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明天这里,阿冲手拿一颗七色彩珠,对明天说到“好了明天,我已经在此地布好一个由四枚彩珠为基的小型法阵,而我手上的这枚彩珠,就是引用之法。
只需将灵气注入其中,便可启动法阵,但范围有限,你要慎用。”
说着,阿冲就将手里的彩珠交给了明天。
明天接过彩珠,仔细端详了一下,问到“你这个布阵之法好生熟悉,是先前我们追击景敌,所遇到的那个法阵吗?”
阿冲点了点头“对,当时我就发现这山河社稷图里的彩珠,有着充足的灵气,可以作为法阵的根基,但我还是不够熟练,所以范围很小,只有不到十丈的距离。”
明天听后,轻笑了一声“阵法,我也略知一二,但我所知道的阵法根基,都是以四方天地,山河走势,以及天地灵气所组成。
布阵之难,我更是学了三年,也未能取得小成。
而这用‘物’布阵的,我还真是头一次听说,阵法虽小,但亦足矣。但这引用之物,还是交于你吧!”
可是一旁的协准听后,却不愿意了“不可,此阵虽是阿冲所布,但他实力有限,还是明天你来用吧!”
协准说这话的意思就很明显了,明摆着不想让阿冲来操控阵法,因为在他的世界里,阿冲始终是外人,有反水的可能。
明天又岂能不知其意,宛然一笑说到“无妨,阿冲的能力,协准你也看到了,他乃是最适合的人选。
因为只有阿冲,能够把握好启动阵法的时机。再说了,有客来,我又岂能不会客。”
而明天口中所说的客,只能是乌木他们。
在明天将彩珠交给阿冲后,乌木他们就从浓雾之中现身在了明天眼前。
而乌木见其对方。真的是明天,调整好姿态,上天一步,双手抱拳,口中讲着早已想好的台词。
“明天大人,我可算找到您了。”
至于乌木为什么会喊明天为‘大人’,这是因为仙妖两族的‘尊卑’关系。
明天在众多仙族学子里,身份地位极其显赫,故,乌木应尊称为一声大人。
同样,乌木的自降身份,也是为了博取明天的信任。
明天见其这样,负手而立,笑问到“究竟是为了何事,才这般着急的找我?”
乌木则保持着抱拳的姿势,回到“大人,我乃是为了我们仙妖两族的大业,其中缘由,请允许我细细与你说来,……。
自从我们进我们妖族,进入这山河社稷图意来,就不断被人族的宵小所骚扰。
而人族与那魔族,更是狼狈为奸,蛇鼠一窝,压的我们可以说是难受直至。
想必您也听到了,我们妖族被淘汰的人员,不可谓不多,并且那人魔两族的畜生,还将我们仙族的掌上宝——棠儿,给杀害淘汰了,还望您可以给我们主持个公道,也为唐儿伸个冤。”
明天听此,故意将头给颅压了低,审视的看着乌木问到“你说是人魔两族将棠儿淘汰,那我为何又听言,说是你亲手把棠儿给我淘汰的?”
明天之所以这么说,并不是因为真的有人斩钉截铁的告诉明天,是乌木他把棠儿给淘汰了,而是阿冲这个机灵鬼,教于明天说的。
至于乌木也不是什么酒囊饭袋,第一反应告诉他,明天是在诈自己,只见乌木佯作慌张,不可思议的说到:
“大人明察秋毫啊!以我和棠儿之间的关系,怎么可能会杀害于她呐?
是他成处安那个贼子,将棠儿给淘汰了去,我拼死拼活好不容易才给棠儿报了仇,大人你又怎能冤枉我呢!到底是何人,在大人面前谗言,污蔑我乌木。”
乌木说的豪气云干,倒有几分身正不怕影子斜的意思,然而阿冲却从明天身后露出头来,让乌木颇感意外。
只见阿冲指着乌木,带着不可置否的语气的讲到“就是你,杀害了棠儿。”
乌木吼到“你放屁,你说这话有什么证据?”
“证据就是时间。”
乌木转而又质问到“时间?什么时间?”
