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头帕迦温。
“哇!”林澄的感叹声在人群中此起彼伏,时不时地跑到这边,又时不时地跑到那边,看着眼前的航船惊叹不已。
“冒险者4号,这个月已经有同样的三艘船前往星侍大陆,两年前的神秘人影引起了大多数人的注意,星耀联盟再管制不了前去星侍大陆的船队,稍微对自己实力有些信心的暗星士们,都结队前往了那边。”渡风语说着。
“风语知道得好多。”洛庭说。
“从我那笨蛋叔叔那里知道的。”
“林澄呢?”忽然荒时鸣说。
“嗯?一眨眼就不见了。”叶然环顾四周,没有那个家伙的影子。
“去船上吧,他应该早进去了。”渡风语说。
两年前,来自星侍大陆无差别攻击的自称神使的家伙,实力强劲,踏着海面回归那片大陆。码头“帕迦温”搭载着数艘船只,以冒险者为名,4号别名为“星辰号”,和之前的三艘相同,将在夜间九点前往海上,扬帆起航。
入口是前方的过道,一个中年大叔在那里清点人员,船只一共能收纳1500个人,他们都是新一批的冒险者。
甲板上长桌立满,船只的建造者给他们安排了聚餐,渡风语他们进来的时候,林澄已经在某处大吃大喝了。
“果然在这。”渡风语说。
“你个笨蛋别老是自己乱跑可以吗?!”洛庭叉着腰看他。
“@&@$a&q*”林澄的嘴里塞满了食物,所以口齿不清,不过看他那皱眉的样子,估计也是在反驳什么“是你们走得太慢了!”。
“这位小兄弟是你们的同伴吗?精力充沛呀。”声音来自身侧,一行人转过头去,是个中年大叔。
“实不相瞒是我们的队长。”渡风语说,语气里微微带了点嫌弃。
“哈哈。年轻人好啊,星侍大陆的宝藏,那是多让人心情澎湃的东西。”
“大叔也是吗?”
“不,我是为了去找我那不争气的儿子,他已经出海一年多了。”
一行人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大叔的视线也望向前方,有些惆怅。星侍大陆无疑是危险的,一年多的时间,希望大叔的儿子还算安好。
“你们也去吃点东西吧。”大叔最后说。
“等到了星侍大陆,我们可以互相照应大叔。”忽然林澄咽下了口中的食物,说着。
“好。”大叔转过头来笑笑,然后离开了。
一行人在林澄旁边坐了下来,由于他此处的“战局”过于混乱,没什么人靠近,也就只有他的这群伙伴们平静地过来。
“你认识那个人吗?就互相照应?”荒时鸣淡淡地开口,他指的是那个大叔,毕竟前去的是星侍大陆,他不太愿意相信其他的人。
“不认识啊。但大叔是个好人。”林澄说。
“你怎么知道?”
“我就是知道。”
一如既往的任性,这就是林澄。
航船上的餐饮还算可以,建造者欣赏冒险者的勇气,所以请了兼任大厨的水手,在船上还有着不少侍者,他们也都是经常在海上工作的人。
饭后消食就到了夜间九点,巨大的船帆降下,船只开始移动。
林澄一行人趴在窗边,看着洒着月光银辉的海面,底下的水花涌动,船身在海上向着那片星侍大陆而去,晚上十一点多的时候林澄偷吃还被厨师长当场逮到,弄得渡风语他们一个劲地道歉。
到了早晨,航行已经过半。
等到了那片星侍大陆,所有冒险者都聚集在甲板上,他们有的站在船头,有的踩到了桌子上,看着那片越来越近的土地双眼放光。
船停了,在迷雾围绕的岸上。
“冲啊!”林澄刚一大喊,身边的人就先他一步冲出去了。等被拥挤的人群挤到角落,回过神来的时候那一千多个人全都下了船,兵分好几路从好几个方向冲进了迷雾。
“赶着去投胎啊!”洛庭愤怒地大喊。
“糟糕!我们也快点跟上!”林澄大喊。
“急什么,我们又不比速度。”渡风语说。
“你不懂,这是抢占先机!”
林澄说完已经跑出去了,另外几人一看他出去的方向上,荒时鸣也已经在路上走着,没想到对于这事他还这么上心,确实难得。
“你们不跟上去吗?”出声的是昨天的那个大叔,他并非冲着宝藏而来,所以也留到了最后,他的身边还有着他的同伴。
“大叔不和我们一起吗?林澄说我们相互照应。”叶然说。
“不用了,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和你们有着不同的目标,跟着我的队伍或许更能达到目的,你们的目标是藏在星侍大陆上的宝物,祝你们好运。”大叔解释着。
“那大叔你们也注意安全。”
大叔和他的队伍,几个男人相伴着往另一个反向去了。
“走吧,跟上那两人。”渡风语说。
三个男生女生是最后的一批,然后岸边停靠的冒险者4号也就调转方向,它只负责把他们送至这边,但没说要带他们回去,这也是为什么岸边看不到前几艘冒险船的原因。星侍大陆的入口有好多个,相应的在星灵大陆的码头也就有几个,而船只有限,冒险者却不计其数,星辰号需要回去“搬运”新的冒险者。
林澄和荒时鸣选择了一条中间的林中小路,两人已经前去,后面的三人能看见他们的背影,出了事也好第一时间支援。
林澄手持木棍在灌木丛外探头探脑,偶尔路过一只野兔野鸡他也要追着人家跑上一会儿。而荒时鸣则拿着船上带下来的酒,修行期间他的老师让他染上了酒瘾。
渡风语则和两个女孩走在后方,保持着警惕,今天他们踏上了这片自古以来就被传危险的地方,还是得小心应对。
周围的林间除了迷雾以外和星灵大陆上的景象并不差别,刚才声势浩大的人群已经远去,听不见他们的声音了,明明刚才还喊声震天。
迷雾的前方道路不太清楚,或许出发的人群中,一部分已经遭遇到了什么东西,才变得如此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