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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非常家宴

2020年1月11日,星期六,中午。

司晨和爸爸司梓阐两个人在厨房忙的热火朝天。

她干练的把一条大鲈鱼开膛破肚,去了鱼鳞和内脏,用调制好的酱料稍微腌制,把生粉仔细地拍打在鱼头和鱼身,然后丢下锅。

锅里泛起一朵大大的油花。她转头朝客厅大声喊,

”小午!给你舅舅打电话催一下,给他说,饭菜马上就好了,让他抓紧时间过来。“

”遵命,老妈!“小伙暂停了手机里的流行音乐,敲了串数字拨出去,手机发出滴滴声,一阵响亮的手机铃声忽然在门外响了起来。

他赶忙跑过去打开大门,见门口参差不齐的站着三个人。

”好巧啊。老舅!诶?叔叔们也来了,稀客呀,欢迎欢迎!“

除了司午之外,还有他的两个助手,之前在图书馆见过面的。眼前这两人看上去有些精神不佳,特别是王政,胖乎乎的圆脸上,两只黑眼圈跟熊猫似的。

司午招呼两位同事坐下,自己一头钻进厨房,嘱咐妹妹司晨再多加两个菜。

“爸,最近血压下来了吗?上次我买的药还管用吧。”他挽起袖子,代替了司梓阐的位置。

“血压好多了,我觉着和药的关系不大,最近连续几天跟着你李叔叔到公园散步,书报看的少,睡眠比之前好。主要是这个原因。”司梓阐说,他摘下围裙,洗净双手,拿了块毛巾擦着。

”那敢情好,是药三分毒,能用锻炼解决的,就不吃药,还给我省钱,嘿嘿。”司午和老爸开个玩笑。

司午拍了几瓣蒜,切好葱段、姜丝,放在小碟子,递给司晨。回头给司梓阐说:“对了,爸,我妹夫今年春节还回来吗?”

司晨抢着答:“他呀,刚刚打过电话了,说最近局势紧张,争取年后能休个探亲假。”

司梓阐看着儿子像有心事的样子,说,“怎么,你找他有事么?”

司午:“没事,没事了。我就是觉得司晨法院的工作本来就忙,叔向这常年在外,小午这孩子会不会缺少个管教的人啊。”

司梓阐挺起腰板说,“不是还有我嘛?!”

司午看看老爸,撇撇嘴,“哎呀,谁还不知道您啊,这隔辈儿亲真不假,小午从小被您宠溺起来的,你舍得说他?就我这亲舅舅说他一句,您还得瞪我两眼呢!。”

司梓阐不服气的说,“我看,小午比你小时侯乖多了,你那时候,爬树掏鸟窝,打架……”司午忙打断他,“老爸,今儿人多,给我留点面子啊。“他想了想,又笑着加上句有分量的,“老领导,您年轻时候那点儿事儿,爷爷可是给我说过的。”

”小兔崽子。“司梓阐说着,手臂抬起来,作势要打他。司午一边装作奋力抵挡的样子,一边告饶,”手下留情,老爸,我看您还是出去陪你乖外孙吧,我们马上就好。“

司梓阐转身推开厨房门,扶了扶鼻梁上的镜框,一眼看到他高挑漂亮的外孙正给两位叔叔倒茶,布满皱纹的脸上立刻堆起笑意来。

这顿周末家宴挺丰盛。因为小午提前打了招呼,司晨一早去采购的,食材新鲜,菜品齐全。先是,桂花蜜藕,老醋蛰头,凉拌金针菇,葱丝豆腐干四个小凉菜,然后陆续上齐地三鲜、东坡肉、松鼠鲈鱼、栗子炒鸡四个大菜,还有牛肉羹和萝卜排骨两个炖汤。

司午说了声“吃”,两个助手就开动起来。不知是真的饿了,还是深谙恭维之道,他俩展现出饭桌上最朴素的真诚,毫不客气地指挥着两双筷子满桌飞舞。主厨司晨见状开心极了。

饭吃的差不多,司午放下筷子,说“小午,当着你姥爷和妈妈的面,老舅想问你几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啊。”

“啊?老舅,不会吧!”小午惊呼,内心警觉,外表却故意做出一副轻松顽皮的神色。“您今儿咋还审讯到我头上了?”和司午严肃的目光一碰撞,又不安地低下头来。

“老爸,司晨,是这样的,你们都知道最近长城那个案子,但是可能不会想到和咱家小午也有关。”听司午这样说,司晨和司梓阐很是惊讶,也都放下筷子,专注的听他讲。

桌子底下,小午用自己的膝盖碰了碰他旁边司午的腿,悄悄恳求道,“老舅,咱们一会儿私下聊,行不行?”司午没有理会他,接着说:

“我们仨刚和市一中的几位老师忙了一天一夜。有些新的发现,需要询问小午几个问题。小午他是未成年人,按照程序,得当着监护人的面儿问。”

司午说完,朝王政使了个眼色。王政立刻从衣服兜里掏出笔和纸,他把折叠的笔录纸展开,铺在饭桌边上,准备记录。

司晨说,“哥,别卖关子了,赶紧问吧。什么事啊,搞得我心乱哄哄的。”

小午也没了办法,服软说:“老舅,你尽管问吧,我定会如实回答,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听外孙这么说,司梓阐赞许地点点头。

司午也点头:“那就好。”

小午:“王政叔叔,你记一下吧。我叫郑明至,2004年02月09日生,15岁,市三十一中高一学生。”

他出生的家庭,一多半人从事法律工作。爷爷司梓阐退休自人大法制办,妈妈司晨和大姨司夏都是法官,叔叔是刑警。耳濡目染,他多少懂一些。

司午:“小午,你认识孙廓尔吧?”

