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淮阳追了出来,见两人还是碰了面,不免难受的扶额,他做了这么多,都没有阻止悲剧的发生,看来,祝小姐注定要防着这个慕容苓了,毕竟这可是老人眼里的青梅竹马啊。
青梅竹马自然是要在一起的,虽然那不存在。
季承言冷眼扫过去,迎上慕容苓盈盈闪烁的目光,后退了一步,抬手看了一下时间,这会儿祝希艾肯定醒了,他没有给她打电话,是考虑目前的情况有些说来话长,他查到的,以及路淮阳调查到的事,需要当面说才能更让人清晰。
“有事?”
冷冷的话语,没有一点感情。
慕容苓怔了怔,他对她的语气,从来没有温柔过,就那么的冰冷,每一次谈话,都是她来暖这个场。
而他,根本不需要这个场面的温馨。
“过几天就是爷爷的大寿了,爸爸希望你也出席,毕竟曾经爷爷很喜欢你,对你也是多番赞扬,最近还提到了你,看在爷爷也疼爱过你,到时候和路少一起来吧。”
慕容苓说着,眼里含着期待,柔柔的语气让人听着很舒服,丝毫不会察觉到她语言里的高傲。
的确,慕容苓的爷爷在季承言小时特别的关怀他,每一次一群小孩子闯祸的时候,季承言都是被包庇的那个,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只是认为他从小不被季天明喜欢,就多分享了一点疼爱给他,如今从慕容苓嘴里说出来,仿佛一种恩赐。
季承言忽而低笑了一声,当年的情,他可是半点没有承受。
路淮阳就知道,这两姐妹没一个说话中听的,还以为慕容苓多少会好点,毕竟受过高等教育,还留过学,却不想也是妄自高傲,说话居高临下的感觉。
“对不起,我只是想你来,并没有其他的意思,爷爷他是真的想你了。”
慕容苓后知后觉,一瞬间脸色微微发白,连忙道歉,她不能给季承言那种自我感觉良好的大小姐性子,微微低头,瞧见路淮阳走了上来,叹息了一声,“我知道你受了季太太的限制,可那只是给长辈贺寿,我也知道,季叔叔曾经威胁你离婚,从而和我商业联姻,但你放心,我是喜欢你,可我不会破坏你的幸福。”
突然的告白,让路淮阳脚步一顿,听着这么直接的把自己的难堪呈现出来,也不知道她的意图是什么。
“承言,你不是还有急事吗,赶紧走吧,我帮少铭处理完这点事后,就回去,还该谈的都谈完了,我有情况再给你汇报。”
路淮阳用了一个很没有眼力见的表情,拍了拍季承言的肩膀,受着慕容苓略微凄凉的目光,轻笑了一声,“所谓人有三急,他公司急着等他回去开会呢,我可听说了,你也在维高工作,那高效率的工作你可是了解的。”
慕容苓咬了咬红唇,她是知道维高的工作繁忙,而且身为总裁,运营着整个公司,更是行程满满的,可她只是想和他说说,现在只有这么简单的愿望了。
“我了解。”
所以,她只能侧开身体,把道路给季承言让出来。
“等一下。”
蓦地,慕容菲跑了回来,手里还抱着一瓶红酒,似乎是因为喜欢,从而拿再了手中,她一个人在里面等了很久,姐姐没有回来,路淮阳也没有回来,便跑了出来,不想居然看见了季承言。
“做什么?”
路淮阳回头,看了她一眼。
慕容菲这次没有粘上路淮阳,反而是走到慕容苓身边,看向即将提步离开的季承言,犹豫了一下,在看见姐姐脸上的落寞后,鼓起勇气喊了出来,“季少,您为什么不答应娶我姐姐,她那么努力的帮你,放弃了国外的升职机会,放弃了爸爸公司的继承权,只是为了到你公司当一个小小的职员,你为什么不感动呢?”
季承言眸色沉了沉,脚下的步子停顿了片刻,却是没有任何回应,嗤笑了一声,背对着他呢,说道,“我记得提醒过慕容小姐请辞,维高留不得以身世自居的员工,我季承言还没到靠女人帮忙的地步,若是需要,那个人也只能是祝希艾。”
说完,大步离开。
慕容苓怔怔的看着那抹渐行渐远的背影,眼泪蓦地就流了下来。
“祝希艾祝希艾,不就是一个花瓶吗。”
慕容菲气愤,不顾路淮阳在场,就这样把自己的心底话给说了出来。
路淮阳揉了揉太阳穴,他要不要提醒一下慕容菲,他还在这儿,她说了祝小姐的坏话,他可是可以打小报告的。
“小菲,别乱说话。”
在路淮阳还没有开口之前,慕容苓就非常理智的拉住慕容菲的手,朝着小路返回去。
在爱情面前,没有值不值得,她放弃的一切,只是为了接近他,那些阴谋论,她都知道,也愿意配合,没有抵触是不可能的,却抵不过他对她的吸引。
只要她的视线范围内有他,这些不折手断又算得了什么。
季承言回到家的时候,房子里空空荡荡的,张妈也没在,进了卧室,偌大的床上也没有祝希艾的身影,花园里他也找了一遍依旧寻不到她的身影,那一瞬间,他心底升起一抹恐慌,连忙转身下楼,一边给祝希艾打电话。
手机铃声响起,同时,楼下,出现了祝希艾和张妈的身影。
季承言指尖紧了紧,将心底的慌乱平息了一下,随即大步下楼,在祝希艾看过来的视线里,只见他三步并作两步,很快来到身边,还没出声询问,便被他一把搂进了怀里,紧紧的,仿佛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怎么了?”
祝希艾茫然的承受着他拥住她的力道,下颚抵着他的肩膀,踮着脚尖,轻轻环住他的背脊,柔柔的问道。
季承言没说话,呼吸渐渐平稳。
“想你了。”
倏地,猝不及防地情话,攻击着祝希艾的心房,仅仅三个字,就将她的身心温暖着,那颗心都抹了蜜,甜甜的。
“季先生,我也想你了哦。”
轻笑着,她回应了一句。
诚如路淮阳所说,只有祝希艾,才能融化季承言冰冷的性子,那温柔的眸子,满满的都是她。
“嗯,怎么想的?”
季承言低笑,将额头抵着她的,将她的笑颜纳入眼底,迎上她染上笑意的目光,薄唇上扬的弧度越发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