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赵德与陶练在忘今生喝的尽兴,陶练很是敬佩赵德为人,便提出想与赵德谋大事的想法,弑杀二皇子赵汇。
也不知道是谁传出的风声,现在的市井孩童都知是赵汇弑父继位。
赵德苦笑道:“陶大人,是德连累了你阿。”
王盛道:“殿下,那二皇子弑父继位,世人皆知。殿下您快走,这里有我等守住。”
“出去又如何?亡命天涯乎。我皇室子弟如此行径岂不会遭天下人耻笑。”赵德对王盛道:“王将军,让人打开府门吧,我不能连累大家。”
王盛肃然道:“殿下,我等誓死追随,愿与殿下共赴死难。”
赵德看到王盛这番言语,守在大门的家兵有一小部分也道:“殿下,我等愿誓死追随。”
其余的家兵这时却没有必死的觉悟,有一人开口道:“殿下,家中还有老父母需照顾,恐不能再为殿下效力。”
王盛满脸怒气,眼神直盯才言语的家兵,吼道:“徐四,你这鸟人怎的说话的。每年殿下给你的赏钱可有少。你这鸟人倒好,现在用人之际,怎的,想逃?”
徐四被王盛盯的不敢说话,低下头。一名与徐四挨着不远的家兵为他说话道:“王将军,徐四也是没有办法。徐四的阿爹前年被长虫啄瞎了眼,现在还躺在床上。徐四的阿娘身体不好,总患病,殿下给的赏钱,也都被徐四拿去给他阿娘治病去了。”
“行了,别说了。”赵德走到徐四跟前,这个七尺男儿用手擦拭脸上的眼泪。
“徐四,你为何不和王将军讲。”赵德拍拍徐四的肩膀,然后回身对王盛道:“王盛,打开府门。”
“不可啊,殿下。”王盛跪在地上,打开城门,他们不一定会死,赵德必死。
赵德朝王盛耳语道:“替本殿下报仇,死也只死你一人,孤不想连累他们。”
“喏”
王盛眼泪打眶,殿下不想家兵受到连累,其余家兵也都跪在地上。悲叹,无奈,在八皇子府挥之不去。
“王盛,开门。”
王盛亲自拿下府中大门上横置的重木,重木砸在地上,“砰”一声炸响。
赵德平缓的走出府,神色释然。身旁仅王盛及十多名亲信。
曹璋对着画像比视一番,命令道:“来人,拿下,凡八皇子府中家眷及八皇子党羽者尽数缉拿。”
说完,曹璋身后士卒连忙冲进府中。
赵德道:“曹将军,此事我赵德一人承担,还请曹将军放他们离去。”
曹璋笑道:“殿下,你现为阶下囚,有何资格命令本将军做事。”
又大声道:“凡负隅顽抗者,就地格杀!”
王盛也是来了火气,骂道:“你个鸟人,你竟不守信用,信不信老子一刀剁了你。”
曹璋笑骂道:“你个秃驴,怎还轮得到你在此地讲话,给我拿下。”
出府时王盛已把流星锤丢在地上,王盛取出腰间匕首,三步并做俩不杀向曹璋。
曹璋也不躲闪,笑着看着王盛。王盛取出匕首将要刺去,王盛只感觉天地旋转,眼前一黑,什么也看不见。
曹璋身后一员将领走出阵,一刀砍下王盛项上人头。那将提着的炎龙锁月砍山刀还在滴着血,赵德面无血色,显然受到了不小的惊吓。王盛也曾是征战沙场的悍将,就算拿着匕首也不至于一合被砍了脑袋。
出刀极快,赵德专注那员将领的眼神,竟让自己感到窒息。
赵德撇过脑袋不看王盛,勉强使自己镇静,但吐字不匀,已经暴露赵德很紧张:“曹...将...军,这就是你们对待俘虏的方式吗。王盛跟随本殿下多年,岂是你说杀就杀的。”
曹璋假作愤怒,对砍了王盛头颅的将领,骂道:“王璃,王盛将军乃是八殿下爱将。打狗还得看主人,还不快给八殿下赔不是。”
王璃冷冷道:“八殿下,末将方才不小心杀了殿下的爱犬,还望殿下节哀。”
曹璋短短一句话就把王盛的死说成了死条狗那么简单。爱犬?那可是个人。曹璋王璃相互通气,就算是昭告天下,他俩人也只需杀条狗便可糊弄过去。
赵德愤怒的看着曹璋,曹璋则是笑脸相迎。
“来人,给八殿下拷上,回宫。”
“喏。”
秦羽跟着苏源回到秦府,秦羽阿娘秦杨氏把秦羽训了一顿惨。经过临时商议,秦羽已被逐出秦家,但因现今是非常时刻,暂时又把秦羽软禁在了小黑屋。
秦羽孤身一人被羁押在秦家后院一个小房子里,秦羽躺在床上,想着:二兄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不论如何,我都应往北漠去看看。
“砰砰砰...砰砰砰”
“进来。”
俩人走进屋里,为首之人是苏源,身后那人是苏源之弟苏通。苏源头戴拦云盔,着亮银甲,系银狼腾云月白锦袍。苏通头戴银龙盔,着银龙甲,系银狮乘雾月白锦袍。
二人皆跪于地,苏源道:“三公子,大长老派人跟我等说,族中打算将你杀了祭奠秦英。秦英乃百年不遇的将星,他们说是你害死了秦英。”
秦羽木然数秒,道:“我已不是秦家人,族老也不具备审我的资格。到底是谁想害我?”
苏源道:“我等不知。但我兄弟二人与秦兄,吴兄一合计,打算跟随三公子出去闯荡一番事业。”
秦羽道:“你们可得想好了,羽现在是白身,未必就能出人头地。”
苏源,苏通二人道:“三公子之能,我等皆知,愿誓死追随。”
秦羽不疑有他,乘着夜色,在苏源四人的协助下,逃离秦府。
苏源的话,秦羽一直有所怀疑,被逐出秦氏,族老不应紧追不舍,软禁情理之中,祭天这种说法应该只对于仇家。
几时听过拿亲兄弟祭奠,秦羽问道:“苏源,大长老是怎么把事告诉你的?”
苏源道:“今日午时,大长老将我等带至侧间,亲口叙述,源听的真切,不信,通弟可为证。”
时间首先就对不上,午时告诉苏源,苏源找他们几个商量都需要时间。另外大长老没有理由找他们俩个一起,一人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