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不辞在一柱香的时间里已经想了很多,但面上一直挂着笑,任凭心里怎样百转千回,脸上的谄媚从未断过。
她走进竹屋里,看着墨温良说道:“大王所受何伤?小人略通医术,不妨告诉小人,来为大王分忧啊!”
墨温良眼睛亮了亮,他翘起唇角,坐在椅子上,把手放在桌上,把黑色的护腕拆掉。
声音有些低低的,带着一点愉悦。
“你来为本王把脉探一下。”
顾不辞爽快地点头,她先是伸出食指中指按住了墨温良的脉门。
难怪能坐上妖王的位子,这经脉,怕是和君越不相上下了。
要知道,君越修炼了数万年才有非凡灵力,而墨温良仅仅几百年,就到达这个程度,前途无量啊!
她心里感慨着,面上沉着冷静,专注地盯着他的手腕。
墨温良顺着她的视线,看着自己的手腕。
嗯,白皙却有力,手指骨节分明,手腕干净。
那她是看呆了?
墨温良毫不吝啬的夸了自己一遍,为自己得到的结论满意。
他极不自然的轻咳的一声,顾不辞抬头看了眼他,继续埋头研究。
墨温良:“……”
忽视本王的媚眼!
过了一会儿,顾不辞放下手,眉头轻皱,她所料不错,和兰辰中的是一样的毒。
但看着气色依旧不错,说话也四平八稳,是已经服过解药了吗?
“大王中的是魇兽的毒吧!”
“不错。”
“大王的毒已经解了么?”
墨温良垂眼思考了一下,认真的说:“应该快要解了。”
什么叫做应该。
这毒需要的碧血罗草他一定服过了,不然他现在应该是昏迷着。
那么是缺少她的血啊!能和魇兽一战的,本来只有顾不辞自己,就算是君越,也抵挡不了魇兽的十招。
不过,墨温良倒是挺不错啊,能让魇兽用这种毒的,应该是把它给逼急了,兰辰的毒明显是被波及的,因为他还有一口气撑到现在。
也许,她可以和墨温良商量一下,一起干掉这魇兽。
顾不辞笑了笑:“大王,我曾经研究过混沌凶兽之首魇兽。它的毒可是需要据说已经完全消失了的远古血脉之人的血啊!”
“你还懂这个?”
墨温良声音沉沉的,似有若无的温柔,有些勾人,顾不辞的万年脸皮有些发热。
“是啊,大王,远古血可不好找。”
墨温良叹了口气:“唉,远古之血,不就在本王身边吗?”
墨温良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顾不辞。
意味十分明显。
顾不辞手一抖,站了起来,差点遁走,他他他他他他他……
居然发现了!
现在该怎么办……
是趁他不注意再次把他整晕,还是坦白自己的身份。
顾不辞心一狠,“大王知道我的身份?”
墨温良笑了笑,他手在空中往下一拍,顾不辞便感到一股力量让她坐了下来。
“坐下,本王又不会伤你,不要惊慌。”墨温良面具下的眼睛深邃明亮,无端让她感到信任。
“本王看这里的摆设,是天下酒馆的主人所住的屋子,这里的主人已经离开这里了,除却下人,只有何枭的兄弟和我要的远古血脉才能进入。”
“而你气度不凡,尚无奴气,应该不是下人,何枭的朋友没有何枭的令牌,也是进不来的,你的身份不用细说了吧!”
顾不辞咬咬牙,千算万算没算到她会暴露。
何枭的令牌居然坑了自己。那遁地符根据使用者的提供的信息,去寻找目的地。而这里是何策的住处,他的气息也最浓郁,自然会被带进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