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在等下去,在张烛的安排下,王洪,纪乐二人率北营一部共三千人前去拦截西营军队,张弗率家兵护卫六殿下府,贺袭领东营八百人从东面骗开城门,张烛另率三千人直从北面攻入,东门由李修把控,若是起事失败,则从城东外撤。
四大营共俩万四千人,东营副将由赵汇所派,已被捕虏将军李修以上报军情为由入帐割下头颅。但东营并不掌握在张烛手里,一部分已被赵汇外派到郊外监督道路治理。
慕容霖驾马跟随在张烛身后,北营多骑卒。三千人浩浩荡荡冲向皇宫北门,皇宫北门,是后门,守将是南荣威四子南荣浩,前些日,赵汇登基,为了拉拢南荣世家,给南荣浩赏赐了一个羽林校尉的宫中职位。南荣浩刚换班值守,就听到一阵哒哒的马蹄声在街道另一头传向皇宫后门。
这支军队近前了身,南荣浩才发现为首之人是大将军张烛。南荣浩吼道:“皇宫北门,军队不与通过。”
张烛像没听到一样,领着北营继续向前走着。张烛在册着北营人马距离皇宫北门的距离,夜色模糊了视野,但多年的经验很难出现差错。
南荣浩对身旁的士卒说到:“都大点声喊,皇宫北门,外城军队不可进入。”
羽林侍卫齐声吼道:“皇宫北门,外城军队不可进入。”
张烛目测距离差不多了吧,立即催动战马,吼道:“赵汇弑君,德不配位,将士们,随吾救出太皇太后,冲啊。”
“杀!”
南荣浩吓得六神无主,身旁士卒急促道:“大人,快关城门。”
南荣浩不疑有他,忙道:“快...快..快快啊,关闭北门。”
但已经来不及了,张烛一骑绝尘,单枪匹马,直入北门。
南荣浩一屁股坐在地上,完了,张家与我家是世仇,断不会放过自己。大家族子嗣毕竟也见过一些世面,南荣浩定了定心神,吼道:“羽林卫,何在?”
城上羽林侍卫吼道:“我等皆在。”
“随吾杀。”南荣浩强行使自己镇定,这短短三个字从胸腔中喷吐而出,便是耗尽全部气力。
张烛一枪戳飞一名关门的士卒,座下马踏过羽林卫,使出一招长落曙云。一枪贯穿羽林卫头颅,血液划成一道绯红。
羽林侍卫看到这一尊杀神,立马吓破了胆,一名刚刚还气势汹汹的士卒直接丢下长戟逃走了。
自从羽林军没有参加过战斗后,羽林侍卫大都由京中贵族选派子嗣参与其中。
这群勋贵,本就是来宫中镀金,鸡都没杀过,看着一地的残肢。有的士卒靠着城墙呕了出来,除一小部分热血青年,羽林侍卫像受惊的羔羊向西逃窜。
北营士卒涌入皇宫,南荣浩领着三五亲信向西逃去,张烛没时间管他,率军一路向南,直入北宫。
北门直通北宫,沿路有数百羽林侍卫奋力抵抗,北宫羽林侍卫是羽林卫唯一的可战兵力,都非酒囊饭袋之徒。
张烛一路厮杀过去,血染复道。张烛的黄金大叶龙鳞甲也是溅满鲜红,金色风雷欲袭来,一卷狂风无所阻。
张烛左突右杀,一路杀到乾清宫,一名宦官被吓破了胆,跪在地上求饶,北营士卒将其抓来寻问告诉张烛:赵汇就在乾清书房。
张烛领着北营士卒围住乾清书房,张烛翻身下马,一脚将门踹开,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
一具尸体横陈在桌子前,白鹇官服,张烛俯身才看清那是何敏的尸体,不好,赵汇跑了。张烛对身后校尉说道:“召集麾下,随吾追杀赵汇,莫让那厮跑了。”
“喏。”
张烛吾麾下北营骑卒,迅速向西,追赶赵汇。向南只有走南宫一条路,南宫守将是光禄勋何彦,赵汇杀了何敏,不可能还往南宫钻。
张烛座下战马疾驰,一路追赶。慕容霖却有一种不敢得罪预感,北宫不大,前面应该就是上西门,北宫并没有马匹。说明赵汇不可能走这条路。
张烛显然也发现了这个问题,一拉缰绳,“吁~”张烛对身后赶来的慕容霖道:“久真,可有看出何端倪。”
慕容霖说道:“恐怕赵汇还在皇宫里,不过现在我们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大将军,我们得迅速退出京都。”
张烛不解道:“赵汇定还在北宫,杀回去便可,久真莫不是怕了。”
“大将军,就算我们找出赵汇,我等到时也出不了皇宫。北宫,南宫羽林卫可都还在赵汇手中,如我所料不错,何彦大人应该已经被杀。”
赵汇不可能不跑,北宫可藏不住他。
张烛坚决道:“我等既是为了诛贼,自然不能就此退走,久真,汝率一部兵马去下北门查探,其余人随吾前往大和门。”
太和门:北宫通往复道的门,在南宫与北宫之间。
“喏。”
慕容霖领一部骑卒往下西门而去,张烛则背道而驰,张烛暗道:何彦大人,汝可莫出了何差错,可别让赵汇跑了。
张烛率军杀到太和门,门紧闭着,城上也没有人的踪迹,张烛意识到,赵汇就在这里,张烛对麾下一名校尉说到:“汝领一部骑卒对城内大声呼喊:你们是北营士卒,让何
彦大人打来城门。”
“喏。”
这名校尉领着本部兵马,在城下迂回游走,齐声吼道:“何大人,快打开城门,我们是北营士卒。”
校尉一直保持距离,城上也无人应答。校尉试探着稍稍向前,突兀一阵箭雨,哗哗而下。
校尉被箭矢突突成刺猬,当即倒在血泊中。带出去的骑卒仅半数逃回阵中。
城上那人笑道:“大将军果然谨慎,自己不敢前来,派手下人来送死。”
那人不是赵汇,是宗正赵晋,他怎么会在这,何彦去哪了。
张烛骂道:“赵晋,汝拥护弑君者,必受车裂,若弃暗投明。吾饶汝不死。汝本为皇室,不思忠贞,反而阻拦忠臣除杀逆贼,汝何居心。”
赵晋笑骂道:“我赵家人的家事,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外人说教。今日除非你张炳君踏过我的尸体,不然今日这门,你休想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