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马的嘶吼声,马蹄的踩踏声,声响连绵起伏,响彻整个空旷的悬崖之上,回荡整个山谷之间。震的将军府都在不停地颤抖。
站在观礼台的众人都感受着大战的洗礼,更是关切这前方的一举一动。
弓箭手在骑兵的冲锋陷阵时,直向敌军频频发射。
突然草丛中陆续出现大量的敌军盾牌兵,展眼向围墙一般拥堵在前方。
雨点般的利箭纷纷击中,盾牌墙立刻密密麻麻沾满。
有的击中倒下,有的再次上前,丝毫没有间断过。
骑兵并没有停止的继续前行,直冲了过去。
就在此时,从敌军盾牌兵的后方利箭也开始频发,毫不示弱,派兵有序。
骑兵们随即人仰马翻。
看到此时,凡尘内心决然难以平静。忙望向身边的先知,却依旧镇定自若注视着前方。
骑兵不得不放缓了速度,一时融入到双方激烈的射杀中。
突然听到先知急道:“大将军速速下令,让骑兵们不得放缓步伐,这样我军损失惨重,直冲前行?”
凡尘忙下令:“令,直向前行,违令者斩杀?”
随着令旗的意义挥动,冲锋的号角再次吹响,前方的骑兵策马飞速,硬生生冲了过去,直逼得敌军盾牌兵连连后退。
弓箭手紧接着又一次齐发,骑兵们呐喊声此起彼伏,直冲破盾牌兵的阵营。
无数的战马从盾牌上飞跃而过,又选择踩踏着跳过,也有的任然被围堵,毫不停息。
骑兵们抽出利器,直向敌人砍杀,鲜血飞溅,也有的先行从马背上跳了下来,和敌人面多面的厮杀在一起。
顷刻间,双方激战声四起。
不一时,盾牌兵乱了阵脚,全面塌陷。
先知立刻道:“大将军,速速下令,步兵出击?”
凡尘又一下令。
外围等候待发的两千步兵,手握利器,精神抖擞,活冲了堤坝的洪水一般,呐喊声撕心裂肺,纷纷越过铁索桥,之冲向敌军。
随着前方骑兵的打头阵,早被冲垮的敌军盾牌兵,此时已是七零八落。
步兵们就像踏雪一般践踏过去,直逼进敌人的大后方。
就在此刻,骑兵步兵联手将敌人团团包围疯狂砍杀,敌人毫无还手之力一一倒下。
正当观礼台上众人欣喜若狂之时。
前方的城墙上敌人利箭悄然陆续射下,骑兵步兵陆续倒下。
先知再次指示下令,全军后退,不得有误。
令旗挥动,士兵们不得已返回。
凡尘急道:“先生,我军依然占了上风,眼看直逼城下,为何不强行动入城门,杀他个片甲不留?”
哪知先知难定的回道:“大将军,你到忘了经历过长城一战,只怕此时城门未安上。”
凡尘不解道:“那又如何?”
先知细细道来:“看来这雕翎老夫决然没有看错,非等闲之辈。我们可不要轻易上了他的当,老夫没有猜错的话,雕翎心知肚明这长城迟早守不住,所以先布置盾牌兵,射手兵拥堵,为的是消耗我军的体力。幸好我们先行硬逼,刻不容缓。”
众人连连叫好.
“然后弃城,退到他的阵营,那就是北雪国的地界,深知我们不了解,一时不敢轻易国界,拿他没办法,他就安然无恙。”
凡尘道:“果然想的周道。”
“他却没有想到我们此战的真正目的,不但要夺城,还要过界征讨他的老窝。所以我们不能轻易死伤一兵一卒,暂缓前行,选择后退,跪他来个反手直逼他出击,只要雕翎骑兵出来应战,又那孤傲的几兄弟缠他们一缠,再有陈关褚卫四将一出马,这一仗就胜算在握啦。”
先知好一番全面分析。
凡尘夸耀道:“先生果然足智多谋,计中有计,佩服。”
心语也道:“先生的妙计决然之妙,谅那雕翎终究是坐不住的,定出来应战,只是。”
凡尘忙追问道:“心妹,只是什么?莫非你有窥探到什么不对?”
心语回道:“我怎么总觉得这里面有问题。”
凡尘猜测道:“心妹是说雕翎那边有变动不成?”
心语略有所思随即道:“那倒不是,只是我这意识中的强烈预感作怪,总觉得孤傲的几兄弟,那么爽快的答应,有蹊跷。”
凡尘却道:“他们不是叛军吗,换了别人早就将他们就地正法人头落地了,最让遇上了我与先生的好心一片,让他们将功赎罪,即使他们死在战场上,也是为了中土国那是不一样的,是抗敌的英雄。”
心语却道:“可他们是孤傲多年的生死兄弟,当日你们向几兄弟诉说孤傲的死讯,他们连想都没想就跪地求饶,还满口答应你的条件,这极不正常,那如果换了你身边的几位兄弟会如何应对?”
凡尘立刻对身边的二三四五六七八兄弟质问道:“说你们呢,如果我被人杀了,你们会有何举动?”
赵四马五忙回道:“当然是陪大哥一起死。”
钱二道:“给大哥收尸。”
张三宋六道:“给大哥哭陵。”
谭七谭八慷慨而言:“我们兄弟二人愿为大哥报仇雪恨。”
凡尘听后一脸茫然。
随便的一问,居然问出这许多端倪,他们几个内心所想一览无余。
表面上都忠心耿耿,可细细琢磨。
赵四马五显然选择放弃,宁可自杀。
钱二还有点良性,还冒险收尸。
而张三宋六就耐人寻味了,即使是哭绝对是忠心一片,可如果想孤傲那样按国王治罪,哪里还有凡尘的灵位,到时候还哭个屁。看来是不敢轻易与人作对,留有一手。
谭七谭八到是诚信一片,肯为凡尘选择了硬对硬。
不得不让凡尘感慨万千,今后可要善待这俩位兄弟。
他没有明言,也没有详细攀谈,而是安慰心语道:“心妹不必担心。”
又向先知道:“先生,您觉得心语分析的如何?”
先知这才警觉道:“心语考虑的不是没有道理,先看情况再做定论。”
随着大军的向后撤退,敌军也没有立刻进攻的士气,选择了等待,固然被先知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