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引起其他人的多疑,忙尽快脱身。
抄近道回到书房。
不料与行走匆匆的钱二撞了个满怀。
“二弟,出了何事?”
钱二低声耳语:“禁军又要事相告。”
“速将九十兄弟唤来,一同前往。”
钱二前去。
凡尘径直来到禁军住所。
但见房门紧闭,寂静无声。
凡尘试探着敲了三下,门锁打开。
其中一位探出头来,眼见是凡尘。
忙作恭:“凡校尉有礼。”
“不必客气,都是自家兄弟。”
忙引领入内,其余人一一行礼。
随即入座,眼前五人依然蒙着面目,站立直挺。
到让凡尘着实尴尬。
“来了我凡尘的地盘,就不必这么整装了吧。”
先行那人硬朗道:“对不住凡爵爷,这是小的们多年在殿中的规矩。”
“有何须规矩,不防说来便是。”
“这就说来话长。”
“我凡尘愿听其祥。”
这时屋外有声响。
还没等凡尘反应过来。
五人各个行动敏捷,靠门侧耳聆听,右手自然而然紧握腰间利器。
凡尘忙招呼:“各位兄弟不必惊慌,定是我那九十兄弟。”
一人开了门。
钱二冯九毕十入内。
凡尘忙将钱二靠在一旁。低声道:“二弟,园中上下琐事全靠你来装罗,此处不可惊扰。”
钱二明白不过,随即掩门而去。
凡尘重新入座:“这俩位我的兄弟。”
相互寒暄。
几人交头接耳。
“昨日我与王有交涉,九十兄弟一同办事。”
几位忙收敛,任旧生疏的很。
“既然人已经到齐,你就把话说全了吧?”
“凡爵爷,是这样,圣殿禁军分五字辈,龙蛇虎豹狮,我们为虎字辈。我为首虎,其余为左虎,中虎,右虎,和小虎。”
“跟随大王多年,深居浅出,无名无姓,做人乃不露声色,做事乃暗中苟活。随叫随到,呼唤既出。引领要事出生入死,坚守左右不离不弃。”
“果然不愧是王身边的人,体面,忠诚,平息谋反之功劳,位可在列。”
首虎忙回:“有幸参与不足挂齿。”
凡尘微笑道:“干巴巴干聊,无趣,拿酒来。”
几人冷静无语。
凡尘不解道:“莫非我安排的不够周道,还是下人们张罗的不够细致。”
首虎忙回应:“禁军自有硬规矩,粗茶淡饭即可,酒水不可贪,茶水顺口就好,女色向来不沾,以身体为主要,赌更不可碰,耽误正经事。”
听后凡尘轻笑:“各个都是奇才,我这俩位兄弟到与你们又几分缘分。”
气氛有些许缓和。
“当初,西漠国刺客行刺大王,你们可在王身边。”
“校尉是这样,龙蛇辈分专管王的贴身安全,我等另有公安在身。”
“原来分的这般细致。”
“这可是王执政以来亲自定的规矩。”
“那就是说先王不曾有此。”
首虎不做声了。
“既然有难言之隐就算了,我也是随便问一问。为了今后一同做事,相互有个了解。”
首虎忙作恭:“小的不敢。”
突然压低声音:“校尉,是这样,先后生公主时,难产而亡,只留下一根独苗。其余的妃子男丁多了去了,但为有王
为大,平日里好学勤劳,深得先王的厚爱。
没想先王去世的早,这才由王临阵登基,不服的人太多。
可谓虎视眈眈,王天生丽质,想到设立了这禁军,才稳坐了王位。”
凡尘心下不由的暗讨:决然是个苦命人。
首虎道:“说起那凄凉还是蛇字辈,也抵不过凡校尉的一路追查。”
其余人你一言他一语:“当年活擒孤傲,平定北雪。”
“谈和南岭国,凡校尉更是涨了我们的脸。”
“又连遥远的东海国都是游刃有余。”
“凡校尉功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凡尘有些飘飘然:“那都是过去,不值得一提。”
气氛越来越缓和,酒瘾也越来越浓。
“都坐下来谈论,不分贵贱。”
众人还是不敢越级,尴尬至极。
还是首虎爽朗道:“既然凡校尉如此诚恳,兄弟们恭敬不如从命。”
坐了下来。
“九十兄弟,你们去备些酒菜来,再弄一只羔羊,兄弟们助助兴。”
众人不敢破戒,不知所措。
凡尘扯开话题:“你们找我有什么事?”
