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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失败与成功

敖光已然心神受损,就如同中举的范进,短时间估计振作不起来了。

申公豹也是百感交集,这个“大哥”算计来算计去,结果把自己也坑进去,也算是罪有应得。

但是偏偏受伤的还有自己的徒弟,这让自己也挺难受的,虽然这个徒弟素未谋面,可自己也是下了大功夫的,看着光茧,多少有些惋惜。

就在这时,光茧之中似乎传来“喀拉”一声脆响,申公豹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自己端详了一会儿光茧外的朦朦青光,发现光茧顶部好像裂开了一道缝隙。

这道缝隙越来越大,最后直接裂成了两半,掉出一条长不过一米左右的青色袖珍小龙,那条小龙身上并未散发出什么光芒,可看起来依旧是光彩照人。

申公豹看着眼前的小龙正在慢慢吃掉碎了一地的光茧壳子,欣喜无比道:“成了,成了!贫道有了第二个徒儿了,哈哈哈哈,姜子牙,你准备好了吗?”

敖光本来已经近乎痴呆,看到儿子重新复生,脸上想高兴,心里的情绪却酝酿不起来,这是他的儿子,但始终距离烛龙差了一段距离,这段距离,是天渊之隔。

敖光痛苦地咧开了嘴角笑着,以此迎接儿子的新生,他本该是烛龙的,我的儿子。

而石矶看着眼前的荒诞景象,却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他想本想阻止的,但终究失败了,敖光得到了儿子,却失去了自己最想要的东西——烛龙,看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应该是失败了,申公豹呢?他似乎也算不上赢家。

这就是天意吗?就像当年的女娲大神那般,到底是输了还是赢了呢。

申公豹没去想那么多,他只希望这个徒儿能够降生,他看着小敖丙吞食掉光茧碎片之后,伸手一把就把敖丙抱了起来,敖丙似乎也不抗拒,龙头在他怀里一蹭一蹭的,十分亲昵。

石矶看他逗了半天孩子不干正事,开口提醒道:“申公豹,这条龙儿虽然魂体凝实,但目前还没有肉身,你抱久了对他可不是好事。”

申公豹又逗弄了一会儿敖丙,然后看着小敖丙圆溜溜的大眼睛认真道:“徒儿,有些人想让你死,有些人不希望你出生,而师父只想看你活着,为此师父可是付出了好多的代价,连身都卖了,你以后可要好好活着,别辜负了师傅的期待啊。”

其实在此之前申公豹对敖丙的印象只是一个名字,他也不知道复生之后的敖丙会是什么模样,但敖丙对于他的意义可一点都不小,这是他在封神世界里下的第一步棋,是他在封神世界之中的羁绊,或者说是一个锚,他始终觉得只要抛下了第一个锚,往后的路都会有迹可循。

怀中的敖丙显然还不知道那么多,即使他还存留着前世的部分记忆,他只知道眼前的人有一种让他亲近的气息。

申公豹将敖丙放下,然后重新修复大阵,石矶看了看敖丙的可爱模样,内心觉得这么可爱的小龙似乎也不会是什么穷凶极恶的大妖魔,更不像是烛龙,索性也出手帮申公豹修复阵法,也帮一帮这个和自己一样的苦命人。

大阵在两个人的作用下很快就修复成型,敖光收敛了情绪,又变成了申公豹和蔼可亲的大哥,他走到敖丙跟前,伸出手摸了摸敖丙的头,半是惋惜半是悔恨地说道:“你本来可以更好的。”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大阵之外。

敖丙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人远去,刚刚觉醒的心灵有些不知所措:那不是父亲吗?为什么这样子?他又看了一眼申公豹,申公豹也看着他开心地笑了,但他开始迷茫了,哪一个是父亲呢?

大阵重新布置完毕,申公豹拿起敖光留下的分水镜放回原位,又将敖丙抱到大阵中央。

敖丙很听话,就依偎在他怀里。

申公豹最后看了一眼徒儿,就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操控大阵,灵力饱和之后,申公豹左手一指敖丙,右手引导来五行混沌神物所化元气,灌入敖丙魂体。

“混沌之铁,百折不挠,宁折不弯,可为汝之骨!”

“分水神镜,如渊如海,奔流不息,可为汝之血!”

“五彩之石,安忍不动,自强不息,可为汝之肉!”

“建木之叶,傲骨沧桑,不老不朽,可为汝之肤!”

随着申公豹的法诀一一打出,敖丙的魂魄中似乎多了什么东西,先是一副银白的龙骨,从头到尾慢慢演化出细微的骨骼,慢慢成型。

随后青色的魂魄上亮起一阵柔和的蓝光,从魂魄生出,慢慢覆盖在龙骨之上,慢慢显出一条龙形。

龙形齐备,大阵中的五彩石所化元气直接灌注到敖丙身上,本来看起来似乎在不断流动的身躯此时慢慢凝聚起来,慢慢有了一层青色光华。

旁边的石矶看到和自己本体同款的肤色,脸色有些怪异:申公豹算他师傅,那如今我算什么去了?

申公豹也累的不轻,操纵一般元气还好,这三样都是混沌之中的顶级宝物,炼化出的元气都十分纯粹,操控起来十分费劲。

擦了把额头上的汗,运转建木之叶所化的元气,慢慢灌注到敖丙身上,敖丙接受这股元气之后,青光更盛,身上多了一些细密的叶子,但若仔细去瞧得话,就能发现那其实是一片片青色的龙鳞!

申公豹看着敖丙慢慢长出龙鳞,他心里感觉到的不是欣喜,而是担忧,前世景德镇的瓷器胚胎做的再好,若是禁不住火烧,还是泥胚一个,不成大器。

现在敖丙所缺的也是这一个环节,金行之力为骨,水行之力为血,土行之力为肉,木行之力为肤,剩下的就是火行之力为炉鼎,只有经过先天之火炼化,这具龙身才算成功,敖丙才会真正转化为先天混沌神魔,比哪吒那具莲花法身还要好上十倍!

申公豹心念一动,整个大阵的力量全都转化做离火珠的能量来源,催发出一束熊熊燃烧着的先天真火,这火焰通体红色,即使身处海中也在熊熊燃烧。

但申公豹现在没心思看这奇异景象,他看着敖丙道:“徒儿,你能否重获新生,返祖成神就看今日了,撑过磨炼,你才会真正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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