俞菲弹出七八尺。俞菲吃力的站起身来,作了一揖,道:“是我技不如人,来日与云水道长再战!”
“好啊,到时候就让俞掌门尝试一下我的洛神剑法。”云水满脸堆笑地说道。
“可以,”俞菲笑道,“等我练成烈火剑法之后。”
“你连剑谱都没有得到,怎么练?”云水笑问道。
这时,他的笑容凝固了。一个身影走进了正殿,手里拿着一本经书。
“老东西,你以为,我会稀罕你跟我们说的废话吗?”这是叶桨的声音,“我已经谋划了很久了!”
“你……”云水突然间说不出话来,倒在地上。方舟急忙上前扶住云水道人,并怒喝道:“叶桨,我一向敬仰你,却不想你是这么一个背叛师门之人!”
“很不幸,小师弟,”叶桨说道,“我不是,我带艺从师,本来就是咏春派来的奸细,你为什么说我欺师灭祖呢?”
“但他也是你师父,你这样气他,他会伤心的。”
“那你有种就为你师父打抱不平啊!”叶桨拔出手中长剑,吼道,“来决斗吧!”
“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话音未落,方舟长剑出手,使出一招“浪子回头”,急刺向叶桨。
叶桨的剑打到方舟的剑尖上,方舟手臂一麻,剑掉到了地上,叶桨跟着向方舟的肩头砍了一剑,将他砍倒在地。
接着,叶桨想要杀了他,却被俞菲阻止了:“师兄不可!”
“为什么?”
“剑谱已然到手,就不需要再多惹事端!”
“行吧,听你的。”
方舟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大师兄挽着咏春派掌门俞菲的手走了出去,心里想着曾经拳师叶问和李小龙之时,咏春派何等仗义,今日却为了一本剑谱而不择手段,实在有负名门正派之名。
血还在流着,尽管二师兄费广已经帮他止血了。方舟眼前一黑,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