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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节:暴乱之宴
饥不择食,我哪里还管得那么多。
我三两下就把鸡腿吃得只剩骨头了,在我舔着骨头的时候,道拉格斯应该是看出我是真的饿,问道:“你很饿吗?外面很多食物啊,干嘛非要抢我手中那一块?”
“外面很多?”我惊喜的发问,双眼发亮。
“外面庆功宴啊,我刚不是说了吗?食物多得很!”道拉格斯回道。
我马上蹦起来想要出去,刚起来就被道拉格斯制止了。
“哎等等等等,你手上还吊着针头,小心点。”
我直接把针头拔掉,就下床走,鞋子也不顾得上穿,揭开帐篷的门帘就探头出去。
帐篷外面,灯火阑珊,炊宴摆席,角落音箱播放着慢拍音乐,好一番聚会气氛。席间上方,无规乱律的拉线上,挂吊着各式各样的喜庆灯笼。上千盏柔光灯笼下面,摆着上百张铺布圆桌。大部分的铺布圆桌,周边还围坐有人,只有几张桌子是空的。空桌上能看到还有残羹剩菜没被收拾。宴席上的人们百貌皆展,有人托杯儒雅详谈,有人就座嘻哈大笑,有人手执长叉,伫立在烤炉前翻烤着食物,有人团团而坐,指间夹着扑克牌托腮深思,有人酒意正酣,解扣猜拳欲歌。右侧红布帷幕的舞台中央,落地麦克风后面,还站立着一个大白卦男子,正调试着麦克风音效。
这时道拉格斯追了出来,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身边的那个杀马特,问杀马特说:“哎?左观,你怎么换衣服了?你之前一直穿那套衣服不是挺帅气的吗?”
杀马特回说:“脏了,直接扔了,换了件新的,旧的不去新的不来。”然后又指着我问,“这人谁啊?你们玩得挺开心的嘛!”
道拉格斯尴尬回说:“他···是我的一个亲戚···我···表哥!”
“你表哥没事吧?他头上怎么缠着绷带?”杀马特又问。
“他···”道拉格斯犹豫了一下,“脑袋被驴踢了一下。”
“我之前怎么没见过他,新来的吧?他叫什么名字?”
趁他们在聊,我偷偷走到那桌酒局旁边,心想着那桌人喝得那么起兴,应该不会注意到我的行为,便悄悄拿起他们身后空桌上摆放的剩菜,快速塞进嘴里咀嚼,接着又拿一块,抛进嘴里,发现酒桌上的他们还没注意到我,我便左右手交替不停地掏起食物塞进嘴里吃起来。
终于,终于,终于!我吃上东西了!嗯~~~真香!
因为生怕别人发现我,我一边吃还一边畏首畏尾地左右察看,一个不小心,转身碰撞到一个人,回头一看,正是那个全身黑色的圆礼帽女孩。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这女孩的正面:妆花的很浓,白色的粉底上,那长达两厘米的浓睫毛像假的一样;圆圆的眼睛不知是带了美瞳还是撑着钢圈,不止会闪闪发光,且有如乒乓球那么大,估计晚上可以拿来当电筒用;高挑的鼻子应该是捏出来的,竟棱角分明;那紫得发亮的嘴唇就更不用说了,像中了毒似的。
典型的哥特风暗黑妆容。
她这幅浓妆,害我呛到了,还好我拍拍胸口把食物噎了下去。
哥特女孩被我撞到肩膀后,回头看着我,眼神中充斥着不屑,咬了一下自己的毒唇,想要干架的模样,然后骂了一句:“死乞丐!”
她还用手擦了擦自己的肩膀,生怕我身上的污油会弄脏她端庄的衣服,然后歪了一下脑袋,好像是看到我身后有什么,继而冲我怒翻白眼,甩头就走掉。
这谁家的公主,这么高冷。
我咬着鸡爪回头看了一眼,果然,有个人正朝我这边走来。
是道拉格斯。
道拉格斯也注意到了哥特女孩,走到我身边问:“刚那女孩是你女朋友吗?这么跋扈?”
我摇摇头,吞下食物,回道:“不认识的。”
“不认识?”道拉格斯吃了一惊,“那她刚才为什么翻你的东西?”
我叼着鸡锥耸着肩,两手一摊,也表示不解,便继续吃着东西。
道拉格斯见我吃不停嘴,拉着我低声说:“哎你吃慢点,你很饿吗?你先告诉我你的名字是什么,我跟大伙说了,你是我亲戚,是我大表哥,你得告诉我你名字,等会有人问起,我好回答!”
我一边吃着,一边想着怎么回答他的问题。这时,酒桌上的人开始起哄,不知是想干啥,只见桌边一人站了起来,叼着烟大声呼喊。
“哎呀来嘛来嘛!来!大伙来给我们单熙大诗人一点掌声,好不好?”