首虎忙回道:“是这样,王派我们来协助校尉办事,不知是何事?说实话,我们是闲不住的命,歇了一宿也不踏实,想早早的受命。”
凡尘微笑道:“王身边的人,错不了。不必心急,我凡尘做事像来十拿九稳,从来不会轻易出击。”
几位禁军连连点头。
过后羔羊悬挂台基,酒水烫热。
“怎么,酒肉已经备齐,不会是蒙着面吃喝吧?”
几位禁军坐卧不安。
还是首虎先行道:“这恐怕让我们兄弟为难了。”
“此言差矣,能围坐在篝火旁这是缘分,能够入我这院子是福气。我这人向来随和,不必谦让,更不要猜测。常言说得好,搅在一锅吃饮更是一家亲。至于你们的规矩当然坚守,不过话又说回来,赌色我凡尘绝不纵容,可是这酒肉乃天下之本,调和增加彼此的感情,这也是我凡尘的规矩。”
凡尘决然先下手,差一点敬酒不吃吃罚酒说出来了。
禁军们耐不住性子,首虎爽朗道:“既然凡校尉把话说到这份上,我们兄弟还藏着掖着装的哪门子规矩。常言说得好,入得新主,只愿听当从便既是。”
其余人纷纷响应。
揭开面具,裸露硬朗的面容。
凡尘高兴道:“好,九十兄弟斟酒,剔羊。”
五虎也没有闲着,陆续剔羊入锅,手法麻利,斟酒入盏,动作敏捷。
凡尘有些许诧异:“兄弟们够娴熟的。”
首虎回应:“不瞒凡校尉,我兄弟们也好这一口,所以自定规矩,更是为了这项上人头多留一日。”
凡尘情到深处:“罢了罢了,请各位兄弟放心,在我凡尘的手下做事,不必拘谨,只要主次分明,大可随遇而安苟活。”
首虎激动道:“今日能入得凡校尉的门下,是我等今生的荣幸,来,兄弟们,共敬凡校尉和俩兄弟一盏。”
“来走一盏。”
气氛融洽起来。
五虎羊肉吃的是满口油腻,酒水喝的是啧啧有声。也算裸露难得的男儿本色,更有那爽朗的笑容。
凡尘喝了一盏道:“黄金校尉在殿中可有几位?”
首虎吃的狼吞虎咽,忙嘟囔活着回话。
“不急,慢慢讲来就是。”
喝了几口酒水才说:“是这样,王专管专用,眼下凡校尉,决然是殿中的独一无二的角色。”
“那就是说还有些分量。”
其余人纷纷发言:“历来官衔只有贵族身份可以掌管。”
“凡校尉真是为平民涨了脸面。”
“那是,能入王的龙眼,还有谁可担当。”
“那你们平时做些什么?”
“出了谋反之事,我们的身份也就公之于众,所以行动起来就不再隐秘,困难了许多。”
“此话怎讲?”
“上下官员收敛谨慎,难以找出破洞无从下手。”
“照此说来,这后来的事就不容易了。”
“那就要看凡校尉接下来的具体范围几何?”
“就在酒桌上说详细,其余三公八卿所作所为,喜好特色深浅。”
“这不难办到。”
“如何?”
五虎纷纷响应。
“郎中令,彭郎,卫尉,巢关这几位包在我身上。”
“太仆,冒马和少府,易慎我十拿九稳。”
“治栗内史,库聂我有把握。”
“廷尉,公治不再话下。”
“各位兄弟信息难得,何等的伎俩。”
“我们在各府上有暗桩,所以好办事。”
“了不起,了不起。”
“凡校尉过谦了,还是您的本事大,我们算不得什么。”
首虎正色道:“士大夫,武太尉我也取得一二,剩下的就难了。”
“这文丞相掌管实权,无忌又高居九卿之首,确实棘手的很。”
众人听后满脸严肃,鸦雀无声,篝火燃烧的枝干啪啪作响。
凡尘打破了宁静:“一步步来,今晚就干事,不怕他们路不出马脚?”
五虎听后异常兴奋,摩拳擦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