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菲对慕司诚的话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但是到了第二天还是满怀期待的去了。
出门之前,花了一上午的时间研究穿什么衣服,配什么首饰。
付思妍一大清早被人从被窝里挖出来,怨念极深:“你穿什么都好看,长成这样真的已经是天赋异禀。”
苏菲收了她的彩虹屁,把人放回被窝里去了,自己挑了一件非常显身材的法式长裙,黑丝绸材质,被它包裹的每一寸肌肤都在散发迷人光彩。
她从楼下到慕司诚的办公室,每走一步都能收割到一份痴痴的目光,好像电影里的升格,摇曳生姿,佛挡杀佛。
“苏菲小姐,慕总不在办公室,您不能进去。”直到她被白诗雅拦下。
“你谁啊?”苏菲将墨镜摘下,用精致的下颚骨看人,“给慕司诚打电话,说我来了。”
“慕总正在开会,您在这儿稍等。”白诗雅不冷不热地开口。
苏菲顿时来了兴趣。
这是什么?传说的恶毒女二吗?自己如果非要留下来,会被她陷害加“这个男人是我的”警告吗?
“我这人这儿有问题。”苏菲指了指自己的脑子,“一根筋,不想转。就拿今天这事来说,要么我进去等,什么后果算我头上,要么我直接回家,一切后果你担着。”
白诗雅脸上隐忍着:“这是我的工作,请你不要刻意为难我。”
“这怎么能算为难呢?”苏菲漫不经心地看了看自己的纤纤玉指,对她说,“是刁难。”
“你!”白诗雅的胸口剧烈起伏,苏菲看着都觉得害怕。
如果她下一秒被自己气昏过去了,自己可怎么向父老乡亲交代呢?她真的不是个飞扬跋扈的人,只是看不惯别人暗戳戳地给她上眼药。
好在旁边的行政人不错,暗暗地拉了下白诗雅的工装下摆:“诗雅姐,苏菲小姐是慕总的未婚妻,您少说两句,让她进去吧。”
“唔。”苏菲一脸无辜地看着白诗雅。
“撒开!”白诗雅怒瞪行政,恶狠狠地将自己的衣摆抽出来,对苏菲道:“苏菲小姐请。”
苏菲看着委委屈屈的行政,莞尔一笑,摇曳生姿地走进慕司诚的办公室。
她都听到这个女人咬的咯吱作响的牙齿了。
一边笑话白诗雅把小心思都摆在明面上,想走恶毒路线也难成大器,一边又烦慕司诚拈花惹草。
“没有一天是省心的。”苏菲嘟囔道。
“您说什么?”白诗雅留在慕司诚的办公室不肯走,像老佛爷店里的销售人员一样跟着苏菲,寸步不离。
苏菲眼珠子转了转:“没什么,你去给我泡杯咖啡。”
白诗雅脸上的笑容僵硬了片刻:“不好意思,苏菲小姐,我在慕氏只给慕总泡过咖啡,您的咖啡我让行政泡。”
“哦,那我去问问阿诚吧。”
苏菲嘚嘚瑟瑟地想用慕司诚威胁白诗雅,却不料慕司诚就在门口:“什么事要问我?”
这声音突如其来,吓得苏菲一哆嗦。
白诗雅以为自己拿到了苏菲的命脉,扬着脸得意道:“慕总,苏菲小姐非要我给她泡咖啡。”
慕司诚的脸色冷下来,讽刺地看着白诗雅:“那你就去泡。”
白诗雅刚刚看慕司诚的脸色变化,还以为自己赌对了,万万没想到战火最后落在了自己头上。
她倒退一步,踉踉跄跄的出去给苏菲泡咖啡了。
苏菲抚掌:“慕氏之强势,果然名不虚传。连慕总身边的一个小秘书,都能有高人一等的错觉。”
慕司诚完全翻译了苏菲的弦外之音,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不也是我身边的人吗,怎么没有这种错觉?”
苏菲不想跟他讨论这个问题,把包包扔在沙发上:“不是要研究演出吗,还做不做了?”
“做。”慕司诚神色幽深地看了一眼放在右手边的锦旗,对苏菲道,“做的不错。”
苏菲走过去欲抢回来,被慕司诚隔挡开:“别碰,五百多块钱呢。”
“啧!”苏菲完全摸不透他的意思,要跟他辩一辩,那厢白诗雅就端了咖啡走进来。
苏菲此刻的注意力都在慕司诚在想什么这件事上,没注意白诗雅的小动作。听到她“哎呀!”一声的时候,下意识地后撤,拿起手边的东西做格挡。
好好一个大红色锦旗,就这么被咖啡泼了一下。
黑色的咖啡液滴滴答答地顺着锦旗的流苏往下滴。
慕司诚震怒,呵斥道:“怎么做事的,给苏菲端咖啡这么委屈你,平地也能摔一跤?还是真如他人所说,我慕氏集团所有人都有高人一等的错觉?”
慕司诚的声音宛如寒冰,苏菲不是直接被骂的那个人都觉得头皮发麻,可想而知现在低着头站在慕司诚面前的白诗雅是个什么状态。
“说话!”
小声的抽噎声从白诗雅低埋的头颅中传来。
事情闹到现在,苏菲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她扯了下慕司诚的袖子:“也不是什么大事,干嘛这么凶。”
慕司诚恨铁不成钢地看了她一眼,接过她手里的锦旗,小心处理干净。
“这还不算大事的话,什么是大事?杀人放火?”
话虽这么说,口气却软了点。
苏菲嘴上说不是什么大事,但是看他这么维护自己和自己送过来的东西,心里却是甜蜜蜜的,对白诗雅道:“你先出去吧。”。
白诗雅委委屈屈地看向慕司诚。
“没听到吗?”慕司诚从锦旗的处理工作中抬首,横眉冷对,“苏菲让你出去。”
白诗雅啪嗒啪嗒掉着泪珠跑了出去。
慕司诚打电话叫行政进来,将自己小心处理过的锦旗交给她:“找人把锦旗收拾干净,中间有任何损伤唯你是问。”
行政郑重地接过锦旗出去了,好似在做什么了不得的交接一样。
苏菲有些不好意思了:“其实一个锦旗而已,也没什么重要的?”
慕司诚太严肃了,她的语气不由自主地软下来。
“不!”慕司诚握着她的肩膀认真道,“这是你送给我的锦旗,并不是无足轻重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