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贞观年间,适逢天下太平自世界各国的富商壕賈皆都云集帝都长安,一时间长安城更是空前繁华。
清晨西市,玲珑酒坊。阿水今天起了个大早,起来之后赶紧去厨房把她和她母亲今天的药放到药炉上熬起来。收拾好后阿水便打了点水端去房间里叫娘亲起床。打开房门阿水看着瘫痪在床的娘亲说到:“娘,起床了”。
只见床上躺着一个绝色的年轻美妇,即使瘫痪多年也难掩她清冷绝丽的容颜,阿水娘睁开眼睛抬起完好的右手在阿水的帮助下起身坐到床边的轮椅上洗漱完毕。
“今天怎么起来这么早,又赶着去送酒吗?”
“不是,今天我到城郊去买点柴禾,自己去拉的话便宜好几文呢!你就在多休息会儿,我回来再做饭啊”!阿水边说边把银针从柜子里拿出来。
“对了,药我放在炉子上熬着。等我回来应该就差不多了。我先出门了啊”阿水说完就出门了。
阿水娘看着阿水匆忙的身影无奈的叹了口气,低头拿起银针替自己针灸起来。
城郊。阿水在和樵夫讨价还价之后终于买好了柴禾,拉着柴禾和刚买的肉包子快速朝家走去,不久就到了酒坊前面,阿水又看到了那个卖艺的胡人乞丐,那个胡人头上围着一块长长的黑色围巾遮住面目只露出一双碧蓝色的眼睛煞是好看。围巾下面露出的长长的淡金色头发在清晨的阳光下散发着淡淡的光泽。四肢异常纤瘦却又肌肉紧绷,怎么看怎么养眼。只见他正安静的在路边做着各种杂耍动作。
“他们这些胡人穿衣服真够奇怪的胳膊大腿都露出来却把脸捂的那么严实”阿水在心里嘀咕道。
走到乞丐旁边的时候阿水往他前面的破碗里放了个包子,那乞丐抬眼看了阿水一眼就继续做他的动作去了。
“难道真是个哑巴”阿水小声嘀咕到,提着包子拉着柴禾就回家去了,晨曦中乞丐看着阿水的背影久久没有回头。
回到家阿水放下柴禾去厨房做了一大碗汤,又把两碗药端一并端出来就大声叫着娘亲吃饭。阿水娘摇着轮椅坐到餐桌旁拿起包子吃了一口就跟阿水说。
“雪儿你天天一个人怪累的,要不请一个伙计帮帮忙吧”
“好啊!”阿水喝了一口汤答到“我过几天看看有没有要价便宜点儿的工人”。
“你的药怎么颜色这么淡,你又几天没换药材了,你的寒毒只要长期服药就能完全祛除的。你又只给我买药了吗?我的身体早就不行了,能勉强活到现在已经很不错了。你还年轻,未来的路还很长,只有好好的吃药,调理好身体,才能更好的生活下去。”
“没事儿,娘,你看我现在天天有吃药,身体也已经越来越好了。,现在冬天都不需要像蛇一样冬眠了呢,再说我过段时间就要嫁人了,我还要生儿育女呢!我会爱护自己的身体的”。阿水笑嘻嘻的答到。
阿水娘万年不变清冷面色顿时多了几分忧愁,阿水吃好就来到前厅打开酒坊的大门开始一天的生意了。
如意苑。如意苑是长安最大的烟花之地这里有着长安最出名的优伶,舞姬。
“公子,昨儿休息的那么晚今天怎么不多睡会儿”,冬哥儿端着热水对着塌上的红衣公子说到。
“睡得差不多了,今天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算算时间他今天就该到了,这么久没见面,他看到我应该会很吃惊吧”!说话的正是如意苑的头牌优伶安安。
只见他接过热水背过身去摘下了脸上的半边面具快速洗漱完毕,坐在梳妆台前拿起一根红玉簪子将一头乌黑的长发随意挽起,就出了房们来到老鸨孙妈的房间。正看到孙妈和娄老大在说话。
“孙姐你看今天我带来的都是上等的好货色,你这价钱可不能这么低啊”,娄老大指着站在墙边的几个年轻男女说到。
“哎呦,我说娄老大我们也不是第一次做生意了你看看你今天带来什么货色,这两个太小都还没长成,我还要花心思去培养,这个长的倒是不错,就是这年纪怎么看也有二十多岁了吧!这能做几年呢”?孙妈看着这几个新来的男女说到。
“孙姐,你可别这样说啊,春蝉可是我花大价钱才从黄石镇带出来的,他可是多年的头牌啊”!
“你也知道多年,多年也是从前,做我们这一行年纪是绝对的,一个头牌能有几年的青春呢?我就是这个价,你同意就同意,不同意就带走,不是我说就你这几个货色整个长安城绝对不会有人比我出的价更高了,你自己掂量掂量着看吧”!孙妈不屑的说到。
“好吧,好吧,就这个价钱,我也懒得再带走了。还是按老规矩去账房拿钱吧”!娄老大一脸不耐烦的说到。
“是是是,你去拿钱吧!今天你在这里的花费都算我的好吧”。孙妈瞬间喜笑颜开道。转身送走了娄老大,这才看到站在门口的安安。连忙笑着说到。
”哎呦!安安你昨天出饭局那么晚,今天怎么不多睡会儿,这一大早的来找妈妈我有什么事儿吗”?
