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盘心事重重的跟在兴奋的乌眼、乌青后面。
白十九回头一看,问道:“泽盘,你怎么了?”
“少爷,我也想修行。我娘亲对我唯一的期望,就是希望我能够踏上仙途,可是无论如何努力我都无法启识。”
说完泽盘狠狠的捶了自己的头两下,“我对不起我娘亲,对不起我惠清小姨!”
十九挑挑眉毛,说:“不能修行又怎么样?我的父亲就是个凡人,但是我认为我所见到的所有人中,他是最伟大的!”
乌眼、乌青也狠狠的点头。
“也许修士的力量是很强大的,但是我的父亲很早以前就告诉我,最应该强大的是这里。”
十九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膛,“这里不强大,你所有的力量都无所依靠。”
“不过,我倒是有一个办法你可以尝试一下。”
他眼珠轱辘一转“嘿嘿”笑着说:“不过也许会很辛苦,需要很长的时间你愿意吗?不能够保证一定启识成功。”
泽盘目露坚毅说:“只要有一丝一毫的机会,我也愿意去尝试!无论多么辛苦!”
泽盘双膝跪地向着十九诚恳地说:“请少爷教我。”
十九将他拉起来说,“不要动不动就跪。你说你尝试了很多方法,但你有想过武道修行这条路吗?
我听父亲讲过升元其实就是启识的一部份,你可以由武入道。
但是这个方法是个笨办法,将来是否能够升元成功也不一定,不过比你现在浪费时间要好得多,而且学会了武功也很厉害!”
泽盘毫不犹豫的说道:“少爷我愿意修炼武道,然后又转头向乌眼、乌青恳求道:“请乌眼哥,乌青哥教我!”
“武修很苦的,你要知道。”
乌眼拍着泽盘的肩膀说。
“那泽盘你算我们的徒弟喽,哈哈哈!”乌青大笑。
泽盘有了希望去努力,就像甩掉了身上一个压得喘不过气的大山,隐隐整个人都不一样了。
……
手里拿着小玉匣子观看,这是自己临出门时母亲给自己的。说是体内灵力凝聚之后可以打开……
小玉匣两寸长短,色泽莹白,用手摩挲光滑温润。
白十九先取了一支银针在食指上轻轻一刺,挤出了一滴鲜血滴在玉匣盖子上。血珠刚刚接触到匣子就消失不见,随后输入灵力。
此时再用神识查探小玉匣子,眼前豁然出现大约一丈左右的空间,这竟是一个芥子空间盒!
内里放有一张羊皮纸,四张兽皮符篆,两块玉牌其中有一块白十九看着眼熟,像是复安城送给太爷爷的寿礼仙宝玉牌。
念头一动羊皮纸就出现在了手中,打开一看是母亲写给自己的信。
看到母亲那熟悉的字迹,白十九眼睛一热,心中酸楚涌动,泪水溢出眼眶。
“吾儿见信如面:
儿行千里母担忧,吾儿初次离家,父母忧心牵挂尤甚。
然吾儿修行天赋异秉,父母亦盼儿能有所成就,不负天资。虽暂时分离,终有团聚之日。吾儿一切以修行为主,切勿以家为念。
父母翘首以盼,吾儿能早日学有所成……”
白十九看着信上的字字句句,好像听到母亲温柔的声音响在耳边。
信的后半段介绍了四张符篆作用和使用方法。两块玉牌其中一块是母亲送给自己在危急时刻保命用的。
另一块是太爷爷送给自己的生日礼物。那玉牌作用不明,使用方法也不知道,母亲让自己试着研究。
最后还提到了如遇到不好解决的事情,可找青白岭脉主说话。将小玉匣子拿给他看即可,此事不可张扬云云。
四张符篆其中有三张是飞行遁符,一张是母亲亲手撰写的平安符,十九取出平安符贴身放好,将三张飞遁符依然放回小玉匣中。
保命的玉牌他想了想还是放在匣中,小分脉山自己就是脉主,安全却是无虞。
母亲的信让白十九感到心里一片的温暖。
虽然今年的生日要独自过,但是贴身放着的平安符却让他时时刻刻的体味到家人的陪伴。
仰望窗外无垠的星空,心里平静安宁又充满了欢喜。
父亲、母亲,我会努力的好好修行,早日回家……
……
清晨。
白十九正在卧房鼾睡,一盆冷水忽地浇在脸上。
他猛地睁开眼睛,看到乌眼青兄弟瑟缩的站在自己床头,乌眼手中还拎着一个空的木盆……
白十九大怒!
不顾脸上淋漓的水渍,精神力爆发!
房间中的物品,大到桌椅板凳小到杯子香炉全都飘起,呼啸着就要冲向乌眼青两人……
“别啊!少爷!生辰快乐!三少爷让我们做的!”乌眼青两人吓得蹲在地上抱头狂喊。
眼看着飘在空中的物品停滞不动。
两人急忙辩解。
“真的是三少爷让我们做的!我们错了再也不敢了!”
“三少爷说,这是提醒少爷努力修炼!不要偷懒!早点回家!”
白十九无奈地翻着白眼,四十五度角望天!
自己这是摊上个……什么爹呀!
“起来吧!”白十九没好气地喝道。
乌眼青两人胆颤心惊地站起来,看着房间内的物品缓缓的落下。
“少爷,我们……也,不想的!但是,您知道,这是三少爷……的安排……您懂的……”乌眼嗫嚅着吞吞吐吐的说。
乌眼青两个人相互埋怨地看着对方,就知道是这个结果。
白十九心里恨恨的想。
田浩亦!走到哪儿,你都不忘了坑儿子!
想着父亲一定正在家里躲着偷笑,心里就觉得十分憋气。
等我修炼有成,哼哼!
白十九阴沉着脸,由着乌眼青两人给他梳头,穿衣,打点洗漱。
兄弟俩更是小心翼翼,生怕再惹毛了处于暴怒边缘的少爷。
……
远在十数万里之外的宝应城。
“今天是小十九的生辰。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打开我送给他的小玉匣子。”白氏想念着在洐虚仙宗的儿子,心情有些落寞。
田浩亦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哈哈大笑!
白氏见他莫名其妙地大笑,料定他又是做了什么坑人的事。联想起今天是小十九的生辰,遂微嗔地问道:“你是不是又对小十九使什么坏了?”
这句问话又召来田浩亦一番大笑。
甩了一个大白眼给他,白氏此时的神情和白十九出奇的一致。
田浩亦牵住白氏的手安慰说:“放心吧,小十九那么聪明,一切都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