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楼安眨了眨眼睛,没说话。
真的要,说吗?
那段经历是季楼安这个人一生的劫。那一年,她乌发变白。那一年,她生长速度比同龄人慢。那一年,她失去了唯一的朋友。
“算了……”
小姑娘摆了摆手,没再说话,只是眼神很孤单很孤单。
跟着季楼安的顾令北也没说话。他走在她背后,眼内情绪不明……
这样的静默一直延续到季楼安家不远处。
直到看到那座用竹子一根根造出来的塔楼,顾令北笑了笑:“你家老头子,倒是很宠你啊。”
不远处的竹楼,被小溪包围,被竹子藏了起来,孱孱的流水声和风吹过竹子的声音和在了一起,怪异的好听。竹楼不高,两层楼,但每一处都是精心打造出来的,就连竹楼正门高高悬起的牌匾的边边角角甚至里面刻的“听竹轩”三个大字,都无一见证了打造者的细心和对这栋竹楼的主人的宠溺。
“对我家岚哥放尊重点。”季楼安微仰起头,眼神略带一些小骄傲和被人冒犯的敌意。
季岚,建筑界最为出色的天才,也是季楼安的父亲,她的骄傲。那个温柔的男人,穷极一生把他的女儿宠成了公主,把他的妻子宠成了女王,典型的妻奴女儿奴。季岚只活了三十二年,在季楼安的记忆中只存在了九年,但这栋竹楼却一直陪伴着她,还有一把温柔的带着磁性的嗓音在记忆深处说:
“安安,这是爸爸为你准备的嫁妆哦,虽然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怎么会不喜欢,这可是我一出生,你就给我准备的礼物啊
季楼安的心有些闷闷的,好像有什么堵在里面,呼吸都不顺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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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楼安打开门,一阵清凉扑面而来。她在玄关处换上拖鞋,顺便给顾令北拿了一双,淡淡的说:“你爱穿不穿,不穿别进我家门。”
顾令北帮她把门关上,顺便把灯打开,慢慢的穿上季楼安为他拿的拖鞋,嗤笑一声:“安安,每天穿着十厘米高的增高鞋,舒服吗?”他看着明显比他又矮了一截的小姑娘,凤目微微弯了弯。
那小姑娘瞥了他一眼,说道:“我乐意,不给啊。”
顾令北又笑了,突然觉得安安好可爱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