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华夏,长安市。
长安一中是长安市里的重点中学,不仅师资力量强大,经济底蕴也非常殷实。很多从一中出去的学生在社会中飞黄腾达都会把荣誉和鲜花献给培养了自己的母校。
一中的教育理念和教学模式借鉴了发达国家的理论成果,比起应试教育,更接近素质教育,所以成功人士们总是把自己的成功归结在一中的先进理念上,认为自己在这个学校得到了脱胎换骨的进步。
而事实也正是如此。
一中很大的一项开支就是兴办各种兴趣部,鼓励学生们学习之余去参加课外活动,开发自己其他方面的能力。
一中校长严海棠不断的告诫学生们,学校只不过是人生战场中短暂的一场战役,并不需要把所有血都流在这里。
严海棠想让孩子们从人生的角度来反观当下,建立一个长视野,广视角的求学规划。虽然孩子们不懂他的良苦用心,但他用这个理念设计的教学模式,培养了很多不得了的人物。
就像这次,严海棠别出心裁,举办了一场长安市里的中学足球比赛,结果不出他意料,一中足球队踢遍长安无敌手,终于在今日迎来了决赛。
一中的操场不算很小,观众台也有两个,但今日在人身人海中显得如此狭小,只能让学生们围站在操场边缘才堪堪解决观众泛滥问题。
一中和六中的学生各站在操场两边,或坐或站,给自己的校队加油,而观众台上则挤满了来给选手打气的父母和亲友们。
升旗台上,放着一个桌子,两张椅子。有两个解说员正坐在那里对着麦克风连珠炮似的说个不停。虽然语速奇快,但神奇的是人们总是能通过他们的解说很快了解场中的局势。即使不用眼睛看,只听他们的解说就能在脑海里勾勒出紧张刺激的比赛样貌。
当然,升旗台上也坐满了学生。他们不顾解说员的嫌弃眼神,硬是跟他们挤在一起,把能坐的地方都给坐满了。
“校长好。”
“校长好。”
比赛进行到下半场,严海棠突然出现在观众台上,向一个人走去。由于人太多,他不得不向每一个人打招呼,希望对方不要介意自己从他身边挤过去。
看到严校长,几乎所有人都向他打起招呼。态度之恭敬,很难想象这位校长在家长心目中的地位。
终于他挤到目标的身边,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上官副官,好久不见。”
“严校长?您怎么到这里来了?”
“哈哈,在主席台上正好看到你,所以特地跑过来跟你打个招呼。”
“您真是太见外了。让人把我叫过去就好,您何必亲自过来?您老身体也不好。”
“没关系,没关系。长官可好?”
上官德业听到严校长问起长官,眼底闪过一丝厉色,表面上却恭恭敬敬答道:“黄长官一向健朗,多谢严老挂念。”
“呵呵。上官副官养了一个好儿子,可是为一中争了不少光啊。”
严海棠话锋一转,突然夸起上官德业的儿子,这让上官德业眼底的厉色更浓了。
“犬子只是球踢的比较好,没别的长处,倒是让严老笑话了。”
“哪里话,他体育样样精通,学习门门及格,可是我培养过的学生中最引以为豪的一个。我想他完美的继承了父亲的优秀基因,才会如此出众。”
“哈哈,您过奖了。”
上官德业听出了优秀基因四个字的隐含意义,却装作没听出来,打了个哈哈算是敷衍了。
上官德业和严海棠在观众台上寒暄,而场中却已经高潮迭起了。
“一中三年二班的小廖带球猛攻,已经越过半场了。”
“小廖的球技确实出彩,但如果单独蛮干,很容易被夹击。哎呀,果然被夹击了。”
升旗台上两位解说员你一言我一语的向观众解说场中的局势,说到激动处,总是扯着嗓子叫嚷,把走神观众的注意力重新拉回到场中。比如上官德业和严海棠。
“小廖差一点就把球给丢了,但还好,一中球队配合默契,来了个交叉换位。他突围了。”
“打算下底传中吗?球来到了边线的上官鸿脚下,他要传中了。不,不是,他要靠自己硬闯过去。”
“这太鲁莽了。后卫已经全部回防,他没有机会的。”
“来堵上官鸿的后卫就两个人,他还是有一丝机会,毕竟上官鸿的球技一点都不输队长小廖。看,他的一个假动作骗过了一个后卫,他要冲刺了。”
“不行的,后面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啊,球从对方胯下穿了过去,对方没有反应过来。天那,这份冷静实在太匪夷所思了。他真的只是一个中学生吗?”
“上官鸿进入禁区了,他的前面没有防守队员,只剩一个守门员了。六中队员疯了一样冲了过来,但显然已经晚了。”
“射门。”
“恩?他没射,他抬起的右脚是假动作,骗过了所有人。他把球传了出去。啊,是小廖。他什么时候来到小禁区?”
“六中后卫的注意力全都被上官鸿吸引了过去,小廖那里出现了防守真空。太刁钻了。球准确的传到了小廖的脚下,他没犹豫,直接射门了。”
“进了。”
“进了。又进了。4比0。”
“4比0的比分实在不能用客场劣势来解释。毕竟是抽签决定的,六中看来是输得心服口服。”
上官鸿和队友们热情的拥抱在一起,尽情发泄心中的喜悦。看着这一切的上官德业嘴角露出一丝和蔼的笑容,转头看向严海棠说道:“严老如果不介意的话,能不能去您的办公室说点事?”
“不介意,不介意。上官副官这边请。”
“严校长,请。”
上官德业和严海棠一前一后穿过人群,进入教学楼,来到了校长办公室。
一进门,上官德业的态度就骤然一变,门还没关上他就低吼道:“严海棠,你什么意思?用我儿子来威胁我吗?”
上官德业极力克制,但房间还是充满了一股肃杀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