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过了很久钱困困才又敲了敲门,她的声音很温柔,语气里还有乞求,“姐,我求你了,你出来吧。”
我又想要哭了。
钱困困使出的是杀手锏,她知道我从小就那么没有办法去抵抗她叫我“姐”,但是我还是很用力很用力的将自己拥紧,我的牙齿死死地咬着我的下唇,我生怕我一个不小心我就会妥协地出去,我不想我不要,至少现在是。
我现在需要一个人,我害怕这个世界。
这个世界虚伪,这个世界脏。
不知道和钱困困处于这种僵持不下的情况下多久的时候我听到一声尖叫,然后一个微微有些沉重地男声传过来,他说小姐不好意思,你去钱董办公室吧,女厕所我要进去,然后对方骂了一句神经病,臭流氓,变态什么的各种难以启齿的话语错综复杂的话,没有男声,只有皮鞋踩着地板走过来的脚步声,然后他在我所在的厕所的门口站定。
“你还来干什么?”钱困困的声音,语气里有着来者不善的意味,我当然知道这个人是谁,所以我什么都没有做,就像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钱沫沫,你出来。”那个人没有理钱困困,拍了拍门,叫我出去。
会这么说话的人只有一个,赵亚安。
“赵亚安,你妈的还好意思出现在钱沫沫的面前?这下好了,你把钱沫沫卖了我钱困困还带头帮你数钱,捉弄人很爽是不是?”钱困困说这些话的时候肯定是拍掉了赵亚安压在门上的手,因为我听到“哐”的一声,然后会感觉到没有安全感。
“钱沫沫,你出来。”赵亚安依旧不理钱困困,他的手再次覆上厕所的门,不依不挠地拍厕所的门的时候我依旧抱着自己不说话,但是已经感觉嘴唇已经因为太用力的克制流出了味道如同铁锈一样的液体,我感觉到有液体从我的嘴角一直顺着我的整张脸留下去,我不能动,我控治不了它。
我觉得现在的自己好狼狈,像个无法控制情绪的疯子,亦或者一个流着口水流泪的傻子,遍体鳞伤,要是别人问我怎么了我还只能够无奈的回答,因为男人。
这还是钱沫沫吗?
这还是那个三天两头换着男朋友,叫嚣着“世上男人千千万,一个不行我再换”,如果对方不服就找人把他收拾到赞成为止的钱沫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