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年看这经络图,感觉头有点晕。
意识深处那面混沌雾气凝聚出的屏幕上,一个细线绘制的人体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粗细不一颜色各异的线条。苏年将其点开放大,才能稍微看得清局部的经络的样子。
苏年再往后翻,发现这《医典》比基础功法还要博大精深,这电子书他无脑快速翻了十多分钟,才翻了0.2%。
而且翻了这十多分钟内容,都是一些基本药草药性的介绍,完全没有找到解决他现在身体之伤的方法。
等把这些学完再给自己疗伤,得等到猴年马月去。
这也太扯的,生病了,还得自己学个医?!
苏年理直气壮对意识里的屏幕要求道:“给我个药方!”
接着屏幕很快就给了反馈——“你有三次查询药方的机会,是否使用一次?”
屏幕第一次有反应,苏年愣了愣神。他还以为意识深处的混沌无法沟通,现在看来并不是这么回事。那混沌似乎会给苏年必须的东西,比如开始只给他一本《基础功法》和20万晋币。苏年试过要更多钱,可是混沌一点反应也没有。
今天他暗伤出现,便给了一部医典,还给了三个药方的机会。就像是有意训练他一样……
“是否使用一次!”——屏幕根本没理会苏年的吐嘈,又一次提醒苏年。
“是,是,是……”苏年没好气的说道。
然后屏幕干脆的在对话框里出了一大堆文字:
“取竹节参两钱、白扁豆三钱、沙苑子一钱、肉桂两钱、玉竹五钱、天冬三钱……以原力烘炙,中和药性,糅合至龙眼大小,服食,便可去除身体暗伤。”
“原力是什么东西?”苏年正要骂它不靠谱。
他知道个狗蛋的原力,这不是一个人爬都不会,就让人家跑嘛。
只见屏幕上又出现了一行字:“若没有原力练药,按下面所述煎制药物,一天三次,三天之后可愈暗伤。”
苏年心道,看来他又多了一项任务,那就是学这本医典。
苏年直觉里知道这本《医典》的价值恐怕难以想象,不管是《基础功法》还是《医典》听名字都很朴素,但观其内容,价值都非比寻常。
因为身体的超负荷运转,一阵又一阵困倦感袭来,苏年没坚持住,爬在桌子上睡着了。
苏年这一觉一直睡到下午三点多,连午饭都没吃。期间上了一节课,老师也不管苏年。
期间东方月走到苏年身边询问了一声,是不是生病了。
苏年笑着说道:“东方大小姐是不是在关心我?”
那时,东方月隐隐感到身后仿佛有无数明铄铄的眼睛在看她,骂了苏年一声「臭美」,便小脸红彤彤地跑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苏年再一次醒来后,便看到手机上弹出一连串信息,都是东方月发来的。
“臭美!”
“自恋!”
“臭美!”
“自恋!”
“……”
在一大串刷屏的信息之后,最后一句是:“苏年,你没病吧!”
苏年:“……”
这是骂人,还是在关心?光是看文字苏年也看不出个所以然莱,看着东方月的背影,苏年打字回道:“我没病!”
苏年突然感到小腹外涨痛难忍,突然想到,这大半天他太投入地研究《基础功法》,都没有嘘嘘一次,苏年起身便向卫生间走去。
苏年在睡觉的时候,计鸿成一直盯着苏年看,手里转着一只笔,‘啪’一声掉在桌子上,他又从笔袋里拿出一根接着转。
一整天计鸿成都有些神不守舍。
“计鸿成,你不是要收拾苏年吗?他这样不出教室怎么办,我们还想看热闹呢。”
“苏年是不是知道了计鸿成要收拾他,吓得连厕所都不上了,他这样,也不怕把老二憋坏。”
“他怎么知道的,是不是你和他说了?”
“我吃饱了撑的才和他说,你以为我不想看他丢脸?”
