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称呼并不在意,我只是好奇霍蒙少爷身在印尼为何会对这里的事情如此了解?”
“生意人嘛,哪里的事都要略知一二,不然如何能把生意做下去。”
“这个道理我自然懂,只是霍少爷的为人处事似乎异于常人,而且非常之熟识,不知以前在哪里做生意?”
“我这个人命苦,常年东奔西走,为别人做善后事,虽说出道已久但一直居人篱下,幸好老天保佑给了我一次出人头地的机会,我自然要全力以赴,才慢慢有了今天的成果。”霍蒙说话间流露出一种忧怨,廖心雨要的就是人在一瞬间的流露,虽然霍蒙很刻意的压抑自已的心绪,但常年在社会上行走的廖心雨怎会看不出来。她虽然不能肯定这个人就是顾飞,但她可以肯定这个人有着不一般的经历,而且这个经历说不定也跟顾飞有关。
“原来霍少爷也有这么辛酸的经历,是我冒昧了,真是报歉!”廖心雨表现出同情的神情。
“也没有什么,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以后会越来越好的。”霍蒙似乎也发现自已在不知不觉中有些神伤。他重新收拾起心情问道:“廖小姐过得好吗?”
廖心雨没想到他会突然这么问她,这话应该是多年不见的朋友才会有此一问,他是故意的还是只是出于好奇。廖心雨心中有些紧张,难道他真的是顾飞,那个死了6年多的人。她抬头看他,那面具遮住了他的眼睛和半边脸,只露出高挺的鼻子和性感的双唇,她真的不能分辨眼前的人是谁,何况如果他有心让你分辨不出来,你再努力也是枉然。
“我过得好,因为你死了。如果你活着,我会生不如死。”廖心雨冷冷地甩出几个字,这几个字是她这几年想告诉顾飞的。不管眼前这个人是不是顾飞,如果他是顾飞他会为这几个字而心颤,如果他不是顾飞,他最多会觉得这个女人很无情吧。
霍蒙真的被她的话震惊到了,她看到他眼里流过一丝愤怒,但理智让他很快清醒过来:“廖小姐是对我说的吗?我怎么听不懂呢?”
“可以说是对你说的,也可以认为不是对你说的,霍少爷不必太在意。”廖心雨也不知道要用什么言语去解释这句话,毕竟她不知道眼前这个人是不是顾飞,她盼望他是顾飞,让他知道这些年她对他的思念。她又盼望着他不是顾飞,如果顾飞真的活了过来,后面的世界又将会如何发展,她不敢想象。
霍蒙有些猜不透她的想法,但他似乎明白她所说的含意。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她,没有再追问,也许他也有他的想法,眼前的人对他有着太多的诱惑,但他只能静静地看着。
陆曼沙端着两杯酒开心地走了过来,看到霍蒙也在,不免有些惊讶,但她还是第一时间看向廖心雨:“小雨,你尝尝这种酒,虽然烈度和威士忌差不多,但却有种果香,很不错哦!”她边说边微笑着向霍蒙微笑点头,接着递给霍蒙另一杯:“既然假面少爷也在,也请你喝一杯吧。”
霍蒙和廖心雨几乎是同时接过陆曼沙手中的酒,俩人彼此友好地点头举了举酒杯,然后一饮而尽。霍蒙喝完后略有所思地说:“这应该是皇家礼炮中特制的果香型烈酒。”
“你说起来确实很像皇家礼炮的风格,只是这果香味喝起来味道更具一番风味。”廖心雨也感到这味道很熟悉。
“是不是很好喝?我说嘛你一定会喜欢的。”陆曼沙特意向后面的待应示意再去拿几杯这种酒。
“知道啦知道啦,看把你开心的,跳得是不是很过瘾呀?”廖心雨打趣她。
“想不到两位美女喜欢喝这么烈性的酒,真是不一般啊!我所知的女孩子都不喝这么烈的酒。”霍蒙感慨地向她们说道。
“是吗?霍少认识的人中没有会喝烈酒的女人吗?”廖心雨好奇地问道。
“呃....应该没有。”霍蒙像是回忆了一下,确定没有。
廖心雨刚才幸存的那点假想也消失了,也许他真的不是顾飞。顾飞是一直看着她俩喝烈酒长大的,怎会没有见过呢。她淡淡地一笑,笑自己刚才还对他说那些话,真是可笑。这时待应生端来了几杯皇家礼炮,她想也没想端起来一饮而尽,酒的烈味回荡在她的舌头和喉咙,让她一口气喘不上来,忍不住咳了两声。
陆曼沙急忙拍拍她的背:“怎么样了,这样也会呛到,喝那么快干什么,谁跟你抢啊。”
霍蒙适宜地递过一张纸帕:“这酒太烈,少喝点的好。”
廖心雨看着纸帕,气自己怎么这么不争气,竟然在他面前表现出这般狼狈。她没有接纸帕,站起身来向外走去,陆曼沙一时没明白怎么回事,急忙追了上去,旁边的冷石和火儿也跟随着她俩离开了。只剩下霍蒙在桌前久久不能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