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你昨天的记忆全部遗失,现在我再问你一次,你要不要加入皇家科学院,成为一个超凡者?”
我如果说不,你会不会把我的这段记忆删除?阿瑟在心里默默的想着。
“我能在考虑一下吗?你知道我昨天的记忆……”
“理解,你还有什么问题吗?”希尔维亚随意的说道。
“为什么我可以加入皇家科学院成为超凡者?”阿瑟想了一下,说道,“我的意思是,为什么我有这次测试的资格?”
是原主还有什么特殊的地方?还是有很多人都有这个资格?总不会是因为你们知道我要穿越吧!
“抱歉,忘了说了,你的父亲就是皇家科学院的核心成员。
按照惯例,我们会询问核心成员的后代愿不愿意加入,这即是一种福利也是一种责任,而你昨天同意了。”
原主的父亲是超凡者?
阿瑟呆住,一个青年男子的形象出现在他的脑海中,头戴三角毡帽,上身卡曲服,下身帆布裤,喜爱冒险……
“系统,你都听到了吗?分析一下这是不是真的,我要不要加入?”
怀表伸了伸懒腰,它刚睡醒,我好像错过了什么?它抓了抓表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不用急着回答,因为一些原因,存放原初药剂的房间被毁。
而制作这种药剂很麻烦,马上学校又要放假,所以这次你的时间很充足。”
“下学期开学告诉我答案就行。”希尔维亚露出招牌式的笑容,从椅子上站起,说道,“如果你同意,记着再带七百镑,它们是药剂的钱,我们不免费提供,如果你反悔,之前的定金不退。”
镑是莱茵联邦的主要货币单位,在它之下还有先令和便士。
一镑等于二十先令,一先令等于十二便士,其中便士还有:五、一、半、三分之一之分。
一便士的消费水平大致相当于前世四块多一点,一镑就是一千块,七百镑七十万,这个药剂真贵,就这还不算定金。
阿瑟有些心痛。
希尔维亚原本美丽的笑容在他的眼里也变得奸诈,这组织是不是邪教不知道,但绝对是个奸商,她不会还有提成吧?
阿瑟满脑子胡思乱想。
“差点忘了,你记一下组织的会语,它是:
你相信神灵吗?
不,人类睁开了眼睛。”
……
……
天色昏暗,街道两边的煤气路灯被点亮,淡黄色的光辉下,阿瑟背着单肩书包和乔治走在甬道上,地面树影斑驳,落叶飘零,他们的目的地是西区。
维多利亚市被划分为五区一港,其中中心区是联邦的行政机关和贵族所在地,东区是富贵人家,北区是工厂,南区是贫民窟,西区则是集市,今晚七月马戏团就在西区进行表演。
“阿瑟,你知道吗?一些小道消息,希尔维亚可能是校长的亲戚。”
乔治忘记了早上的不愉快,又像往常一样,开始在阿瑟的耳边叽叽喳喳的谈论这个,谈论那个。
莱茵第一大学的校长就是皇家科学院的院长,如果希尔维亚真是校长的亲戚,她说的组织就确实是皇家科学院。
不过,,乔治的消息来源十分不可靠,一般都是假的。
“是么?”阿瑟反问道。
“是真的,今天你跟希尔维亚一走出教室,马丁和米歇尔就开始议论,我听马丁说的。”乔治看到阿瑟不相信,急忙解释,“你知道的,马丁的舅舅是学校哲学院的副院长。”
“他们还说了什么?”
“说你配不上希尔维亚,还有就是她瞎了眼。”
“那是他们嫉妒。”
“我也觉得你配不上她,她那么漂亮,你今天真的是在跟她谈恋爱吗?”
乔治,人有时太诚实了不好。阿瑟将这句话放在心里,开口回道:“不是。”
那怎么可能,我还没有决定要不要加入他们的组织,追她可是有风险的。
“那就好。”
一路闲聊,阿瑟和乔治来到西区,这里比平常变得拥挤,摩肩擦踵,川流不息,十分热闹。
戴着黑色高礼帽的绅士,穿着裙子、面带纱巾的女士,一身帆布工人服的男人、女人,脸上脏兮兮的小孩都在其中。
两边摆地摊的商贩高声叫卖,什么从南大陆运来的工艺品,一些精致的木雕、小首饰;什么用五连岛的动物毛制作的皮衣、皮帽、皮带……总之怎么夸张怎么喊。
还有一些则是再买烤鱿鱼、烤面筋、烤香肠、烤牡蛎这些吃食。
“阿瑟,我有些饿了,七月马戏团八点才开始表演,要不咱们去枫叶市场里吃点东西。”
人流涌动,声音吵闹,阿瑟没具体听清乔治说了什么,只有最后的“吃东西”三字,还没回答就被乔治拉着向东走去。
“宿主,等一下。”怀表从衬衣口袋探出头,这里人多是个好机会,它原本想直接跳下去好逃跑,但有点恐高就放弃了。
“什么事?”
怀表的鼻子嗅嗅,确认是那个味道没错,那气味就像臭豆腐和榴莲,只要尝过就永远不会忘记。
“能量,我感觉到了,就在那边。”
能量,阿瑟心里激动,自己的第一个手下要降临了,原本只是危机渡过,出来看表演顺带体验异界生活,没想到居然会有意外的收获。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阿瑟停下脚步,指着远处一个没人的摊位,对乔治大声说:“去那边买个东西,在去吃东西。”
那个摊位就是怀表妖说的有能量的地方,只是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有怀表妖要的能量,是那个商贩或者是他卖的哪个东西。
离得越近,怀表的感知越强,阿瑟和乔治挤出人流,蹲在摊前,怀表立刻在阿瑟的脑海中大声喊道:“第三列右数第四个,就是那个鸟头人身雕像。”
“知道了,你好吵。”阿瑟的脑袋有些嗡鸣,目光略过鸟头人身雕像,第一次发现怀表妖对自己的杀伤力是如此可怕。
小摊商贩的脸颊抹了两道油彩,头上戴着羽毛做的简易草帽,嘴角的胡须浓密,有点像前世电影中的印第安人,看见有人光顾,他高声叫喊:
“辛苦从南大陆得来的工艺品,冒着生命危险得来的东西,贱卖了,贱卖了,只要一先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