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也没什么可查的了,惠能、李韵、逍和仵作一起将惠能的父母葬下。现场收拾干净后,给惠能的父母烧了纸钱,上了香蜡便离开了。
他们是去惠能已被烧成废墟的家,在作案现场,或许可以找到一些线索。回去的路途中,碰见了刘二伯。刘二伯见一群人正往他们村去,神色就有些惊慌。
叶菩提看向惠能,看他是不是要去打招呼。
惠能走到刘二伯面前,行晚辈见长辈的礼,刘二伯对此满面疑惑,试探性的问道:“你是李家的儿子李叶?”
“是。”
“哎……你们这是?”刘二伯看向叶菩提一伙人。
“晚辈正要去讲佛法,正好路过此地,他们几位便是随行的人。”
“哦……你现在都讲佛法了。”刘二伯叹道。“原来去讲佛法的队伍是这样啊。”
“嗯。”惠能的脸上始终都有晚辈对于长辈谦逊礼貌的笑。
刘二伯打量着他们,目光突然落在叶菩提身上。
“这位姑娘我见过!昨天你还让我带你去无名村!”刘二伯提高了声音。
他似乎是对大家说,却一直看着叶菩提。
叶菩提回以他一个礼貌的笑。
虽然这事儿被说出,让大家都知道,这也没什么啊!可让刘二伯说……叶菩提觉得好尴尬。
刘二伯又开口:“去家里歇脚吗?如若不嫌弃,去寒舍歇一段时间。”
刘二伯蛮热情的样子,众人本不想麻烦老人家,但又不想辜负老人家一片好心,所以就客气的答应了。
见他们答应,刘二伯就有些高兴,还走在前面给他们带路,可把他神气的。
走了这一路,李韵发现:无名村不仅人少,还寸草不生,土地还是旱土。
直到到达了刘二伯的家,李韵发现,这里竟然连一口井都没有!
快到门口时,叶菩提从驴子身上下来,然后逍将驴子的缰绳牵过,要将驴子拉哪里拴了,却发现,周围连个草棚也没有,甚至也没有树。
其他人都随着刘二伯进了屋,他却还在外头牵着驴子,吹着冬风。
他想进屋也进不了。
他们坐下时,却还是不见有妇人来端茶水。
叶菩提想着,刘二伯可能没媳妇儿。她突然笑了出来。
惠能见她无端发笑,扭头问道:“你笑什么?”
叶菩提渐渐敛住笑,摇了摇头:“没什么。”
“老人家,我们还有事,失陪了。”李韵突然开口。
叶菩提看向他,见他起身,便问:“不歇一会吗?”
“不歇。”李韵的声音极其低。
接着,惠能也站起:“失陪了。”
叶菩提见他俩已经起身,也起身,“老伯伯!我们先走了,多谢您的邀请!”
李韵抓住叶菩提的胳膊,快步往门外走,叶菩提还都没来得及回过身,就被李韵强拉着走,李韵的步迈很大,而且叶菩提脚还扭了,她差点一屁股摔在地上,让人拖着走了。
逍在外头见他们出来,心情豁朗。又看到叶菩提被州同大人这样拉着,看叶菩提的反应就想笑。
李韵把叶菩提拖在驴子旁边后,放开了她。
“快上去!”
叶菩提赶忙爬上去。
她从未见过李韵这样与她说话,就像在赶犯人一样,这让本就狐假虎威的她却变得服服帖帖。
“快走吧。”惠能用极低的声音说。
叶菩提蒙圈了,但她也不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