“哼,着急什么,我就不信他能一天不上厕所!”计鸿成恨恨地说道,手里的笔又旋转着掉在了桌子上。
正说着,就看到苏年脸色一变,扭着步子跑出教室。一看这情况,计鸿成喜上眉梢,赶紧掏出手机,两只手飞快的打字叫人。
消息刚发出去,就有了回应,计鸿成小声一拍桌子,叫着三个男生跟着苏年跑了出去。
教学楼里有一个很大的卫生间,苏年前脚进去,计鸿成后脚就跟着站在了卫生间门口。然后在卫生间门口外等了片刻,就有四五个流里流气的学生走了过来。
带头的那个顶着一头俗称六毫米的发型,一脸凶相,做坏人倒是有模有样的。出声问道:“就在里面?”
计鸿成兴奋地点了点头。
“之前说好的这个……”六毫米两只手指捏在一起撮了撮说道。
“陈哥,没问题。”
“嘿嘿!”六毫米嘿嘿一笑,带着他身后几个人进了卫生间。
计鸿成也跟着进去,走到一半,他看到张海几个没跟过来,说道:“张海,你们不是要看苏年出丑吗,进来看呀。”
“毕竟是一个班的,我们就在外边看就行了。”张海说道。
“切!”计鸿成切了一声,跟着六毫米进了卫生间。
他们进来的时候,苏年还在嘘嘘。
计鸿成和六毫米一进来,苏年看他们的表情,就知道发生什么事,这种事情在那里都不新鲜。
此时卫生间里还有几个正在方便的同学。
“都给我出去!”六毫米喝道。
卫生间里有几个正在嘘嘘的,和几个嘘嘘完还在小抖的,见了六毫米这样凶神恶煞的样子,都吓得加快了速度,抖得非常用力。
等其他人出去后,苏年还在尿,实在是从早上到现在没嘘嘘,储量有点大,而且,他的入定状态太过沉迷,憋得有些过份,现在小腹还有些涨痛。
“你就叫苏年?”六毫米问道:“听说你很吊?”
“你可能听错了!”苏年说道。
“嘿!”六毫米不知道是真的遇到个大彪子,还是苏年在故意消遣他,狞笑着就往前走,一边走一边说道:“老子今天就看看你吊不吊!”
“等一下,等一下!”苏年说道。
“嘿嘿,知道怕了吧,先爬在这儿给老子磕三个头,老子再想想怎么弄你。”六毫米嘿嘿冷笑着说道。
计鸿成站在一边,双手抱臂,心中非常解气,脸上容光焕发。说道:“苏年,我说过了,肯定要你好看。竟然敢用篮球砸我,昨天你不是很硬吗,今天看你还硬不硬得起来。得罪我?今天就让你长长记性。”
张海三人站在厕所外,听着里面六毫米和计鸿成的话,嘀咕道:“这样是不是有些过份了。”
另外两人没说话,表情显得有些不自然,他们没想到计鸿成会找来陈哥,这陈哥是个恨人,听说下手没个轻重。真要说起来,苏年也没做什么,叫陈哥来对付苏年好像不些不妥。
然后他们就听到苏年的声音:“不是,我是怕尿你身上。”
六毫米一听确实是这么回事,收拾个苏年是个芝麻小事,要是弄自己一身尿那就因小失大了。
于是他就停下了脚步,等着。苏年这一泡尿长的有些过份,听着“哗哗”声,六毫米觉得事情有那里不对劲。
可是具体那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
终于,苏年尿完了,一边提裤子,一边说道:“你们找我有事?”
“陈哥,这家伙好像不怕咱们。”
“不怕?这个学样还没遇到过不怕我的人,既然你不怕,今天老子就让你长长记性。”六毫米终于觉察出那里不对了,苏年表现得过于淡定了,见了他还这样的淡定,显然是不怕他,六毫米恨声说道:“给我把他抓过来!”
