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族的马家送来祭品和告事帖。”
“他们又说什么？”
一头长着硕大鱼头，足足有三丈长的大海妖兽，带着蹼的巨掌按在海礁上。
它的鱼嘴中锯齿闪着冷森森地寒光，鱼尾在海水中拨打起丈高的浪花。
“命令我们不要再骚扰他们的领地……”
“命令我们！”大海妖兽狂怒，一个翻滚卷起身边巨浪滔天。
“轰隆隆——哗哗哗——”
“他们，有什么权利命令——我们！”大海妖兽怒吼。
“他们说，他们说……现在已经是聚云山的门下……如果我们继续骚扰他们的领地，将遭到聚云山的……惩罚……”报事的小妖，吓得浑身发颤，说话也变得结结巴巴。
“聚云山！”大海妖兽一掌劈在海面上。他虽然凶残暴戾，但并非没有智慧，不然也无能统治附近万里海彊。
“马家不是小分脉山门下吗？脉主已经失踪数十年了。”
“报事贴上言明，他们是转到聚云山门下了……”
大海妖兽腥红的眼睛中浮现出狡诈的闪光，“给我转告马家家主，我要见他……如果不来，我们就再屠他一个分家！”
……
足足在汇灵山玩了近十天。白十九才在华伯的威胁之下，一步三回头地回去小分脉山。
“脉主，你再不回去，仆役大比可就要赶不上了。那我也只能按规定，让泽盘回火灶房去……”
华伯闭上了眼睛，完全无视白十九哀怨的小眼神儿。
白十九可是很清楚的知道，自己这一回去想要再来——难上加难。
谁让小太爷还是个小孩子呢？
……
回去时，正下起初雪。
雪花纷纷扬扬被高空中的罡风吹得聚散无常……
白驷飞得很稳，身周环绕着灵力，雪花扑面而来，却被挡在灵力圈外。
狂风呼啸衬托出，这片小小的天地如此宁静。
白十九看着雪花想起了端木教席教过的一首曲子。
取出了戒指中的细腰小鼓，轻轻抚摸着上面缀着的玉石和穗子。娘亲和多兰两人打穗子时的样子，清晰的就像是在昨天。
鼓声响起，节奏缓慢悠长……如同蕴藏着苍茫大地，聚散离合。
“咚——嗒，嗒——咚咚——嗒”
“雪随风无力哉，大善不争。”
“覆乾坤万里兮，尤竞天择。”
“嗒——嗒咚——嗒——咚嗒”
“水处低位卑哉，大善不争。”
“盖天地八方兮，尤竞天择。”
小十九本来清脆的童音，放慢了唱时却在这高空中显得空灵飘渺与雪景奇妙的契合。
脑子里突然浮现出《五音乱神谱》，便运起了灵力，顺着感觉有些生涩的演奏起来。
“咚咚嗒——咚——”
华伯闭目听着。
开始，还是只觉得有一搭没一搭的，后面慢慢连贯起来。
等敲击到第二遍，已经十分流畅。
到了第三遍就颇具神韵。
第四遍华伯感觉置身高天之上，仙宫遍地……霞光四射。
幻境！
华伯猛然警醒，这是一曲制造幻境的乐谱！
等白十九演奏停歇，遂问道：“脉主，你演奏的是什么乐谱？”
“《五音乱神谱》。不知怎的突然想起来这曲。”白十九挠挠下巴回道。
“却是不凡。可以迷乱人的心智制造幻境……”
就这样一路上，白十九练习着《五音乱神谱》。在灵力的运用方面，华伯偶尔指点一二。
白驷和华伯的遁速都不慢。
很快到了小分脉山。
不提白十九遭到乌眼青兄弟埋怨，不带他们去汇灵城玩耍。灰三和小花鸟也围着白驷，盯着它不说话。
只说看到泽盘已进入了纳息境，就让他十分惊喜。
天道酬勤，古人诚不欺我。
……
小分脉山待客高堂门外。
“华师兄！”
“不敢当个兄字，一介老仆而矣。石鹤洞主，请！”
华伯与石鹤洞主相互见礼，将他迎入静室内。
两人分宾主落坐在蒲团上。
石鹤洞主笑说：“华师兄，在小分脉山帮助脉主执事，却是辛苦。”
华伯淡淡地说：“为两位长老分忧谈不上辛苦。不知石鹤洞主来此所谓何事？”
石鹤洞主心道，这华伯果真如人所言那般无礼又惹人厌恶。
“小分脉山脉主继位，我通华山怎可没有贺礼奉上！且因为我耽误了些时日还遭到了脉主喝斥。”石鹤洞主正色答道。
说完，取出了一本小册子放在华伯面前轻轻推了过去。
华伯耷拉眼皮瞄了一眼，将小册子收起。
召唤侍候在旁边的执事弟子奉上上好灵茶。
石鹤洞主暗诽收了贺礼才肯上灵茶也是没谁了，脸呢？
不一刻茶水奉上。
端起茶水轻抿一口，石鹤洞主言道：“闻说小分脉山有分宗和世家反叛，这种叛逆华师兄岂能容他？”
哼！这么快就来拨弄是非了……
华伯轻轻摇头：“那几个分宗和世家地处沿海，常有海族搅扰，处理起来甚是麻烦。小分脉山脉主新立，不愿为此牵累，遂拨给了聚云山了事。”
言外之意就是聚云山不过是个接盘侠。
嘴角微微一歪，石鹤洞主怎能让华伯四两拨千斤的岔开话题。
“虽说如此，华师兄不该忘了通华山啊，小分脉山如有何不便处理之事，可通报与我通华山，必不使华师兄失望……”石鹤洞主笑咪咪接话道。
“如此就多谢石鹤洞主了。”华伯微微欠身。
“我通华山绝不是趁人之危落井下石之辈。”石鹤洞主颇为义正言词。
随后又闲谈一番修炼趣闻。
华伯将石鹤洞主送出门外，见他取出法器驾云而去，方才回转。
打开贺礼册子一看礼物很是丰厚。
这是来拉拢我们了，却不知两位长老另有布局，华伯阴恻恻的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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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十九：“各位看官！小太爷卖力演出五十多集了，童工的说！给个收藏，给个推荐票！作者这小气鬼给的出场费少的不够买买买！”
欢乐：“辣么多群演都要来讨薪！我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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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十九：“欢乐你来了！快快节假日三薪给结一下！”
欢乐：“你看不见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