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络金走到玛莎拉蒂车前,认真观察车况。车身没有划痕,只是后车厢上隐约可以看到有血迹的样子。难道小雨是不小心撞了人,白络金这样想着,四下看了看,果然有家小诊所。
傳子良拍拍他肩膀:“过来看看这个。”
白络金顺着傳子良指的地方看去,只见傅子良用手机电筒照进车子的后排座椅,那里有明显的一大片血迹。
白络金眼神瞬间暗淡下去,他害怕那个血迹是廖心雨的,如果真是她的,她现在怎么样了?
“你不要太担心,那血迹不一定是小雨的。只是奇怪这车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傅子良安慰他。
“有没有可能是她倒车时撞了人,然后她把人扶上车,送到了这家诊所。”白络金分析道。
“有这种可能,怪就怪在她为什么不送去医院,而是来这种诊所呢?”
“去问问不就知道了。”白络金起步走向诊所。
廖冰抢步上前,拍门叫道:“有人吗?开门……”可是拍了半天,里面也没人应声。
傅子良上前拦住廖冰,然后自己很绅士风度的问道:“大夫,我们有人摔伤了,想开点药,麻烦你行个方便。”
“大清早的你们真是扰民。”里面传来一个女人烦燥的声音。
傅子良急忙说道:“抱歉,我们也没有办法,麻烦你了。”
“你等一下。”女人回答。
傅子良终于舒了一口气,他转身看白络金,只见他阴沉着脸,本来就冷俊的脸,现在死气沉沉的,让人望而生愄。
他理解他的心情,他见到血迹的时候也很担心,他也猜想那血迹会不会是廖心雨的。
白络金点了一只烟,深深吸了一口,重重的吐了出来,像是把心里所有的情绪都吐出来一样。没人知道他有多害怕,他怕廖心雨真的出事,那他会怎么样。
门终于开了,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伯,他戴着眼镜打量着面前的几个男人,有些疑惑地问道:“你们谁受伤了?”
“是这样的老人家,他家夫人失踪了,可是车停在你诊所这里,我们想问你见过这辆车子的主人吗?一个很漂亮的女人,1米7左右的个子。”傅子良边说边比划。
老伯看看那车急忙说:“我不知道,我没见过,不知道这车什么时候停在这的。”说完急急的要关门进去。
傅子良当然看得出老人在撒谎,他一定见过车上的人。他一掌把门抵住:“老人家,我们找人心切,都找一个晩上了,你要帮帮我们,一个女人家,一晩上在外面,遇上坏人怎么办?”傅子良用了软话。
老人十分犹豫,他也不知道他该不该说。旁边的白络金急了:“你到底说不说?我有一百种让你说的办法,你信不信?”
老人一听吓坏了,手都有些发抖,旁边的傅子良揪了白络金一眼,示意他少说话。白络金无趣的狠抽了一口烟。
傅子良又安慰起老人:“老人家别管他,他丢了夫人,脾气不好。”
“他夫人没事,她只是开车来买药,她没有受伤。”老人怯怯地说。
“她一个人来买药?买什么药?”傅子良似乎听到了希望。
“就是止血止痛的药,还有纱布之类的东西。”
“就她一个人吗?”
“就她一个人,我看她衣着华贵,气质高雅,想必是有钱人家的贵客,怎么会来这里?对了,我看她衣服上有些血迹,不过应该不是她的血迹。”
“那她去哪了?为什么没有开车走?”
“这个……。”老人有些难开口。
“说吧什么事?”傅子良都有些心急了,这个老人家说话吞吞吐吐的。
“她说她没带钱和手机,把车抵给我,说是以后来取,我说不用的,可她还是把车留下了。”老人为难的说。
“哦,这个原因啊,她欠你多少钱,我们替她给了!”傅子良慷慨的问。
“58块”老人回答。
“多少?”傅子良有些不敢相信,58块就抵了一辆限量版的玛莎拉蒂,这个廖心雨真是奇才,有钱人的媳妇就是不一样。
傅子良轻笑着拿出100元人民币递给老人:“麻烦你了,剩下的不用找了,只是她没开车走,那她是走路去的吗?”
“她骑了我老婆子的三轮车走的,说是明天来还,我正着急她能不能按时还回来,不然老婆又要骂人了。”
“三轮车?从哪个方向走的?”白络金问。
“应该是那边”老伯指了指左边方向。
“你的三轮车是什么样的?什么颜色的?有车牌号码吗?”傅子良问。
“普通的三轮车,就是后面可以拉东西的那种,红色的,没有什么车牌,老人家自用的。”
“你记不记得她来的时间?”
“不太记得,应该快12点了吧”老人回忆。
白络金和傅子良对看了看,傅子良说道:“这边是郊区,空旷的地方很多,我和廖冰带人分头找。她说她会来还三轮车,你就在这里等如何?”
白络金想了想点点头说道:“你们要找仔细点,既然她存心想躲起来,很多地方不要遗漏。”
“这个当然,走了。”傅子良拍拍他肩,和廖冰带着人分头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