小午:“她是我初中同学,初三下学期,有一段时间我们是前后桌。”

“孙廓尔,不就是抛尸长城的那个人的妹妹。”司晨疑惑的问司梓阐,“爸,以前怎么没听你提起过小午的这个同学?”

司梓阐费力回忆着,“孙廓尔,廓尔——,好像是有那么一个人,有点儿印象,应该是初三从普通班转到你们班的,是不是,小午?“

小午:”是的。姥爷,您记起来了!您还说过让我向她学习呢。”

“对,对,这孩子成绩提高地飞快,老师在家长会上专门表扬过她。不过,我这脑子里,对他的家长真的是没有一丝丝记忆了。”司梓阐有点难过地拍拍自己斑白的后脑勺,“年纪大了,不记事儿了。”

“或许她家人压根儿就没来开过家长会,您又怎么会记得。”司午安慰老爸,转头又问外甥,“小午,老实说,你去过孙廓尔家吗?”

小午:“去过呀。有时晚自习一道走,送她回过家。”

司午:“她家里有安装无线网络摄像头,你知道吗?”

小午瞧了一眼舅舅,说:“知道。一共有三个,门口一个,屋里两个。“

司午没想到他交代地这样爽快,确如承诺,知无不言,以赞许的目光看他,继续追问:“谁安装的,你参与了日常监控吗?”

”老舅,就是这个词,参与。”少年一双黑眸闪亮,答道:我参与了,不光监控,还有选购、下单和安装。“

司午:“别耍贫,具体说说。”

小午小拳头一握:“遵命。

我记得是去年9月18,或者19号,我在某宝网上选择了这一款无线摄像头,下单买了三个。你们也看到,样子小巧精致,不过价格贼贵,大家一起凑的钱。

安装倒是很简单,工具得当,照着说明书十几分钟就搞定了。

对了,是我从咱家拿去的打钉器。

监控,大家有时间的话就去,也没有特别的安排。这个摄像头手机连不上,商家说没有写手机端程序,我们就用图书馆三层的一台电脑登陆。那台电脑少有人用,而且只有它能装软件,存文件,不会在关机后被覆盖掉。

哦,想起来了,前天你们去图书馆三层,应该就是去找那台电脑的吧?那它如今应该被你们查封了吧。”

司午:“监控了三个多月之久,发现有严重伤害,为什么不向相关部门报告求助?”

听他质问,小午表情变得不恭,冷笑一声,反问道:“有用吗?老舅!”

司午:”不试试怎么知道没用?“

小午直起身,回以一声大喊:“试了啊!你怎么会觉得我们没试过呢?”

少年情绪有些激动,眼睛竟里有了一汪泪水。

“实际上,我们做了各种尝试和努力。

110,打过很多次,民警来过,见伤人的是生活不能自理的重度残障,说这种情况他们没法管;以后若是伤害一直持续发生,他们可以过来协助制止,除此之外,无能为力。

社区、警察不愿,也没法儿管。家暴热线也联系过,一听重度精神病人,避而不见。

福利院联系过几十家,北京的,河北的,上海的……送去过几家,人家又都给退回来了。其中,孙涛呆的时间最长的是河北吴桥的一家,是7天。我还记得,后来那家福利院的领导都快疯了,电话里要给我们下跪,恳求来接人走。

您知道吗?最后,我们发现这件事最大的难题是:孙廓尔这个哥哥,力大如牛。真是邪门了,只要杨萧梅不在身边,就变得到十分暴力,见谁都打。还就听他妈妈一个人的话。发疯的时候,也只有杨肖梅能制止的了。”

司午又问:“既然这样,你们没想过,孙廓尔自己是可以离开家的?”

“老舅,您还是不了解孙廓尔。“小午叹口气,自嘲地笑笑说:她要是听劝,愿意一走了之,我们也就不用安监控,这么麻烦,想这么多没用的办法了。廓尔还是舍不下,不愿他妈一人面对。”

司晨说,“听起来倒是个好孩子。不过,这样压力就搁在母亲身上了,最后还是杀了他哥,落得个锒铛入狱的结局。”

“妈,你这做法官的,怎么也和乌合之众一样瞎推测,乱下结论啊。”小午对司晨的话有些不满,脱口而出后,发觉这样说显得自己知道隐情似的,忙跟着解释,“我是说,我看杨阿姨做不出这种事来,也许这一切就是个意外呢?”