六毫米身后走出两个同样流里流气的学生。冷笑着走上来便要抓苏年,其中一个上来把手放在苏年的肩膀上。另一手高高地抡了起来,想给苏年一巴掌,来个下马威。
苏年叹了一口气,果然不能善了吗。
苏年抬手,一下子抓住了抡起那只手的手腕,然后用力向一边一扯,那人失了重心,跌跌撞撞地向一边跑去。
看到一个小弟就这样被苏年轻易扯走了,六毫米叫道。“还有把子力气!一起上,今天我们教他做人。”
然后六毫米当先一脚飞踢踹了过来,苏年看得真切,这一脚相当阴狠,直冲老二而来,这人做事倒是毫无顾及。苏年眼里寒芒一闪,身体往旁边一侧。伸手抓住六毫米的裤腿,然后用脚使劲踢在六毫米在站在地上的那只脚上。
卫生间的地很湿滑,六毫米突然感到自己两条腿前后分开。
大劈叉!
“哎哟”一声响亮地痛呼,六毫米两条腿先是一前一后分开,接着像是装了弹簧一样,从大劈叉状态一下收了回来,侧躺在地上,抱着两条大腿痛叫不已。
“ma的,竟然还敢反抗!”
另一个人一边叫一边从兜里掏出一根甩棍,猛地一甩,冲苏年头上砸下。这些人这般没有分寸,苏年也动了真怒,他出手出电,伸手抓住此人衣领,用力一拉一扯。
只听“嘣嘣”两声,这人就一脑袋扎进了小便池,感应水龙头开始哗啦啦冒水,给这人来了个头部淋浴。
剩下的人还没来得及跑过来,苏年也不和他们客气,上前一步,一人一脚踹在后边两人的小腹上,剩下两个人便一屁股坐在地上,向后滑去,发出“吱吱”的声音、
卫生间的地板,都是狂甩之后留下的尿水,很湿滑。
一开始出手扇苏年嘴巴的那个被苏年扯着跑到一边,一回头,就看到地上躺了一地,还有一个在小便池里洗脸的。
一下子腿都软了。
苏年蹲在毫米面前,脸对脸看着他,六毫米心里发寒,身体像虫子一样像后蠕了蠕,一脸惊恐地看着苏年。
“计鸿成该死,这得罪的是什么人啊!!”
苏年说道:“现在我能走了吧?”
“能,能,您请,不用管我们!”六毫米抱着大腿龇牙咧嘴地说道,他现在两条大腿像撕裂一样的疼。
“再有下一次的话,就不只这么简单了!”苏年盯着六毫米淡淡地说道。
虽然苏年的话语并没有狠历之气,可是六毫米却突然感到心里发寒,不由的产生一个荒诞的念头,如果这里不是学校,他们几个会不会有生命危险?一想到这里,六毫米心里更加害怕了。
“没有,绝对没有下一次了。”
苏年站起身看了计鸿成一眼,路过计鸿成的时候,突然说了一句:“昨天不是你先砸我的吗?”
然后瞥了他一眼,不再理会他,就这样走开了。
计鸿成突然感觉有股尿意涌上来,苏年打架这么厉害不是令他最害怕的,最令他害怕的是苏年那冷静的气场,不知为什么,他突然觉得苏年好陌生。
陌生?之前苏年是什么样子的来着?
张海三个在卫生间外边听着里面响起了剧烈的嘭嘭声,说道:“其实苏年也没做错什么,就这样对人家,把人家打成这样,实在是太过份了。”
“要不我们去劝一劝计鸿成,别打得太恨了,毕竟还是同学。”
说着张海三人就进了卫生间,可是一进门,就看到苏年完好无损地正要从里面出来。而地下横七坚八地躺着刚才还不可一世的陈哥等人,他们怎么也想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但是看到卫生间里几人看苏年那惊恐的眼神,一个不可相信的实事摆在了他们面前,不相信也得信了。
看到苏年从他们身边经过,不由吓得一哆嗦,给苏年让开了路。
苏年从他们面前经过,一眼都没看他们,径直走回到教室里。
苏年坐在教室里后,不一会儿,计鸿成和张海几人也垂头丧气的回来,低着头都不敢往苏年那里看一眼。
1085班的同学们也没感觉出什么异常,全然不知道刚才在外边发生了什么,各自顾自的做自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