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期被慕青染幽怨的表情看的有些莫名,桑月紧了紧扶着顾安的手,惹得顾安看了他好几眼。
“去吃饭了。”宋子期有些不爽的道。伸手拉小孩起来便见他一脸痛苦的模样,看了看旁边的顾安有些无语的蹲下身把他抱起。
慕青染吓得连忙摆手说不用,然而宋子期看了看他说道:“赶紧学会说话吧,小东西。”慕青染有些想哭,我也很想学啊,可是实力他不允许啊。
慕青染撑着头苦着一张脸搅和着碗里的饭,不时还叹口气。宋子期看了看桌子上摆放整齐的菜,眯了眯眼。
“顾安,这是怎么回事?”宋子期道。
“属下不知。”顾安道。
宋子期眯了眯眼,顾安感觉有些危险,接着道:“小公子下午便用手撑着脸,现在还是,如今不想吃饭,将军或许,或许小公子是牙疼。”
“牙疼?”宋子期看了看小孩儿,见他又手撑着脸颊,搅几下看一眼便叹口气,觉得不是没有可能。“去煮些汤放着。”
慕青染看见坐在他床上的宋子期时,无奈的抱着头哀嚎了一声。吓得宋子期跑下床抱着他哄。
这都是是些什么事儿啊,我说大哥,你现在能不能离我远一点啊。慕青染一个头两个大。
慕青染蹲了一下午就只思考了一件事。怎么样把宋子期从床上请下去。
在现代的时候,慕青染还是女儿身,那时的她虽然天天嚷嚷的要找个对象,却把遇到的每个男孩子都处成了兄弟。而对于他而言,四海之内皆兄弟,五湖以外是朋友,近亲不能结婚,朋友不能祸害,所以朋友都说她活该单身。
关于这事儿,慕青染很义愤填膺的为自己抱过不平:这真的不能怪她,毕竟在他的眼里没有男女区别,如果不是大姨妈每个月来报道,她还真没觉得男孩子跟自己有什么区别。人人都说男朋友的女闺蜜是女朋友天敌,但到了她这儿她兄弟的老婆们都很放心她。因为当男生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不存在性别差异,他们瞬间成了第三性。慕青染会帮着兄弟追妹子,一旦兄弟有了对象就跑的不见人影。而且她还会帮女朋友们收拾男朋友。
曾经她是个女儿身还有大姨妈提醒一下她注意性别差异,然而一朝穿越她从妹子变成了汉子。在山中跟野兽生活了十年,还能想起个鬼的男女大防。对于不久前的他而言,和宋子期睡一张床与跟二哈睡一张床没什么区别,反而跟二哈一起还要舒服些,至少二哈不会踢被子。
可是现在不行了。慕青染虽然上下两辈子加起来加起来30多岁了还是个处,但他也知道中午听到的声音是什么意思。
他的虽然不觉得自己的三观有多正常,但至少不插足、不打搅、不破坏别人的感情是他与人相处的基本原则。
所以他想了一下午,到底该怎么样跟宋子期分床睡。
宋子期抱着小孩儿的手紧了紧,手上传来的触感告诉他小孩儿最近养的不错。天天好吃好喝的养了几个月,终于不再是一把骨架了。
看着他每天自在的在军营里到处晃悠,这里看看,那里摸摸,跟这个人聊聊天,跟那个人吵吵架,跟着马儿赛个跑,跟着军队操练一下,偶尔再跑到自己跟前来“呜呜”的表达一下自己的心情。宋子期就这样默默地注视他的一切,心中那些纠缠着他的往事慢慢的被抚平,让他感受到了久违的心安。
几个月过去了,小孩儿在军营里混得不错,能听懂的话越来越多,表达出来的意思越来越好猜。但他还是不会说话。
宋子期每天都会让人交他讲话,然而不管怎么教小孩发出的始终是“呜呜”的声音。宋子期有些急切,急切的想听到自己的名字从小孩儿嘴里说出来。他想那一定很动听。
“赶紧学会说话吧,小东西。”宋子期在慕青染的耳边轻轻说道。
危险,这是慕青染最近几天的感受。逃,必须的赶紧逃。
全军营的人都觉得很奇怪,最近那个活蹦乱跳的小孩儿不跳了。每天不是背着手绕着军营乱窜就是用手托腮盯着一个地方看。不是叹气就是神神道道的嘀咕几句。
宋子期静静的观察了几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决定把人提过来问问。然而听到小孩嫣儿吧唧的说了一堆之后,头痛的扶额。
“赶紧学会说话吧,小东西。”
慕青染寒毛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