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副将王猛,也是我兄弟!我把他留给您行吗?”
刘琮马上道:“行行行!你快去!”军情紧急,这时来不得半点犹豫了。
城下牛角号吹起,诸葛亮亲自擂鼓。张飞一马当先,已经冲了过来。刘琮把全局指挥权留给王猛,自己摸到张飞进攻线的正面,握住手枪,准备来个擒贼先擒王!士兵们看到刘琮手中的神奇玩意,勇气倍增,充满着渴望胜利的期待。
城墙新筑,上面空空如野。面对突袭,根本来不及准备什么。比如滚木擂石,一样都没有。有的只是弓箭、长矛和大刀。当然,作为守城者,优势还是很明显的。城市虽小,城墙却没有缩水,足有三丈高,就是没人看守,单纯爬上来,也是一件非常费体力的事。薄弱环节是城门,但这边城门不是主门,留得并不宽裕,而且已经基本封死了。即使撞开门也没用。
诸葛亮为了配合张飞的进攻,这边的弓箭象雨一样密集,压得上面的射手根本抬不起头来。即使如此,居高临下的优势依然明显:根本不用往下看,只须松弦,几乎都能听到下面的惨叫声。当然,上面的伤者也不少,不断的往下扶,不断的填充新人,搞得狭窄的梯道上拥挤不堪。
刘琮不敢到垛口去,卫士们也不让。不断传来云梯搭上城墙的声音,看着两边开始紧张起来的兵士,他也知道张飞军开始爬墙了。
刘琮子弹上膛,墙头的箭雨骤停。架在前面的大盾马上撤去,弓箭手开始往后挪动,长枪、刀斧手慢慢向前。
一个呼吸之间,墙垛边沿冒出一排脑袋。不用命令,枪到、刀到、斧头到,只一瞬间,一排尸体滚下墙去。
渐渐的,有稀疏的箭矢飞来。箭矢虽稀,但力道十足,都是那些用箭高手的杰作,只要射中,保证死透。性命悠关!城墙上的兵士们因此依然不敢伸腰,都是或蹲或弓的伫立在岗位上,丝毫懈怠不得。
杀敌,是项高危险,高强度的工作。也不知道损了多少性命。不一会儿,兵士们就手脚疲软,精神不济了。只要有空,就在那里呼呼喘气,好像下一秒就会崩溃一般。
刘琮靠后墙站着,一边还有一面大盾保护着,见许久没有敌人登上城墙,心里慢慢轻松下来。注意到手下开始疲惫,不免又有些担心危机会随时到来。
突然,一个硕大的脑袋出现在垛口,枪还末到,眼前一花,呼地跃上城墙。
张飞!终于出现了。眨眼之间,两个兵士的尸体躺在了地上,大家慌张一退,眼前空出一个场地来。
呯!
刘琮双手一推,一粒子弹从小小的枪口冒了出来,打在了张飞握刀的右臂上。
有些糟糕:他瞄准的本来是脑袋的。
呯!
手一抖,又开了一枪。这一枪他下意识的往左移了一下,居然打到了大腿上。
刘琮冷汗都冒出来了,左右张望,看了看手下们的反应:还好,沒人笑他。正准备再补一枪。
铛啷!张飞的大刀掉了。
叭嗒!张飞的左腿跪在了地上。
士兵们的刀枪一拥而上。
“抓活的!”刘琮绝望的大叫道。
刀枪瞬间停下,有两支矛已经扎到了肉上,还好不深!也不是要害!生怕怪罪,马上抽了出来。带出两缕血线。
兵士们三下五除二,把他缚住,用粗麻绳细细的绑了。丢到刘琮的身边。
战斗还在继续!趁机冲上墙头的家伙们发现不妙,不顾一切的冲过来营救。主公就在身边呢!军士们哪里会让他们得逞?于是长枪齐上,刀盾翻飞,一点一点地把这些家伙逼到墙边,杀了个干净。
诸葛亮在远处瞭阵,先是见张飞趁机杀了上去,正暗自得意。忽闻两声厉响,看到张飞高大的身躯萎顿下去,后面拥上的士兵也化成一具具尸体丢下城墙。
刘琮们在欢呼雀跃。诸葛亮脸色苍白,心如死灰。知道大势已去,又不知如何是好?一时竟愣住了。
张飞可是刘备的拜把兄弟!刘备平时最讲感情了!至少表面上是这样。一旦得知其兄弟命丧,该怎么看他诸葛亮啊?这可是诸葛亮亲自指挥的战争啊!
行军司马尹籍看到了诸葛亮的难处,悄悄的走到身边,建议道:“不如暂且停战,由在下进去说和,看能不能赎回张将军?”
诸葛亮有气无力的说:“怕是已经死了?”
“即使死了,咱们也得要回来啊!”
“对!”诸葛亮点头称是。于是鸣金收兵,整顿残余兵马,回到湖口大营。
庞统风急火急,被诸葛亮算计,在武陵绕了一圈,又马不停蹄的赶回来。别提多气闷啦!
回到巴丘,正碰上诸葛亮收兵回营,也沒啥同窗同乡情宜了,挥军直接攻了上去。
诸葛亮无心恋战,弃了大营,引败军逃回荆州。正碰上陈导也大败而归,两人相顾苦叹不已。
庞统进了巴丘城,向刘琮细说原委,跪地谢罪。
刘琮跑过去扶起他,笑道:“你做得非常好!没犯错误,谈何谢罪呀?怪只怪诸葛亮太狡猾,以后遇到他,再谨慎一点就行了。”
庞统点头称谢。
谈判的尹籍来了。刘琮也不言语,先带着他一起走进牢房。重门紧闭,侍卫如林。张飞虽然失血过多,面色苍白,看上去伤痕累累,又无人包扎,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但脚镣手铐,根根都活真价实,一样都不少。
尹籍看的是双眼喷火,心如刀割,却又毫无办法。
“你再怎么折磨,他也不会投降的!”
刘琮笑道:“要他投降做什么?我从来就没想过这个问题!假如他真的投降了,就破坏他在我心中的美好形象啦!”
“那…,请你放了他?”尹籍卑躬屈膝。
“为什么?”
“你要什么尽管说!我只求你能马上放了他?”
刘琮伸出一个手指“十万担粮草!”
“十万担?”尹籍吓哭了!“我们刮地皮都刮不出十万担粮食!”
“随你!”刘琮说话轻描淡写,“估计他是撑不过十天啦!而我是决不会给阶下囚请郎中的。你看着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