“孙妈妈,瞧你说的,我能有什么事儿啊!我就是听说今儿又来了几个新人,好奇过来看看而已”。
“哎呦!什么新人啊!就两个还没长成的黄毛丫头,和一个半老的小馆儿,哪比得上我们安安,天姿国色,才华出众啊!”
“呦,孙妈妈,瞧你,一大早的,说的我都不好意思出门了,我真没什么别的意思,就只是好奇来看看而已。”
安安说着看向了新来的几个人。
“看看就看看吧!正好安安你也可以提点一下他们。”
春蝉听到说话的声音猛的抬起头来,震惊的看着安安,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
安安看了一眼春蝉对着众人说到“我叫安安,你们叫我阿安就可以了,你们刚来,如果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孙妈妈和我,我在这里时间也有一年多了,比你们多多少少知道一些这里的人情世故”。
“阿安你肯教他们那是他们的福气,我跟你们几个说啊,阿安可是我们如意苑的头牌优伶,他随便教你们点儿东西就够你们受用一辈子了,还不快谢谢阿安”。孙妈妈谄媚的说道。
“谢谢安哥哥”几人齐身施了一礼说到。
“不用谢”。
阿安说完就回了自己房间。留下孙妈在房里对着几个新人训话。
“公子,我怎么看那个叫春蝉的好像认识你呢”?冬哥回到房间就迫不及待的问道。
“以前认识的人而已,待会儿孙妈训完话你把春蝉叫到我房间来,我也是好久没见过他了,想来他应该也有很多话想跟我说吧”!阿安坐到桌前说到。
“是,公子”冬哥答应着就出去了。阿安倒了一杯水拿在手里。隐藏在面具下的脸神情思索。
不一会儿冬哥就领着春蝉来到了阿安的房间。阿安招招手就打发冬哥出去了。
“好久不见,春蝉哥,想不到吧!我们这么快就又见面了,坐”。阿安把玩着茶杯,似笑非笑的看着春蝉说到。
“哼,见你还不如不见,你以为你带了张面具就能摆脱过去了吗?你个下贱的小人,还真是命大,把你卖去滇南做奴隶都能活下来。”春蝉气愤的说道。
“是你找的娄老大把我弄来这里的吧,你想干什么?想报复我吗?尽管放马过来,我可从来没把你放在眼里过”。
“你误会了”,阿安放下茶杯,收起脸上的玩味神情,一脸认真的看着春蝉说到。
“叫娄老大把你带来长安的的确是我,但是我并不是想找你麻烦,当年是我害了阿水,你们关系那么好,你想替她报仇也是理所当然的,我为什么要怪你。况且,如果不是你让鸨母把我卖给那个滇南来的奴隶贩子,我也没机会离开黄石镇,那样的话我现在说不定还在春风楼做着下等男妓,每天只有不停的接客呢”!
“那你想干什么”?春蝉问道。
“不想干什么,只是春蝉哥你骗我骗得好苦啊”。
“我骗你什么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阿水”。阿安看着春蝉说到。
“阿水没死,我看见她了,她长大了,出落得亭亭玉立,是个小美人了”。
“你想干什么,你已经害的她够苦了,你还想怎样,骗你的的人又不是她,你要找人报仇,去找那个骗你的草月啊!干嘛咬着阿水不放”!春蝉焦急的说到。
“春蝉哥,你也是喜欢阿水的吧,不然为什么我一说阿水你就如此焦急呢”。
“你什么意思,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想干什么”。
“春蝉哥,你别激动。我说过了,我不想干什么。我找你来纯粹只是因为阿水也在长安,她本来也没有什么朋友,而你是她最好的朋友,我想,她如果知道你来了长安一定很开心吧”!阿安平静的说到。
“你会那么好心”春蝉一脸不相信。
“我没多少好心,这个世上害过我的人很多,唯独阿水没有,可我却深深伤害了她,我知道,不管我再怎么想努力弥补也都是无济于事了,毕竟发生过的事情谁也不能当做没有发生过。但是春蝉哥你不一样,你们的关系那么好。你为了救阿水已经花光了你这些年的所有积蓄,如果不是我叫娄老大把你带到这里来,以你现在的年纪,恐怕你这一辈子都不可能离开春风楼了吧!你为阿水付出这么多,难道就不想再看到她?
“我想不想再看到阿水关你什么事儿,你究竟想怎么样?”
“春蝉哥,我说过很多遍了我不想怎么样,弄你来长安仅仅只是因为阿水在长安而已。我想现在你也急着想去再见见她吧!
春蝉一脸不相信的看着安安不为所动。
我知道你不相信我,我也没心情再跟你解释那么多了。阿水在西市开了一家小酒馆,叫玲珑酒坊,你有时间就可以去看看”!
阿安说完就叫冬哥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