司晨问司午:“记者说,杨肖梅都招供了,不是这样吗?”

司午:“确如报道所说,当事人自己都招供了。”

司午:“嗯,小午,说说参与安装、监控的其他人吧。”

小午:”老舅——,既然你们能调出我的数据,其他人肯定也掌握了,不用问我了吧。“

“嗯,说的也是。”司午低头沉思。等他再抬起头来,投向对面少年的目光,变得异常锐利。

他说:“那再请教你一个问题,你们这六个人中间,谁是穿黑羽绒服的那个人?”

六个?黑羽绒服……小午在心里默念着舅舅问题中的关键词,两只黑眼珠左右游走,是老舅故意漏出的破绽吗?自己该怎么回答才好。

他略微思索后,一字一句的说,“老舅,我们就是安装了摄像头以及偶尔看看监控。其他事情可和我们都无关。你要相信我,我是懂法的,犯罪的事,自己不会做,也保证不会让孙廓尔他们几个做的。”

好个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还是有不愿意透露的紧要处,司午心想,不过通过这一问一答他已经确定这些孩子对“穿黑色羽绒服的疑凶”都是知情的。

他眯着眼一直盯着外甥看,心里寻思着接下来的计划。

少年一双大眼睛毫不躲闪,迎着他的眼睛与他对视。

其他人也不言语,现场一阵静默。

最后,还是司午打破平静。他站起身,故作轻松的舀了勺汤倒进父亲的碗里。司老不领情的哼了一声,冲儿子丢了一句,“有问题赶紧问!”看着父亲本来就长的脸现在拉的更长了,司午心里慨叹,真是儿子不如外孙亲。

他于是坐下,向外甥看去,继续问道:“更改图书馆三层电脑的预设程序,还有把以往录像编辑剪辑,放进新建的文件夹里,这些是你小子做的吧?”

小午:“什么电脑程序,录像剪辑啊?这些我可是菜鸟啊。老舅,前天我真是去图书馆学习的,有套期末复习题弄丢了,考试前去抱一抱佛脚。”

司午:“你们六个孩子当中,谁更熟悉计算机语言?”

小午:“我们下学期才有编程的选修课,都打算好好学呢。不过——”

司午:“不过什么?”

小午:“孙廓尔对门邻居家,好像是有个姐姐是懂计算机的,廓尔说过,叫阿黛。孙廓尔遇到电脑方面的难题,回去请教她帮忙的。”

司午:“你知道阿黛的全名吗?”

小午:“您这样一问,现在回想起来,好像,我还真不知道她的全名。其实,我们也没见过面,但是似乎和廓尔的关系还好。”

“查对门的那户人家,姓什么。”司午转头给助手说,另外回头再核一遍数据,看是否在筛选中有遗漏。”回头又问:“小午,你老实说,你们监控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小午:“就是为了了解同学真实处境好求助呀。”

司午:“是吗?!”

小午耸耸肩,摆出一副既然你不信,我还有什么可说的模样。

司午:“再问一遍,谁是穿黑羽绒服的那个人?不着急,仔细想想再说。”

小午:“老舅,还是那句话,我们就是关心同学的人身安全,安装了无线摄像头,监控。其他事情与我们无关。”

司午:”既然如此,那今天就先沟通这些吧。这几天我的电话,你要接。”

小午:“老舅,你的电话我什么时候挂断过啊。放心吧,我随叫随到。”

司梓阐瞪了儿子一眼,“你问完了?”

司午:“问完了。”

司梓阐:“既然问完了,也吃饱喝足了,那就请便吧。”他这是要送客了。

王政赶忙呼噜噜几口把碗里的汤喝完,然后和另一个助手一人抓了一个枣卷儿,一先一后站起来,低眉顺目地瞅着司午,等他指示。

“别慌,先坐下,坐下,再吃点儿水果。”司晨边说边招呼儿子去厨房端来准备好的水果拼盘。

等两个年轻助手重新落座,司晨把司午拉到里屋说悄悄话,

小午心里好奇,端着水果盘趴在门口偷听。

屋里面。司晨说,“哥,今天这样在家询问特别好,你有心了-—”她本想接着道声谢,但觉得太见外,哥哥从来都是把小午当亲生儿子待的,于是换成句提醒的话,

“小午要是真有什么事,哥要秉公办理,千万不能手下留情,纵容不得。”

“放心”,司午安慰妹妹,“我是看着小午长大的,以他的品性和法律知识,我也信他行为有度,不会做出什么太出格的事情。”

“其他孩子也是一样,都是未成年人,我已经和年级主任商量过,打算下周一开个专题班会。一方面是完成取证,另一方面他们也需要一些必要的人格教育和心理辅导。”司午说。

司晨赞许的点点头。的确,未成年人的法律事务很特殊,和对成年人的态度不一样,得尽可能的从帮助和教育出发,去考虑和安排几乎所有的相关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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