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偏头看向自家还在郁闷的女儿,抬手抢过她手里的苹果,拿在手里替她削皮,一边问道,“你和小宁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什么在一起?”
乐瑶被这话炸懵,惊愕的看着自己母亲。
“你不知道小宁喜欢你?”
杨梅诧异自家女儿的反应,不禁停住了手上的动作,抬头认真的看着乐瑶,问道,“你和小宁还没有确定关系吗?”
“……”
乐瑶忍不住为自家母亲的脑洞翻了个白眼,她和宁少铭怎么可能,那个家伙可是吊儿郎当的,怎么看也不适合和她在一起,怎么可能确定关系。
“妈,你瞎操什么心呐,你女儿这么优秀,怎么可能没有人要,你急什么。”
乐瑶干脆不让杨梅帮她削苹果皮,直接拿过来,干脆的“咔嚓咔嚓”的吃了起来。
杨梅放下刀,叹了口气,颇为有点嫌弃的看着乐瑶,说道,“我怎么不急,你要是优秀怎么还不见人来给你拐走,现在来了一个小宁,结果还没有开花,瑶瑶啊,你真的感觉不到小宁对你的心吗?”
这一刻,乐瑶不想吐槽杨梅嫁女心切。
她想暴怒,这还是她亲生母亲吗,居然嫌弃她没有人要。
而且,宁少铭对她好,也是因为祝希艾的关系,虽然两人相处的挺和谐,不过要说真的成为男女朋友,她觉得,不太可能。
曾经,她以为会一直和郑高毅在一起,结果到头来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郑高毅有了新欢,而她这个陪伴了几年的旧爱就此被抛弃,没有任何的留恋,那么干脆的说分手,给她狠狠地一击,还任由那个女人来践踏她的尊严。
说到底,乐瑶其实是怕了。
她怕再遇到一个真心喜欢的,满心欢喜的付出全部之后,得到的又是被抛弃的结局。
“瑶瑶,乐瑶?”
丢神的乐瑶被杨梅给晃回神,神色不自然的看着母亲,乐瑶在心底暗暗叹了口气,还没等杨梅开口询问她,就抢先的一步,说道,“妈,今天医生不是说希艾会醒来吗,我们去看看吧,刚才季少过来了,肯定是醒了。”
杨梅也担心祝希艾的情况,想了一会儿便点头答应,扶着乐瑶下床准备出病房的时候,宁少铭回来了,看见乐瑶下了床,有些担心的上前询问,“怎么了?”
“我想去看看希艾醒了没有。”
乐瑶一边回答,一边习惯性的搭上宁少铭的手腕,借力稳住脚下的力量。
宁少铭手腕一顿,并没有搀扶着乐瑶出病房,静静地看着她一会儿,才说道,“医生给嫂子检查身体了,还没有苏醒。”
乐瑶诧异的抬头,“不是说今天会醒过来的吗?”
宁少铭摇了摇头,上前扶着乐瑶,无奈的叹了口气,“医生说不确定今晚七点是否会醒来,如果醒过来更好,醒不过来很有可能会陷入长久昏迷状态。”
乐瑶的身子猛然一晃,脚下好不容易蓄足的力量,一瞬间消失殆尽,小腿一软,就要摔倒在地,幸而宁少铭就在身边扶着她,眼见她就要倒下,眼疾手快的一个打横抱起,回到了病床边,轻轻地将她放在床上。
杨梅看着这情形,默不作声的离开了病房。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乐瑶趴在宁少铭怀里,因为这个坏消息而哭了出来。
如果不是为了保护她,希艾到现在也不会还在昏迷着,如果她当时推开希艾,是不是也就不会让希艾承受这么严重的创伤了。
“别哭了,还有一天的时间,你要相信,嫂子吉人自有天相,肯定会醒过来的。”
宁少铭轻轻拍着乐瑶的脊背,这还是他第一次安慰人,动作显得有些笨拙,力道也没有控制好,一下轻一下重的。
不过乐瑶现在伤心着,也不管力道的轻重。
“当时那个司机说了只要我们安分的跟他走,就不会有什么危险,可连他自己都被算计在内了,当时那辆大货车突然撞了过来,如果希艾没有护住我,她一定不会被玻璃划伤的,也不会撞上车窗的。”
乐瑶描述着当时的场景,每一个细节,都说的清清楚楚,可听在宁少铭耳里,莫名的有一丝心疼,拥住她的力道缓缓收紧,低低的打断了乐瑶的回忆。
“别说了,嫂子不会怪你没用的,并且相信嫂子也会醒过来的。”
“要是希艾醒不过来了,我要怎么办?”
乐瑶哽咽着,整个人缩在宁少铭的怀里,有些无助。
“别说丧气话。”
“宁少铭,那天你是不是到现场了?”
乐瑶问着,那天迷迷糊糊的,她好像看见了宁少铭,并且是他救了她。
宁少铭沉吟了片刻,缓缓点头,“是,我到车祸现场了,知不知道你将我吓坏了。”
“对不起。”
“你没有对不起我,只是觉得,在生气面前,人命太脆弱了。”
乐瑶抬头,总觉得宁少铭这句话里有话,可他后面不再说了,她也就静静地躺在他的怀里,哭的累了,慢慢睡了过去。
为什么,你就是没有察觉我对你的心呢?
宁少铭注视着乐瑶片刻,替她掖了掖被角,起身离开病房。
季承言来到公司,工商局的人已经到了,温迪迎上来的时候,顺手给他递了一份文件,里面的内容大抵是产品不合格的原因,还有数量以及其他质量问题。
“直接带他们检查产品。”
季承言又将文件递回给温迪,大步来到了会客室,见到了正在闲谈的公务人员。
“季少。”
其中有一人见他进来,立刻起身相迎。
季承言略微颔首,开门见山,“几位既然是来检查产品的,我配合你们产检这批没有过关的产品。”
“好,季少这么爽快,我们的工作也会很顺利的。”
还是那个人,他说完,其余的两个人跟着附和的点了头,随后季承言立即领着他们到了生产部门。
温迪跟在身后,对于这些道貌岸然的家伙真心没有好感。
“举报信是谁写的?”
毫不避讳的,在那几人面前,季承言如此问着温迪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