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此处,我已经知道驼背老头要说什么了。这水池的事情只怕并没有我们想象的这么简单,现在即便是有化解之法也是不能随意的出手。只怕还得摸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才行。
我想到这里的时候,心中忽然闪过一阵冰凉,驼背老头这话里的意思该不是想说,这是有人在作怪?
一下子缓过劲来,想想还真是觉得这件事情处处透着诡异,几十年前的事暂且不说了,单说现在的事。这阴阳双煞已经被石雕镇.压了几十年了,中途都没出过任何问题,咋的现在就出问题了呢?
而且还是被百魂祭拜这样诡异的方式所整出来的问题?
这其中怕是有什么见不到人的秘密啊……
顿时间惊醒了过来,就对驼背老头道:“大师,那按你的意思,我们现在要怎么办?”
驼背老头沉吟了一阵道:“这个事情很复杂,得打听清楚。这百魂祭拜老朽要是没有猜错,这只怕是一门邪门的手段。老朽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哪门的手段,不过料想这背后一定是有人在搞鬼。”
果然,驼背老头的说法跟我所想的一样。要不是人为,怎么会出现这么奇怪的事情?
不过,这到底是什么人?祭出这种诡异的手段,就为了攻破石雕的灵气?
“小娃子呐,咱先回吧,明早上还得找李大少打听打听。”正沉思间,驼背老头说道。
我点了点头,这才应了一声:“嗯,大师。”
我跟驼背老头转身回了屋里,次日一早我们还在睡梦里呢,李大少等人自己反倒是十分着急的敲开了我们的门。
昨晚上我们去水池查看,李大少等人也是知道的,想必是等了一晚上了。此时一开门,他们早已经一拥而入。
“大师,大师……”李大少等人纷纷喊了起来,我这才将驼背老头从床上扶起来。
望着李大少等人,驼背老头也是没有多言,直接了当的说了起来:“李大少呐,你家的事情,我多少是有些眉目了。这水池的确是怪呐,又是阴阳双煞,又是镇邪石雕。不过这都不是重点呐,你们家是不是惹到了什么人,这才是关键呐。”
李大少听了之后有点糊涂了:“大师,咋这又跟我们家惹到什么人扯上关系了?我们家做生意,是惹到一些人,但都是一些小事,大师的意思是,难不成是有人在搞鬼?”
驼背大师没有否决李大少,他又问道:“你先去查查,近来有没有人接近过水池,又或者说你家附近出现过什么奇怪的人。”
李大少闻言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不过还是点了点头出去了。片刻的功夫他跑了回来,那张脸变得更加的难看了:“大师,查到了,的确是有人靠近过水池,而且还在水池做了一些古怪的举动。可是这个人……”
“这个人怎么?”驼背老头问道。
李大少脸都白了,浑身竟然都在发抖:“大师,这个人她就是我家死去那个煮饭的阿姨呐。”
“啥?”别说我了,包括驼背老头在内,整个屋子的人听到这话都吓得狠狠一跳,脸色阴沉至极。
“李大少呐,这事开不得玩笑,到底咋回事?”
李大少此时一脸的难看,说了起来。他说这煮饭的阿姨姓张,李家的人都称它一声张婶。
张婶这人其实挺普通的,就是个普通的农村妇女罢了。不过张婶做了一手好饭,手艺那真是一绝,李家的人都十分的喜欢吃张婶做的饭。
这张婶在李家也有好几年了,一直都很正常。不过在张婶死前的几天,张婶却变得反常了起来,他不但是做饭的手艺变差了,做出的菜要么很咸,要么没味。
而且,她整个人也看上去奇怪了许多,平日里挺爱干净的,但那几天却是蓬头垢面,丝毫不在意自己的形象了。
整个李家的人顿时对张婶都有点厌烦了起来,所以饭也不让她做了。但这绝不是最奇怪的地方,奇怪之处是张婶每日每日的往水池那边跑。
李家的人觉得奇怪啊,跟上去看了看,发现张婶竟自己的头发给剪了下来,对着水池烧。
看到这一幕的是李家的一个伙计,他当时被吓得汗毛一竖。回去告诉了李大少,李大少立刻也觉得不对劲,正想找来张婶好好问问的时候,结果张婶死了,死在了水池里。
说到这个地方,李大少脸色已经一片苍白,身.体也在阵阵的颤抖。
“大师,这就是事情的经过了,你该不会说这张婶,是她搞的鬼吧?”
驼背老头此时眉头紧皱,忽的看向了我,脸上一阵惊骇闪过。而此时此刻,我的心中同样冰凉得厉害,根据李大少的描述,为什么我感觉到张婶的情况跟我们村曾出现过的情况很相像?
“神情木讷、呆滞,行为古怪,这张婶该不会是被炼成了人瓮?”这个想法忽然从我心中冒出,说完看向驼背老头,只见驼背老头此时竟在点头。
顿时间心中一凉,一股悲愤涌了出来,拳头都握紧了。毕竟这人瓮代表着什么,不言而喻。
“大师……”在我一阵悲愤中,忽然眼睛通红的看向驼背老头。
驼背老头明显知道我要说什么似的,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接着将头转向了李大少:“点发为引,她这是在引魂呐。很明显这件事情,跟张婶脱不开干系,不过呐,真正作怪的可不是她,李大少,你再想想,这张婶在变得奇怪之前,还有没有发生其他的什么事情?”
“其他的事情?”李大少等一众人都是一脸的莫名其妙,但我却是听明白了驼背老头的意思,张婶被炼成了人瓮,这自然牵涉到炼人瓮的人。
而这个炼人瓮的人,应该就是作怪的人。李大少仔细的思索了起来,好久好久他忽然一阵惊醒:“有,张婶的一个远房亲戚来过,张婶跟他出去了一趟,整整去了一天一夜。”
咚……
当李大少说到此处,我跟驼背老头的眼睛都是一亮,顷刻间所有的事情都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