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小插曲被剧组的人爆料了出去,付思妍来探班的时候还调侃过苏菲,抱着应援奶茶深情款款道:“我永远爱你。”
苏菲嫌弃地看着她:“你好无聊。有这个功夫不如去走走台布?”
付思妍也乐了:“这个梗太火了,半个多月了热度都没有下去。你下午有时间吗,苏朔想过来探班。”
“安雅,我下午有几场戏?”
安雅掏出通告单看了一眼:“三点钟的时候和兰白婉有一场对手戏。”
“让他过来吧。”苏菲想了想,说,“兰白婉最近倒是很老实,拍戏也比以前用心了。”有时候和兰白婉演对手戏,她还能从中得到灵感和火花。
付思妍说:“在全剧组面前丢了那么大一个人还能继续跳的话,她也不会这么多年还在这个不尴不尬的咖位上。要么飞升要么糊掉。”
“……说的也对。”
吃过午饭,付思妍有事先走一步。
苏菲演完和兰白婉的对手戏,转身就看到了苏朔。
少年深身高腿长,随便往哪儿一站都很吸引人的眼球。这不,他在角落里站着都有好几个经纪人去要他的联系方式,试图把人签到自己手里了。
“这里!”苏朔注意到苏菲的视线,高兴地跟她打招呼。
苏菲拍了拍身上演摔倒时沾到的土,朝苏朔走过去,亲昵的摸了摸他的头:“等了多久了,不是让你四点钟左右过来吗?”
“想你了。”苏朔挽住苏菲的胳膊,撒娇道,“为了漂亮姐姐多站一会儿不算什么。”
这话说的让人心里熨帖,苏菲佯拍了苏朔一下:“就你嘴甜。”
苏朔扬唇一笑,少年意气十足。
“你现在还在酒吧唱歌吗?”苏菲问。
苏朔说:“不了。姐夫把我签到你们公司做艺人了,再过一段时间我就要出道了。所以你快点儿大火起来,我好蹭你的热度。”
苏菲刚想开口,肩膀却被人撞了一下,整个人往前踉跄了几步。
苏朔扶住她,对撞人的人说:“你撞到她了。”
“哦,是吗?”兰白婉烈性的一扭身,望着苏菲,睥睨道,“我还以为你是什么贞洁烈女呢,现在看来也就这样。”
苏菲稳住身形,把嘲讽开到最大:“你脑部是不是有什么疾病?贞洁烈女是什么好词吗?骂人都不会骂,什么玩意儿。”
说完拉着苏朔就要离开,她不想让自己乖巧的弟弟看到剧组丑陋的一面。但是兰白婉不想放过她。
按照兰白婉的理解,苏菲急着要走的行为代表心虚,自己看到了她和这个长得还不错的小白脸举止亲密,她心虚了。
因此,兰白婉挡在苏菲面前:“我不是玩意儿你急着走什么?跟他的关系慕司诚不知道吧?你就不怕我告诉他?”
看着兰白婉小人得意再加一点暧昧的表情,苏菲瞬间明白她误会了。
“你快点儿去说,求你了,我一秒钟都等不了,迫不及待要把我们的关系告诉慕司诚了。好想知道他知道后会是什么反应。”
苏菲摸了摸自己的衣兜,没钱。
“带钱包了吗?”
苏朔把钱包给她。
苏菲从中掏出几张一百的塞在兰白婉手里:“快去,替我跟慕司诚说一声苏朔来了。”
“还有这个。”苏菲从苏朔钱包里拿出一张精神科医生的名片丢给兰白婉,点着自己的太阳穴对兰白婉说,“有空的话去看看脑子。”
兰白婉根本没反应过来,片刻后握着百元大钞的手微微颤抖,她把钱和名片怒摔到地上,吼道:“苏菲你神经病啊!”
你给我等着!我不把你和小白脸的事告诉慕司诚,这事儿就不算完。
她满脸愤恨地离开了。
苏菲拉着苏朔到了房车上,两个人一起话家常。
“姐夫呢?”苏朔问。
苏菲给他剥了个橘子:“晚上才有他的戏份,现在应该在酒店开视频会议吧。你什么时候走,要不要在附近住一天?”
正好可以介绍他和导演认识认识,看看能不能给他拉到资源,得到唱电视剧主题曲之类的工作。
“好啊。”苏朔满口答应。
他工作了好几个月,好不容易有个三天的假期也没什么事情做,如果能跟苏菲待在一起,那还是很不错的。
他们在房车里待了一会儿,等着晚上的戏开拍。
吃饭的时候刘导很喜欢苏朔,说一会儿让他在《梦沫》里客串一下路人。兰白婉在一旁看着,冷眼简直突破天际。
正式开拍前一个小时,慕司诚到达片场。
兰白婉还没来得及往上冲,远远地就见他跟苏朔打了个招呼,看起来非常熟稔的样子。
兰白婉愣住,这是什么章程?!
上流社会都这么会玩儿的吗?
她还在思索,从她身边过的工作人员已经给了她答案。
“不愧是苏菲的弟弟,长得真好看。”
“是啊,帅气而不自知,清秀腼腆还温柔,真是我的理想型了。”
“据说刘导挺想挖他来演戏的,但是他想搞音乐,直接给拒绝了。”
“那他还是挺傻的,搞音乐哪有拍戏赚钱呀。”
“家里有钱不在乎吧。”
“也是。”
“不过——”他们说着,似有若无地看了兰白婉一眼,“你说白姐到底图什么呀,为什么非要跟苏菲做对啊?”
兰白婉坐在一旁,好似没有听到,但是心里早就恨出血了。因为不服,因为觉得苏菲都可以为什么她不可以。
兰白婉把手握的死紧,指甲直接嵌入了掌心。
她经纪人在一旁掰开了她的拳头,叹道:“要不我们放弃吧。做金橙一姐不好吗?你一心攀高枝也得看高枝让不让你落脚啊,别到头来鸡飞蛋打两头都不沾。”
兰白婉不说话。
经纪人小心翼翼地问她:“你觉得呢?”
兰白婉在浑身的黑气都要实质化的时候忽然笑了:“我觉得你说的都是放屁。汤明明,
我受够了。”受够了被人嘲笑,受够了被人不当回事,受够了总被大资本欺压,受够了不能颠倒黑白、指鹿为马。
所以,“不管这个高枝愿意不愿意,我都要把脚落在他的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