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他,不过两千三百年的距离。——题记
他是两千三百年前的一个男人,或者说,是一个符号,一个标签。我们将他当做《楚辞》的符号,给他贴上“爱国诗人”的标签。
他是,屈原。
余秋雨在《第一诗人》一文中略带嘲讽地说道:“直到今天,很多文学史论著作还喜欢把屈原说成是爱国诗人。……反倒是秦国,因为正是它将统一中国,产生严格意义上的国家观念,我们怎么可以把中国在统一过程中遇到的对峙性诉求,反而说成是爱国呢?”
所以对我来说,他只是个天真而高贵,浪漫而悲伤的可爱的诗人。
他像孩童一样好奇,爱问为什么。他吟咏着《天问》,问了老天上百个问题,只是问,没有解答,似乎也永远找不到答案。
他像姑娘一样爱美,到死也要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在他看来修饰自己是理所当然:“纷吾既有此内美兮,又重之以修能。扈江离与辟芷兮,纫秋兰以为佩。汩余若将不及兮,恐年岁之不吾与。”在他看来,那些长着人的外表却干着龌龊的行径的所谓士大夫反倒令人难以理解。
他固执,虽九死而犹未悔,吟着“举世皆浊我独清”投身江水。
他神秘,像楚地的阵阵巫风,连是否存在都让人怀疑。
他迷人,无数大家连同闻一多、鲁迅都为他着迷。
他是一个楚人,却受神州大地上各地人们的哀悼,跨越了地界与观念,只出于对一个伟大灵魂的景仰。
我们与他,不过两千三百年的距离,不远,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