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术不是第一次参加这种晚会,作为最近的国内新贵,很多人诧异他第一次带了女伴。
“印象当中,这还是褚爷第一次,不是单身而来。”
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看了一眼钟意,面露羡慕的对褚术说道,“褚爷不光在事业上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就连挑选的女伴也是如此。看看她一出现吸引流多少目光,褚爷不打算给我介绍一下吗?”
褚术眉毛一挑,没有对他的恭维产生任何的波动,“这位是我的未婚妻。”
明明没有什么情绪,但是男人就听出了一股戾气。
他干笑了两声,有些不好意思地对钟意说道,“没想到是褚爷的未婚妻,刚才多有冒犯,还请恕罪。”
“没关系。”
钟意脸上带着格式化的微笑,怎么看都没有真诚二字可言。
那人讨了一个无趣之后,自顾自的往旁边走了。
宴会本身就是一个扩展人际交往的机会,钟意跟在褚术身边自然的应对每个人。
相较于她第一次作为褚术夫人出席宴会来看,如今的进步非常大。
“如果不是这一次有个人想让你见一见,我就不让你过来了。”
钟意当然知道褚术,如果不是非常必要的话,根本不会和她提晚宴的事情。
“什么人啊?提前和我偷偷提个醒,我也好有个准备,省的到时候给你掉链子。”
“这个人不需要特意结交,如果你提前认识的话,倒显得我们过于主动了。”
褚术正说着话,眼尾扫到一个拿着香槟过来的人,他对钟意说道,“说曹操,曹操到,这个人来了,你准备一下。”
话音刚落,一道醇厚的地道英语问好声响起,“许久不见,褚先生。”
褚术状似不经意的回头,看见来人后眼中露出喜悦来。
“菲奥洛斯先生,真是许久不见。”
菲奥洛斯?钟意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但是一时半会儿想不到在哪里见过这个人名。
在她上下打量来者的时候,来人也悄悄地将她打量了一番。
“这位是……”
褚术将钟意介绍给他,“这位是我的未婚妻。”
“原来是褚先生的未婚妻,难怪和你这么般配。”
菲奥洛斯不过看了钟意一眼就收回了目光,相当绅士地和褚术交谈着。
“上一次你来Y国的时候,我恰巧有事不在,今天我们可要好好聊一聊,不知道宴会结束后,你有时间吗?”
“说来也巧,我们正好定了宴会结束后的酒店,毕竟这里,不是吃饭的地方。”
菲奥洛斯深有同感,“这地方充满了铜臭味,又不能不来,真是让我时常感到头大。”
两个人相谈甚欢,从现在的银行投资谈到未来的发展领域,再到斯诺克上。
终于,在两人说起委员会的时候,钟意想起了这个人是谁。
这不就是那个早就退役多年,以挖掘优秀球手为乐的菲奥洛斯吗?
她不由自主地倒吸了一口凉气,成功引起两个男人的注意。
“怎么了?”褚术低头看钟意,眼角是藏不住的笑意,两个人目光流转,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很冷吗?”
褚术状似担忧的想将自己的西装脱下,然后却被钟意拦住。
“您就是那个号称魔术师的菲奥洛斯先生吗?”
菲奥洛斯没想到这么多年还有人知道自己的花名。
“都是大家给我起的外号而已。”
间接承认了自己是本人。
“我小的时候,父亲经常和我提起您,说……”提到自己的父亲,钟意情绪有些低沉,她脸上的笑微凝,随即被喜悦取带,但也成功的被菲奥洛斯捕捉到了。
“说有朝一日,希望能和您见上一面……”
菲奥洛斯非常和蔼地说道,“哈哈,看得出来你和你父亲都是一个资深球迷,要是有机会,欢迎你和你的父亲来找我。”
本以为是一个非常友好的邀请,谁知道钟意面带抱歉地说道,“不好意思,我的父亲可能不能赴约了,他在……四年前就去世了。”
“哦天呐,这真是一个令人悲伤的事情。”菲奥洛斯也收了笑容,“但你的父亲,也一定会在你身旁守护你的。”
褚术用力缩紧了自己的手,给予钟意力量,随即抬头对菲奥洛斯说道,“抱歉,我的未婚妻情绪有些激动,我要先带她去旁边休息一下,等晚宴结束,我在外面等您。”
菲奥洛斯了解一笑,“当然,我还有几个老朋友要去见一下。”
两人礼貌道别后,褚术找了一个角落,让钟意坐下。
“你是怎么认识他的?”钟意伸手,拽了拽褚术的袖子,低声问道。
“在一次商业酒会上,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在和别人聊斯诺克,我借此机会和他搭上话,然后用从你和岳父那里学来的知识,成功让他对我刮目相看。”
他说的很简单,但是钟意却知道背后藏着的艰辛。
想让一个人迅速对自己产生好感,许多对对方进行很多了解,爱好秉性是是基础,了解他说话时的口癖才是最重要的一点。
神不知鬼不觉的用同样的词汇,让对方与自己产生亲近感,又不能太过刻意,这就很难了。
“菲奥洛斯虽然在委员会里没有担任实职,但是威望却不必委员长弱,我们现在还不到让他出面的时候,但早点结交是正确的。”
“嗯,我知道。”
曾经钟意就是因为在委员会没有认识的人,虽然罗叔是一位,但是他提前退休,而且还要照看被抑郁症困扰的自己,只能通过电话邮件的方式催促委员会帮助自己父亲翻案。
但是一朝天子一朝臣,从他辞职信打出来的那一刻开始,他就没有再伸到势力中心的能力了。
如今褚术却一点一点的,帮她抽丝剥茧,帮她联系可能为她父亲翻案的人。
菲奥洛斯就是其中之一。
他的惜才,会让他产生遗憾之感,会愿意帮助自己将合同解冻。除了贾骁这条路外,就只有比委员长更有威望的人,才能压得住贾骁。
“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