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正当午睡,隐约听到屋外有声响。
不一时一名太监进来道:“各位大人,临近晌午,一同前往生死殿?”
一听生死殿三字,差点没把三十五六兄弟吓软,还在有俩名侍卫搀扶,没丢了相。
其余人等对望寻思。
那太监又道:“大王有旨,观理论断。”
先知回礼道:“好,这就前去。”
又太监引领,再次回到生死殿。
可谓提着心吊着胆,一路不敢多言。好在有车轨乘坐,不然双腿又不听使唤。
远远望去,各等囚犯站满了殿前院落。
士兵们排练有序,最熟悉不过的生死有命站定自若。
看到凡尘等人容光焕发,华服在身,不免有些许惊讶,但也不敢声张。
台基上安放了几基坐榻,可谓主次分明。
前来的文武百官各寻其位,中间留有一席讲究的金黄色软塌,不用说定当时中土王所坐,下首却空了一榻不知何人。
一行人随瞭望囚犯。
但见几位熟悉身影一一呈现。
当朝宰相上官云,将军府孤傲,无所谓,金算盘,以及屠一刀。
各个披头散发,没有人样,五花大绑,双膝跪地。
还有风里来云里去一般模样,少不了那两个被押解的叛军也在其中,不在话下。
其余老老少少,男男女女,跪满了院落等待生死抉择。
夹杂着少妇的哭泣声,孩童的哑语声,老人的叹息声,年轻的唉怒声。
此起彼伏,难以形容。
到有一位身段妖娆,面色清秀,黑发细肤的美人让凡尘多看了几眼。
太监一声:“大王驾到。”
十余名大汉抬着一顶黄金折伞的坐榻缓缓而来。
众人都一一作恭。
由秋公公引领,众太监宫女们忙打伞的打伞,帮闲的帮闲,所谓气派时刻准备着。
中土王不紧不慢坐上黄金榻。
众人忙跪地叩拜:“大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中土王不枉来上一句:“平身。”人人这才站定。
秋公公忙道:“大王,人都道齐了。”
中土王环视四周,眼神落在了先知身上,微笑道:“先生,请上座?”
原来是给先知特设,真是抬举的老高了。
先知作恭道:“些大王。”
迈着矫健的步伐上了座,风度气魄有余。
上官云一干人望着先知由囚犯展眼变贵人,难以置信,这等待遇,更是实属难得,正所谓风水轮流转。
中土王随即高举黄金权杖连挥三下,朗声道:“黄金圣殿金权杖在上,生死殿前一定生死。”
生死有命随道:“来人,提审上官云?”
几个壮汉拆牢笼,强压囚犯双脚跪地。
生死有命双手执文书:“当朝宰相上官云,实权独揽,专横跋扈,结党营私,扰乱超纲,心无圣上,目无百姓。犯下特大谋反之罪,天理难容,地物难平,数罪并罚,今日判处死罪,立即执行?”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但见上官云向发了疯的野兽,乱撞乱嚷,好在几名壮汉力大无比,哪里容得他多移半步。
只见额头青筋暴突,全然用尽全身力气,做那最后的挣扎。
:“无上小二,你这狗杂种,老子辅佐你先王朝政,你还在吃你娘的生奶呢。今日权杖在手,一手遮天,老子不服老子不服?”
众人不免齐望中土王,堂堂正正一国之君,却被如此谩骂。
中土王却并没有激怒淡然的回道:“上官云,你曾为先王左膀右臂不假,我至尊无上铭记在心。你更将掌上明珠许配与我为妻,我至尊无上感激不尽,可谓亲上加亲,天地之和。但册封你为当朝国相,明月为当朝王后,可谓仁尽义尽。”
随即怒色道:“可你倚老卖老,我先行忍让,但你变本加厉,为所欲为,走上了谋反之路。好在我有黄金禁军早知你的真正面目,不来处处暗示你收敛,改邪归正,悬崖勒马。可随想你还是突发兵变,不知好歹的老猪狗。”
凡尘一行人这才知晓原来中土王心知肚明,昨夜进行了斩草除根之计。
但上官云绝然不买账,回绝道:“收起你那张狗脸,老子下了脸将爱女许配与你,活受人间苦楚。女儿啊,老父亲对不住你呀?”
只见那位被凡尘多看了几眼的贵夫人哭泣道:“父亲,是女儿对不住您啊。”
众人都不知这其中的糊涂账。
中土王随即向在座的文武百官问道:“各位贤德士族如何处置?”
只听异口同声道:“死罪难免,格杀勿论。”
中土王面不改色一声令下:“立即执行?”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几名大汉手执利刃在上官云身上各处疯狂砍杀,鲜血横流,血肉模糊,让众人为之一振。
上官云却没有叫嚷一声。
到是那些身着华服,跪地的男男女女们,哭爹喊娘叫嚷声四起。
在众士兵的围堵下,只能原地或趴伏或挣扎,痛苦难耐之及。
凡尘不由想起兽界的点点滴滴,兽人只差一张人皮。
身旁的张三宋六惊吓的全身发抖,面如土色。
钱二左右提携,强作镇定。
赵四马五兄弟怕是贪吃的后果,难以控制,双双口吐不止,模样难看至极。谭七谭八不得已帮闲。
心语双眼湿润,避而不见。凡尘搂在怀中以示安慰,也是勉强硬撑着,不知如何。
先知到淡定自若,略有所思。
过一时,上官云早已面目全非,一命呜呼。
中土王又厉声道:“拖下去,抛尸荒野,不留全尸?”
凡尘内心道:“够狠。”
生死有命又道:“上官家族,男丁中年腰斩,少年五马分尸,幼年活埋,立即执行?”
士兵们忙作一团,按班有序。老年人叫还没叫出声来就去了。
少年人还没等缓过神来也没了。
哑语的孩童活生生被摔在地上哭声哑然。
过后一切尽在不言中,沉默只有沉默。
凡尘再次感慨人界比起兽界也不过如此。
突然那上官明月泣不成声道:“至尊无上,一人做事一人当,我已王后的身份恳请你放过这些弱女子?”边说边连连磕头。
中土王还未开口,牢笼中的孤傲却冷冰冰道:“月儿,别在白费口舌,这畜牲能将孩童致死,妇女们又如何肯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