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草，别听。”
“这些人就是长舌妇转世，没什么真本事，只会嚼舌根。”安若璃捂住聂薇草的耳朵。
邵树理也担心得往门口方向看了看。
顾卿然风光回校，礼堂门口已经被人挤满了。
该怎么说呢，聂薇草甚至有点庆幸聂善隆给她搞了这些事出来，最近忙于为生活和债务奔波，无暇去舔舐失恋划开的伤口。
“快开始了，小璃，坐下吧。”
聂薇草拉着安若璃的手，示意她入座。
顾卿然似乎在门口遇到了熟人，逆着光，聂薇草看见两个同样挺拔的身影。
“我说的帅哥是他。”
刚刚给安若璃送水的那个男生特意跑过来指着远处跟她解释。
安若璃手搭在眼睛上远眺。
“人家不是带着口罩嘛，你怎么就能确定他是帅哥？”
男生故作深沉，手摸着下巴，“男人的直觉。”
聂薇草看向那处，顾卿然旁边那人，虽然带了黑色口罩，但那双沉静清冷的眸子出卖了他。
安若璃的观察力也很出色，她捂着嘴凑到聂薇草耳边。
“我怎么那人这么像戚薄晨呢？”
聂薇草想死的心都有了，两个她最不想见到的人同时出现在这里，老天是想让她体会一下什么叫双剑穿心嘛！
顾卿然也是毕业生，来参加毕业典礼正常，戚薄晨为什么也会出现在这里？这位大佬不是传闻神龙见首不见尾，几乎不在外界露面的嘛。
顾卿然往看台方向走，戚薄晨则径直走向VIP区域，那里都是校领导，各院系的教授，看到他后，出乎意料，几乎一大半都站起同他握手寒暄。
“那位大帅哥究竟何方神圣？”
“我还以为今天的主角是顾卿然呢，怎么感觉顾哥哥的风头都被他给抢走了？”
“为什么要带口罩啊？难不成是正面杀手？”
……
礼堂过于嘈杂。
不知是不是幻觉，聂薇草感觉VIP席上那个男人的眸光若有似无的落在她的周围。
顾卿然穿着藏蓝色风衣，穿过人群。
几个月不见，他痩了些，两颊凹陷，皮肤苍白，要不是走路步伐稳健，看到他的人八成以为这是病容，但这没有影响他的帅气，全场看下来，很难找到外貌比他出众的男孩。
当然，现在VIP席上那位除外。他的清隽，意气风发、光芒夺目。和顾卿然的病态美，对比鲜明。
他朝她走来。聂薇草的心就像悬挂在悬崖边的细枝上似的，只要一点动静，每个细胞都在颤栗。
眼皮很重，她现在基本已经锻炼到面对什么都云淡风轻了，但面对那些触及她隐秘角落的人和事……她依然胆小得和五年前一样。
几乎整个会场的人都在睁大眼睛看好戏。手机，相机，甚至单反。
“穷小伙翻身报复嫌贫爱富富家千金前女友。”
虽然狗血，但发生在身边，足够劲爆。
“聂薇草。”顾卿然的步伐如万众期待在她面前停住。
她坐在外排，很容易找的到。
耳畔的声音如寒冬凛冽下夜渡冰河的风。
“我的结婚请柬。”
“你说过你会出席。”
顾卿然从口袋里摸出张卡片，扔在她面前。当着全校的面。
他的面上有隐忍的苦楚，有报复的快意，还有他自己或许都不曾察觉的浓烈哀伤。
“玩弄别人爱情的下场就是被别人玩弄！”有个女生讥嘲道
她的表情和在场大多数人一样，都是轻蔑的、不屑的，恨不得用眼神将聂薇草凌迟处死的。
顾卿然这么一搞，聂薇草真的是尚大名副其实的“全校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