宴席上随即响起一大片掌声,还有的人把手指放入口中,吹起流氓口哨来。
同桌的一位青衣男子,一副书生气模样,手中的大纸扇,在胸前悠然摇摆,腼腆地笑了起来。
“大伙就别跟他着起哄了,他喝多了。”书生摇扇说道。
起哄的人没有作罢,继续煽动大家的热情:“看来我们大诗人有点害羞哦!”转而又指着在帐篷边闲坐着的杀马特,“来!音乐小王子!我们单熙著名的DJ手,带动气氛啊!”
大家转头看去帐篷那边,这时正拨弄着吉他的杀马特,一脸茫然,还没搞懂什么事,就被大伙拉了出来。
在起哄人的怂恿下,大伙把书生和杀马特推上了舞台。
起哄人意犹未尽,高喊:“来!这么喜庆的日子,随便给我们来点吟诗作曲,什么的都行!庆祝一下!”
“对!庆祝一下!”台下有人附和大喊。
书生和杀马特想下台,被众人推了回去。两人在台上面面相觑,都显得很无奈。
这时,在起哄人的带动下,众人开始齐声高呼着四个字,可能是台上两人的名字。
“傅罟,左观!傅罟,左观!傅罟,左观!”
台上两人连忙伸手示停,大伙这才稍微控制了一下。
起哄人见他们磨叽,把烟一扔,又怂恿道:“不够意思嘛!来,上几位美女!给两个帅小伙一点动力!”
“对!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台下又有人跟风。
大伙兴许是上了头,开始骚动着抓几个女孩。女孩们都不乐意,在被众人推来摸去后,脸上都显得有点不悦。不少上来抓女孩的男人,趁乱猥琐地伸出咸猪手,不断抽水占便宜,对女孩们上下其手。有些男人也看不过去,纷纷上前帮女孩们解围,出手推搡抓女孩的人,并喝令其后退。场面顿时沸沸扬扬,不到一分钟,就开始从骚动转变成暴动,双方推搡的动作越来越大,越来越猛。其中有三个女孩似乎练过,两三下就把上来抓她们的人给放倒了!而且那三女孩,一出招就命中对方的要害!
场面开始失控,抓女孩的人纷纷捂着裆后退。有人不服,拿起酒瓶往桌上一砸,“啪”的一声,横举破瓶,指着动手的女孩们,威胁道:“你们武馆的人!别给脸不要脸的!很能打吗你们?瞧你们装的,一个个镶金似的!”
这时不知哪个在煽风点火,喊了一句:“一群八婆!”
这一句,让场面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不断有人指骂动手的女孩们。
“打勒令军的时候不见你们这么出头!”
“单熙不欢迎你们!”
“有其师必有其徒!”
“跟你们师傅上吊去吧!”
“没人要的货色!”
“都变成姓邹的那样吧!”
“滚出单熙!”
“下海去吧!”
骂声越来越难听,我倒无所谓,趁乱就拿他们桌上的鸡腿和小龙虾吃起来。
相比之下,我感觉心魔对我还算蛮不错的,至少它骂我没有这些人那么过分。
忽然一道尖锐的女声,把所有的骂声都压了下去。
“闭!嘴!!!~~~”
这一声喊的,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捂住了耳朵。
河东狮吼般尖锐的声音,快要把桌上的酒杯都震裂开来。
正巧我一手拿着一只龙虾,情急之下,我把龙虾塞到耳朵里,以缓耳朵不适。
隔着龙虾,我都听见一个女生大声呐喊:“刚才哪个渣崽说下海去的?!”
寻声望去,呐喊的那个女生,正是哥特女孩。
更巧的是,其实那个喊“下海去吧”的人,就站在我旁边。当时他喊的时候,我还瞅了他一眼。
哥特女孩把礼帽压低,一步一步地往我这边走来。本来站在我前面的一大群人,突然往两边闪开,竟然很自觉地让出一条道来!
哥特女孩也不是很高大,这些人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怂?
哥特女孩走到那个喊话的人旁边,我能明显感觉到一股杀气从她身上散出。
而此时那个喊话的人,装作很忧伤的样子,昂首仰望着星空,等哥特女孩来到面前的时候,还抖着脚跟,头也不低,忽然一下子就扎堆到侧边人群,反方向侧着头,避开哥特女孩犀利的双眼,并伸出手指指着我。
什么情况?
哥特女孩竟还信了,走到我和道拉格斯的面前,开口说了什么。我耳朵塞着龙虾没听清楚,便把其中一只龙虾从左边耳朵里“卜”的一声拔出来,问了声:“吓?”
哥特女孩眼睛睁得巨大,看着我手中的龙虾,惊问:“你···是变魔术的吗?”
