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璃还要拉着她去酒吧,聂薇草看时间不早就回家了。
楼下,戚薄晨的车在那里。
接连好几天,戚薄晨都是差不多时间点和她一起到家,她也怀疑过,他开车,她走路,两人速度怎么可能一样。
转念又想到他上下班会经过一条老街闹市,许是在哪里耽误了。
一般情况,他比她迟到一会儿,然后上楼的时候,他在她后头,好几天,聂薇草已经习惯听见身后的脚步声了。
今天,四周寂静一片。
她爬到二楼,身后忽然又出现细微的脚步声。
不是吧?午夜十二点的红鞋子?她立马就想到前几天和安若璃一起看的那个恐怖片。
恐惧加上求生意识,她加快脚步,一步迈两个台阶上楼,。
终于到四楼,她手忙脚乱得摸钥匙开门。
那脚步身还在逼近,那五楼的醉汉流氓已经被带走了,这楼里应该没几户人家了才对啊!
但半夜的,是人还是鬼啊?
聂薇草越想越慌,手上动作也不利索了,钥匙插了半天也没打开,手心出了层冷汗。
背后倏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过道的玻璃坏了,一阵冷风刮过来,老旧的风铃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
这气愤渲染的和恐怖片一模一样。
终于找到钥匙孔了,聂薇草迅速得推门,进去,“啪!”关门。
“咚咚。”
有人在扣门,聂薇草的心提到嗓子眼上。
“谁啊?”她压低嗓子。
“你的钥匙还在门上。”对方提醒道。
这声线……听着很耳熟啊。
聂薇草拉开一条门缝,竟然真的是戚薄晨???
“薄……戚先生,你不是早就回来了吗?”她张口结舌的,忽然不知该称呼他是戚薄晨还是薄辰了。
他穿着运动服,发丝微乱微湿。
“运动。”他就冷冰冰的说了两个字。
好吧,她看出来了。
“半夜不归,胆子又这么小,你是怎么在这里住到现在的?”他不知是在讽刺还是吐槽。
聂薇草怔了怔,立即吐槽回去,“大半夜运动,戚先生也是好兴致啊。”
戚薄晨“……”
聂薇草拔掉钥匙。
戚薄晨开门,拖掉运动鞋,关门。
聂薇草觉得戚薄晨这人实在怪,以做饭为交换条件,是他提出来的,她做了,他不吃,随手送给别人,之前虽然话不多,但也没像刚才疏离到这种地步。
门里。
张勤的电话又过来了,“总裁,您要的监控已经全部调出来,发您邮箱了。”
戚薄晨按下挂断健,倒了杯水,单手打开电脑,将张勤调过来的视频删掉。明知道自己没有理由,没有立场,却还是忍不住做一些没有意义的事……
“咚咚。”
这个点,敲他门的不会有别人。
戚薄晨过了好一会儿才打开门,倚在门框上淡淡睨着她。
他的眼神让聂薇草不自在。
“你,明天早上想吃什么?”她躲闪开眼神问。
“每天加班到十来点,再不吃饭,我担心你过劳死在我们‘魔方’。”戚薄晨门口的夜灯彻夜不熄。灯光下,女孩肌肤的每道纹理他都看得清清楚楚。
“不用了。”戚薄晨欲关门。
聂薇草手搭在他的门上。“戚先生,我们是合伙人,也是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虽然我不清楚你的真实目的是什么,但我其实挺不喜欢处于现在这种尴尬的环境中的。所以想问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