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怎么办?”县太爷看着丑鬼。
“看您的了,任大人不认识我,您就让他注意一下姜水生。”丑鬼看着仵作说不出什么了,只得起身打算离开。
“姜水生,真的还活着?”县太爷真的有些不太相信。
“或许吧,但如果真找到了不是更好吗?反正也是要全城搜查的。”走到门口的丑鬼扭过头来看向县太爷。
平日里叫卖声张的小贩们今天都销声匿迹,一名名的士卒走在街上用那双眼睛看着每一个匆匆跑过的人们,似乎在他们的眼睛下能看清所有罪恶,走在路上的丑鬼接受了一道道打量来的视线,开始怀疑这群人当兵之前是不是都是衙门出身了。
空荡荡的房间里,一只又一只的爬虫从地面、砖缝、门缝中爬过直到会聚到现在屋子中央的人手中,黑色的长衫遮住了衣摆后的一切,但没有风的屋里那人的衣服时不时的摆动,地上的角落里散落着几块木屑,这不是正常木屑的颜色,而是被不知什么东西生生染成了黑色。
“镇国关,越来越好玩了,我的玩具啊,你可不能让我失望啊。”黑衣人一个攥手就碾死了刚刚爬到他手上的几只蜈蚣。
“咚咚咚。”阵阵敲门声传来黑衣人连忙掐了个手势,这手势一出之见那些虫儿一个个的都顺着黑衣人的腿、胳膊、脖颈还有衣缝处钻了进去。
黑衣人眼看自己的宝贝们都藏好了,就去打开了房门,屋外站着三名士卒正做着继续敲门的手势要敲下,就见到一人身穿黑衣上面的脸却是十分苍白,而且从颧骨到下巴处还划着一条伤疤。
“几位兵爷有什么事吗?”黑衣人苍白的脸上扯出了热烈的笑迎着这三名士卒往屋里走。
“检查!”门口的兵看着这张脸上带着笑,不觉有几分诡异感,这份感觉一出他突然就对面前的人起了极大的怀疑。
“啊,我可什么事都没犯啊,兵爷你们要查啥啊?”听见士卒果断且不解释的声音黑衣人的语气带着几分明显的慌乱。
“没事,犯没犯看看就知道了。”三人跟着黑衣人慢慢走进了屋子里,屋里的地面坑坑洼洼一块砖一片土,似乎当时铺地的时候根本就是草草了事。
进了屋子,三人的注意虽然还是在黑衣人身上但目光却是四处打量,似乎想看清屋里所有的不正常。
黑衣人带着三人进了屋就打算给他们引一下路,虽然这房子就一个屋加一个厨房,但说说什么都是干嘛的也好。
“几位兵爷,这是我平时做饭的地方,这儿……啊,你们要干嘛?”黑衣人领着三人过了灶台正打算继续说,突然身后的一名兵卒发难,一手探出抓住了他甩开的胳膊那么一拉黑衣人的衣服一阵抖动,之后那黑衣人一个摆动便顺着胳膊被士卒拉倒了。
士卒的手搭上了黑衣人的胳膊,像是在搭脉,但黑衣人明显感觉到一股热劲儿从胳膊开始钻了进来,士卒释放着自己的真气在黑衣人身体内奔腾无半分阻碍,黑衣人被突然拉倒开始想要挣扎却被另外两名士卒喝住。
搭脉有一会儿后士卒站起了身划拉了一下铠甲上沾染的土把黑衣人拉了起来。
“屋子里还有别人吗?”搭脉的兵一边往里屋走去一边嘴上问着。
“没,没了。”被刚刚那一下吓得一激灵的黑衣人带着些许磕巴对士卒说着。
三名士卒打开了里屋的门开始翻箱倒柜,不想放过屋里的每个细节,一番搜查无果然先前搭脉的只得给其他两名同僚颠了一下肩表示可以走了,三人前前后后的出了屋子,临走时三人的目光还打量着黑衣人与屋子,
进屋的是三个人可走的时候是五个人,原来他们三人进屋时另有两位同袍在院外等候以防屋内人的暴起伤人。
送走了士卒的黑衣人一改之前在士卒面前磕磕巴巴的模样,走进了里屋后脱下了黑色长衫露出了里面密密麻麻爬满各种各样虫子的胸膛,这寒冷的冬日他居然只穿了一件长衫,黑衣人抬起自己的胳膊,那正是刚刚被捕快抓住的手,之间另一只手捏紧了这只手的手腕几次揉按就露出了一道痕迹,伴随着屋里隐隐约约响起的呲啦一声,一块肉皮被活生生的撕下扔到了虫堆里。正和虫儿门玩耍的黑衣人没有发现,墙角的木屑少了一块。
“那边有什么发现?”街道上几名士卒互相询问了起来,小队分出去了好些,在这儿有两支碰了面,毕竟诺大的城四通八达只要一直走总能碰到相见或不想见的人。
“没有,挨家挨户搭脉询问,还真没找到有会武功的,你们呢?”被询问的士卒摇着头看着其他人。
“一样,你们还好,去搜的都是寻常百姓,一个个的那些房子都一家接一家好找,像我们挨条胡同乱窜,如果都有人还好,关键胡同里有的房子他不住人。”先前询问的那人有几分打趣的抱怨传了出来。
“哈哈,你那算啥?我刚过了条街,那全是些捞偏门的住处,一个个的家里都不知道摆着些什么东西,面具脸谱还好,可那些什么奇形怪状的雕像是真的瘆人。”说着这话的士卒像冷一般故意的搂了搂自己。
“嗨!你们干嘛呢?”一道喊声传来,几位正在交谈的兵卒看向声音的源头,原来是那刚刚从黑衣人那边过来的五人。
几人会聚到一起后,便是老生常谈的询问与打趣,可不成想这一问还真问出了点东西。
“刚刚查到一特诡异一人,大冬天的穿着黑长衫看他袖子感觉他里面都没衣服,虽然没发现他有武功,但从他家找到了这东西。”这是刚刚给黑衣人搭脉的在说话,他一身铠甲也不知道那里有放东西的地方,但真就从里掏出来一块布,布打开旁边的士卒们都纷纷凑了过来,那布里面正是黑衣人家屋角的木头。
士卒们看着这块不似染色而成的木头纷纷思考这可能是什么。
“哎,对了,老方呢?你们不是六个人吗?”一声疑问打断了众人的思索。
“老方看着那间屋子呢,我感觉那个人不对劲,就让老方留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