我也看了看手中的龙虾,饥饿感让我觉得龙虾十分诱人,舔舔嘴巴,没忍住就把龙虾放进嘴里。
“咦~~~”
众人不约而同地发出嫌弃声。
龙虾虽然有点苦,但是却能填腹,而且口感还蛮不错,让我吃得有点过瘾。
“你···呕···”
见哥特女孩吞吞吐吐的,想说又说不出话的样子,我开始等不耐烦了,便把右边耳朵的也拔出来,拔得有点用力,把小龙虾橙黄色的汁液都洒了出来,正好汁液就溅到哥特女孩的脸上。
看着哥特女孩间歇抖动的下眼皮,不知她想干啥。
饿疯的我没管她要干嘛,吃了再说,等她换下一个表情,我鸡腿都能吃完三根了。我便仰着头张大口,刚要把滴流着橙黄色汁液的龙虾放入口中,在场的所有人竟然一个劲地冲我摇手。
“别别别别别···”
这些人干嘛,为什么都盯着我吃东西?
我很自然地把龙虾放入口中,本来沸腾的宴席,一下子变得鸦雀无声。
不明真相的我,含着龙虾转头,看了一眼在场唯一的熟人,道拉格斯。
但见道拉格斯嘴巴张大,下巴脱臼的样子,我以为他也饿了,便用手指把自己口中的小龙虾拖出来,塞进他空空如也的口里,并帮他把下巴托起,合上嘴巴。
“呕~~~”
不知为何,在场的所有人都弯着身子,发出想要呕吐的声音。
“啪!”
此时一下拍桌子的声音,就在身边响起,转头看去,只见哥特女孩怒抹了一把脸,然后抓起一盘碟子,骂了一声“死乞丐!”,就把碟子甩了过来!
我急忙低头避开,碟子从我头顶划过,“哐当”一声击中我身后的一个人。
回身看去,只见一个身穿职场装束的中年男人应声倒地。
这时倒地男人的身旁,有个肌肉男指着哥特女孩大骂:“警长你也敢动?兄弟们!弄她!!”
场面顿时又恢复到混乱,双方拿起桌上的碟子杯子筷子就扔,菜根饭团鱼骨一大堆的餐桌残渣漫天乱飞,偶尔还看见有拖鞋飞过。有自作聪明者爬上餐桌,想要给哥特女孩来一记飞踹,却早早被哥特女孩洞察出动机。哥特女孩一脚就把餐桌的桌脚扫断,先令桌上的人站不稳脚步,随后华丽转身,百褶黑裙如同陀螺一般高速旋转,又一脚,把趁机过来偷袭的人踹到桌子那边去,本来摇摇欲坠的桌子被那人一撞,瞬间翻侧,两人正好摔到一块,纷纷狼狈倒地。
又有肌肉发达男高举烧烤炉过头,大喝一声往哥特女孩那边冲去。哥特女孩双手快速拨弄,如同演奏古筝一般,把正好在空中飞过的碟子杯子甩了过去肌肉男那边,肌肉男还没冲到哥特女孩身边,就被陶瓷品砸得眼肿鼻歪的,两眼一翻就往后倒了下去。本来在头顶的烧烤炉,正好下砸到肌肉男的下体,砸得肌肉男顿时发出娘娘的叫声。
“哦喏~~~”
估计那个烧烤炉还是热的,因为我似乎闻到荷包蛋的气味。
我缩着头,趁乱在捡东西吃,刚看见有一桌还没被打翻,桌上的鸡腿还是完整的,伸手过去快要拿到时,一个人从天而降,正砸到鸡腿上面;回头又寻到一盘面包,洁白无瑕,香气扑鼻,我双手都已经把整盘面包托起了,正得意间,不知从哪飞来的一个人,“哎呀”一声把我手中的盘子都打翻了;没事,应该捡起来还能吃,我弯腰正要捡,那个打翻我面包的人忽然站了起来,双脚踩着面包大喊“我去!”,就跑去干架了;转头瞥见一瓶带塞的红酒,躺在地上无人理会,我便从打架人群中蹿了过去,手刚碰到红酒,又有一个人突然抓起红酒,“啪啦!”一声砸开瓶底,把红酒洒了一地,然后冲了出去跟人搏斗。
吃点东西那么难吗!
我无奈地站起来,眼睛一亮,正好看见身边桌上有一颗葡萄,就飞快地出手把葡萄抓起,张大口要吃下葡萄,葡萄都放到嘴边了,这时忽然有一个人从我背后掐住我脖子,不断地摇晃着我的脑袋,把我手中的葡萄给摇掉了,还要骂我。
“扑街仔,你把有耳S的···”
话还没骂完,掐我的人忽然就“哎呀!”一声飞走了。我回头看去,原来掐我的人是道拉格斯。
此时有一个血气方刚的人,手里拿着啤酒瓶,稍稍敬礼地向道拉格斯道歉:“哎呀是道拉格斯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搞错了···”忽然此人又起疑,“等等,你是哪边的?”
