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锦的脸上带了一块面纱,说话都有些含糊不清的。
前段时间她磕掉了门牙,刚开始一直闭门不出,后来在房间里实在太闷了,就又开始出来蹦哒了。
说起来,她一直觉得她会磕掉门牙是风清颜害的,心里可把这笔账记得很清楚呢,眼下听到风清颜失踪了,就赶着来奚落一番。
云萝本来还在抹着眼泪,却忽然听到了这么一句难听的话,还没看清来人是谁,当下想也不想地直接站了起来。
怒吼一声,“胡说,郡主才不会这么做呢!你……”
一抬头就看到了站在院门前的陆云锦,身后还跟着两个侍女和陆凡雪,云萝后面的话直接被她吞了回去。
被下人当众顶嘴,陆云锦眼中的神情不大好看,风清颜也就罢了,什么时候她身边一个区区的下人也这么大胆了?
陆凡雪自是了解她的,还未等她发话,就自己站了出来,“你个小小的贱婢,竟然敢这么跟二姐说话!”
说着,又冲着身后的侍女趾高气扬地使了个眼色,“你们俩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去教训一番这不知好歹的贱婢!”
她绑在额头上的白布条已经拆了,伤口在慢慢地愈合,但是她无权无势,赵氏肯定不会给她找太好的大夫,用的药也一般,因此就算痊愈了,也肯定会留下疤痕的。
一想到自己可能因此破了相,她的心里也有一股怒气,所以当陆云锦说要去风清颜的院子时,她毫不反对地跟来了。
一切的一切,都是风清颜害的,云萝是她的侍女,如今她不在,这笔账当然要算在云萝身上了。
两个侍女听到她的声音,下意识地看了陆云锦一眼,看到她没有反对,便都朝着云萝走了过去。
云萝脸色吓得苍白了许多,刚刚她也是一下子被气到了,否则就算给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当面顶撞陆云锦啊。
人家是主,她是仆,这种主仆观念,从小就深深地印刻在她的心里。
两个侍女走过来,堂生抬腿往前一跨,少年的身子就拦在了她们的面前,冰冷的目光不带丝毫温度。
两个侍女被他的目光盯着很不自在,心里隐隐有些恐惧,停下了脚步不敢再往前迈出一步。
堂生是一两年前开始跟着越公子的,而且身手颇好,府里的家丁就没一个能打得过他的,她们两个小小侍女,自然不敢上去找打。
“堂生,你现在可是在我们陆家的府上,二姐她是嫡女,身为下人,你竟敢阻拦我们!”陆凡雪咬着牙,没想到这些下人,竟然一个个都这么放肆。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动手!”陆云锦也恼了,冲着那两个侍女怒呵了一声。
两个侍女畏畏缩缩着手脚,打算绕过堂生去教训云萝,却没想到堂生眼中眸光一闪,一出手就将两个侍女给撂倒了。
众人只听到“咔嚓”的两道骨折声,紧接着是侍女哀嚎的痛呼声。
陆云锦面纱下的脸色愈发难看了。
“我,堂生,是公子的人,她,是郡主的人。”堂生直视着陆云锦和陆凡雪,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身后目瞪口呆的云萝,脸上的神情是一贯的冰冷。
“你们,不配!”
这四个字一落下,那态度可真不是一般的嚣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