在乌木这里,他实在想不出来自己有什么纰漏,但见阿冲说的好像证据确凿的样子,难免心虚了起来。
阿冲轻笑一声,其自信的神情,再次抨击的乌木的心志。
“时间,当然是你来到这里的时间。
从棠儿淘汰,至你来到这里的时间,刚刚好为一时六刻又半柱香的功夫。
而以你的脚程,从处安那里淘汰棠儿过后,在马不停蹄的赶往这里,也刚刚好是这个时间。
另外不要怀疑我的话,你的实力我了解,处安身处于山河社稷图的哪里,我也知道。
在时间上,我更没有算错,所以说,请你不要狡辩了。”
乌木听后,并没有死心,接着回到“就算是你时间算对了又怎么样,那也不能证明是我杀害的棠儿。
是成处安他这个混账淘汰的棠儿,你一个人族小子,还在这里一而再,再而三的污蔑我,究竟是何意?”
乌木话说到一半,转而又对明天说到“大人你要相信我,还望你不要听信他谗言。”
明天才不理会乌木说的是什么,只是让其闭嘴,让阿冲继续把下面的事情给讲明白,因为他也想听听看,阿冲他到底怎么辨明真假的。
阿冲继续说到“好,既然你说你没有杀死棠儿,那我问你几个问题,第一,你说你帮棠儿报了仇,那我为何没有听到处安被淘汰的声音?此为疑点之一。”
阿冲讲到这里的时候,乌木在心中想了一想。对呀!确实自从掏去了成处安的心肝后,真的没有听到他被淘汰的声音,难道这其中出了蹊跷。
乌木转而又想了一想,阿冲与处安的关系,心脏猛跳了一下,漏了半拍,不好的想法出现他的脑海中。
难道成处安还没有死,或者说是成处安的伙伴,比自己先一步到达了这里,并且还向明天他们道明了真相。
阿冲看着乌木脸上的神情,不进不忙的又说到“至于疑点之二,还是因为时间的问题。
你赶到这里的时间,实在是太快了,快到你根本没有在路上停下来过,而你之所以不敢停下来,那是因为你怕。
你怕你在一但停下来,就会在这里遇到我们,也怕‘证人’会先你一步到达这里,那样的话,你的谎言也就不攻自破。
所以说你要赶在所有人之前,赶到这里。
至此,你才会在这个时间点,出现在这里,另外再多说一句,你有一个众所周知的特点,那就是你讨厌夜长梦多,不知道我讲的对不对。”
乌木冷哼一声“说了这么多,也只是你的推测而已,我着急赶往这里,是为了急于向明天大人,告知棠儿的事情。”
阿冲为此,又点了一句“那你又为何会知道,此时的明天,会在此地?”
乌木一时语塞,表情也凝重了起来,因为他感觉自己撑不了多久了,手指间暗自发了劲,身后的妖族学子也在胸中憋了一口气。
但乌木他还是要搏上一搏,对明天说到“大人,我们仙妖两族乃是同盟,你难道还要听信一个人族的鬼话吗?”
明天也不是没有脑子,阿冲的一番问话后,他又岂能看不出来乌木的端倪。
“少给我打感情牌,我只问你,你为何如此着急的赶往这里,你又为何知道我会在这里,或者说,你根本不知道我在这里,也不想在这里遇到我。”
乌木彻底不说话了,他不知道该如何把谎给圆下去,他也不想再把谎圆下去了。
至于阿冲他说的话,肯定是全对,乌木这么着急的赶往中心地带,本就是为了抢在所有人之前,将彩珠投入本院的盒子里,进而完成自己的使命。
同样他也深知明天得厉害,自己这一队人马,根本不是其对手。
可是乌木没能想到是,明天也会在此时出现在这里,更没想到阿冲会一眼就瞧出他的底细,这又怎能不让乌木难受。
所以说,乌木他现在不得不临时制定个计划,那就是先发制人,表面上莫不言语,实则暗劲内调,在胸膛屏住了一口气,奋力大喝一声。
“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