躺在地上捂着腰的道拉格斯怒回:“我他么哪边都不是!”
那人稍作思索,便回道:“管你哪边的,先干了再说!”说完就冲去道拉格斯那边。
道拉格斯慌忙伸手来止,急劝:“哎等等等等!我是医生!他么的把我干了,待会谁给你们包扎?!”
那人觉得有理,就放下手中瓶子:“哦也对!你先留着!”回头又看了我一眼,觉得我比较好欺负,嚣张地举起啤酒瓶问,“哎~你是哪边的?”
“我···我路过的。”我怯道。
那人不信,怒骂:“我看你是武馆那边的!吃S吧!”
骂着就举瓶过来要砸我,忽然脚下一滑,那人就向前扑倒,拿着啤酒瓶的手想要撑地,没来得及把啤酒瓶放开,一头就撞到自己手中的啤酒瓶上,“铛~”一声就撞晕过去了。
啤酒瓶还没碎。
此时心魔才冒出来说话:“上舞台去!”
我朝舞台那边看去,发现舞台上没人在打斗,刚被推上去的那两个人只是在劝架。
看来舞台比较安全,但我还是想再吃点东西,因为我觉得现在不吃多点,下次指不定什么时候才能吃到东西。
于是我回说:“不去!我要多吃点!”
“你猪吗?吃那么多干嘛?”心魔道。
这话倒说得轻巧,饿的又不是它。
但是心魔的解释动摇了我的决心:“你看到舞台上的架子边那台笔记本电脑了吗?那和我们之前在街区那里看到的电脑一模一样!”
我再望向舞台那边,发现连接音响线路的架子上,果真摆放着一台熟悉的笔记本电脑。
心魔提议道:“你过去帮我检查一下电脑,我告诉你哪里有食物可以随手可得,怎样?”
“成交。”我爽快道。
穿过翻侧的餐桌,跨过倒地的人,闪开愤怒的拳头,我趁乱来到了舞台上面,走到架子前面,细心观察一番上面的电脑,发现电脑键盘下面的触摸面板已经破裂。
的确很符合那间DJ房间里的东西全被砸破的特征。
很有可能就是那台我在DJ房间见到过的电脑,可它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电脑还在运行着的,因为显示屏还亮着,我伸手去触摸了一下键盘下面的触摸板,没发现电脑的鼠标有反应。
应该是触摸板坏了,可仔细观察一下,就不难发现,音响所播放的音乐,是由这台电脑控制的。
那这台电脑应该能工作才对啊!
“试试显示屏,有些笔记本是触键两用的。”心魔建议道。
我认真观察一下笔记本的显示屏,透过显示屏的光,可以看到显示屏上有灰尘被擦拭的痕迹。
显示屏显示着一个界面,像是一个音乐播放器的界面。
我没见过这种音乐播放器界面,因为界面上有很多不常见的详细内容,不但有音乐名字、歌手信息、歌曲时长、专辑名字,还有一项非常特别的记录。
歌曲播放次数。
这个歌曲播放次数的项,就在专辑名字后面。
更特别的是,一眼就能看到,那项播放次数下面的数值,有一项高达9万多次的播放量!
横看左边的对应歌曲,歌曲名为《爸我回来了》。
下面还有《Beautiful》3万多的播放次数。
我好奇地点了一下屏幕,想要操作一下,忽然一个茶杯飞过来,我下意识地低头闪避,不经意间,按屏幕的手在屏幕上划了一下。
“你按到播放键了。”心魔此时冒声。
我会看一眼电脑,电脑屏幕显示正在播放《爸我回来了》。
“轰隆隆~轰隆隆~”
就在此时,不知从哪响起一阵闷雷声,似乎喊间杂着雨滴的声音,感觉暴风雨正要来临一般。
宴席上正在打斗的人群全都愣住了,纷纷抬头看了看夜空。
我也跟着抬头仰望,但此时的夜空,一如既往的清澈明朗,没看到有乌云飘来。
“注意看人。”心魔提醒我道。
我把视线从夜空中转移,看回到宴席的人群。
嗯~有点不对劲,不是全部的人都在仰头看夜空。
心魔冒声:“全身黑的、舞台边的诗人和DJ 手、会功夫的那三个女孩,都没有看天,他们六个人都熟悉这首歌。”
熟悉这首歌?什么意思?
还没等我弄懂心魔的这句话,我就发现,刚刚心魔提到的那六个人,此时非但没有看去夜空,还不约而同地朝我这边看来!
这……他们看着我干嘛?看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接下来这一幕,才让我弄明白心魔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