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天灵境三级修为的獊洛,凭借着一人一剑之力,斩杀了两名天灵境三级和三名天灵境一级强者,由此可见这焚天剑的威力绝对不容小觑!
焚天剑出,一时间六名灰袍人皆不敢贸然上前。
獊倾漪见此嘴边勾起一抹轻嘲的笑,这些人虽奉北斗帝国皇命前来击杀她,可也怕死得很。
她真心为她的父亲感到不值得,就为了北斗帝国的这么些人,拼去了半条命,最后落得个被暗杀的下场。
穿着灰袍的六人见獊倾漪嘴边勾出来的讽刺,脸色也是不太好看。
他们这六人实力放在北斗帝国都属于强者,最低的修为也与獊倾漪同级,达天灵境一级。
可是,即便同位天灵境一级,他们这些人中也无一人敢和獊倾漪对战,因为獊倾漪乃獊家嫡系,传承了獊家独有的血脉,在同等级一对一的情况下,他们这些人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否则,他们也不至于要六人过来击杀獊倾漪一人。
更别说,现在獊倾漪手中还持着焚天剑。
“怕什么!她身上的灵力早已耗尽,现在不过强弩之末,焚天剑再强,也得她有灵力驱使。”
见如此僵持恐生事端,六人中的那名老者说道:“即便她身上有獊家的血脉传承又如何,难道当年的獊洛就没有吗?还不是照样死无葬身之地。杀了她,夺得焚天剑交于君上,定有重赏!”
他的话音一落,其余人便有了动作,他们是奉君上的命令来击杀獊倾漪的,若獊倾漪不死,他们也没法交差。
六人齐刷刷的也是祭出了自己的灵武。
獊倾漪眼见这六人齐上,心知今日她凶多吉少。
刚才灰袍老者说得不错,她这半个月来被北斗帝国派出的灵修、武修不断追杀,体内的灵力消耗殆尽,已接近枯萎,根本没有半分灵力可驱使手中的焚天剑。
她要死在这里吗?
怎么可以!
獊倾漪握紧了手中的的剑,焚天剑似也能感觉到她的情绪,发出‘嗡嗡’的响声。
自她大哥死后,这柄剑就跟随在她身边,虽不是她的本命灵武,可她却能驾驭它。
‘嗡嗡’的剑鸣声响不断,而且越来越大声。
“大哥,抱歉了。”
獊倾漪双目一合,她体内那原本干枯的灵力,竟在瞬间暴涨!
“不,不可能!这不可能!”灰袍老者双目睁大,脸上写满不可思议和惊恐!
獊倾漪才天灵境一级,怎么可能修炼出结丹!
那可是化神境才能修炼出来的!
怪物!怪物!獊家的人果然都是怪物!
“她自爆了结丹!大家快退!”
灰袍老者喊出这一句时,已经迟了。
獊倾漪自爆结丹之后,她体内的灵力也在一瞬间如决堤洪水充斥到她的四肢百骸。
待这波灵力冲击结束后,那么就意味着她体内的灵力彻彻底底枯萎,届时,若她不能杀光这些人。
到最后,死的人只有她自己!
空气中似有风裹挟着丝丝热量正在游走,逐渐的,空气中的那一丝丝游走的热量化为实际,形成了一条一条细小而纵横交错的红色丝线,色泽极为艳丽好看。
可是六名灰袍人看到这些红色的丝线,身体不受控制的轻颤了起来。
那种感觉是出自身体的本能,是弱者无法掩饰对来自上古遗迹中那份强大的畏惧!
“是焚天第二式——纵横!”
灰袍老者此时惊骇不已,他是怎么也没有料到,獊倾漪竟然会用出焚天第二式,要知道就算是当年的獊洛也没有使出过焚天第二式!
那一条条纵横交错的红色丝线可并不是单纯的丝线,而是带了焚天之火的焚天剑气!
焚天剑虽还握在獊倾漪的手中,可是剑未出,剑气已然随风而出。
纵横交错,密集如网,身处当中的人,只有一条通往地狱之路!
剑如血,气如风,焚天剑指,见血封喉,是为焚天第二式——纵横。
地上,已然是十二具尸体。
血腥味在空气中飘散,獊倾漪的脸无一丝血色,身体中最后一缕灵力消散,她便再半无分力道握住焚天剑。
焚天剑自她手中滑落在地,随后她整个人也如断了线的风筝,直直的朝着地面栽倒发出一记闷重的声响。
风止,便再无动静。
“嗡嗡嗡……”
焚天剑的剑鸣声音在獊倾漪的身边响个不停,可惜,这一次,倒在地上的人再也没有办法去握住它。
结丹自爆是为獊倾漪提供了短暂的充盈灵力,可是那如洪流凶猛的灵力也为她本就不堪重负的身体带来了致命的损坏。
她,大概就只能到这里了吧……
不尽森林上空积压了三个多小时的乌云也在此时突然如浪潮翻涌,一道震耳欲聋的惊雷穿破乌云,响彻天际!
这一场大雨终开始下了,雨势大得让人看不清十步之外的景象。
“嗡嗡嗡……”
剑鸣声音还在响着,只不过雨势太大,而这一声声的剑鸣就如同被丢弃在磅礴大雨中的幼兽,尽管它不断的发出悲鸣,也不会有人听得到。
……
东溟国。
“嘿嘿嘿~,这单生意简直不要太轻松了。原本以为拥有棂家麋鹿兽灵血脉的人,会是个难对付的差,没有想到这小丫头连一点灵力都没有,轻轻松松就被我们给捉了来。”
“可不是。这小丫头模样生得倒是挺俊的,长大后绝对是个美人儿,杀了怪可惜,我觉得还是将她卖了,你我哥两还能再捞点好处。”
马车外面传来两名男子声音,马车内是一名双手双脚都被绑住了的少女,以脸朝下,背朝上的姿势趴着,马车行驶的速度很快,有风吹卷着车帘发出‘吱吖吱吖’的响声。
“你说我们绑了棂家的小姐,到时候会不会招惹上什么麻烦?”马车外面,一名男子道。
在东溟国,棂家可不是个善茬,这可是拥有特殊血脉传承的家族,连皇亲国戚都对他们礼让三分。若真被棂家的人给盯上了,他们两个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你忘了,是谁给我们银子,让我们做这件事情的?”另一名男子不以为意的道:“更何况,这棂家二房的大小姐早就名存实亡,在棂家二房里过得连一个丫头都不如,我们把她卖到勾栏里去,保不齐她还得感谢我们呢,在那里面的姑娘可比丫头过得好,吃香的喝辣的。”
“说的也是,她在棂家也过不上什么安稳的日子,毕竟花钱让我们杀她的人就是棂家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