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处安这边战斗的结束,身着三目吃难甲的景敌,也已经快解决了镇魔。
镇魔固然有着震人心魄的眼目,以及强壮的身体,但这些都不足威慑景敌他那强大的内心。
景敌他都敢只身一人去挑战,由明天带领的整个仙族队伍,镇魔身上的种种,在景敌的眼里面,又算得了是什么?只不过是尔尔而已。
因此镇魔所对应的嗔,自然也对景敌失去了作用,它的尸体,终将会沦为景敌胜利的装饰物。
只见景敌带着闪电雷鸣,飘飘然升向上空,昂首挺胸,用着眼睛下瞟的余光,看着浑身是伤的镇魔,带着苍劲有力的鼻息念到“你真以为你额头烙了个镇魔二字,就真能镇得住老子这个大魔头。”
话说着,景敌就举肩斜身,将手中长枪与眉目齐平,银牙一咬,腰挎牵动着全身的力量,把携带着遣雷之力的长枪,给射了出去。
此长枪在飞行的过程中,连空气都惊出了一阵一阵如炒豆般的音爆声,瞬间就给镇魔来了个透心凉。
这简单明了的屠戮,对景敌来说,简直就是畅快直至。
而此刻这中心地带所剩下的,也就是乌本那边与名妖的战斗了。
自从乌木被名妖给吃去后,其实力,是高长了一大截,且它身上原本那幅爪牙也退了去,化为了乌木的利爪与尖牙。
原因无他,只是名妖认为,乌木的那副爪牙更为锋利,更具有野兽该有的血腥与屠戮。
为此乌本遇到了很大的麻烦,可是乌本的麻烦,还远远不止如此。那就是当乌本他看到自己的哥哥,被名妖给吃去后,那心态是直接炸了掉。
没了一会儿,就失去了心神,息木之力也是乱放一通,对名妖的攻击,根本起不到丝毫作用,任由奕甲如何叫喊,就是叫不醒失去心神的乌本。
十来口子的妖族队伍,没了乌木,瞬间化为了一盘散沙,成了名妖宰割的玩物。
但是他们的命,好像本就不该绝于此,事情逐渐出现了转机。
在名妖发出一记强力攻击后,将本属于乌木的爪牙,对向了倒在地上的乌本,奕甲想要施救,但已经来不及了。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名妖张开的嘴巴,定在了原地,口中的哈喇子,都滴了乌本一身。
乌本还以为自己‘吾命休矣’呐!但突然看到名妖停了下来,且属于自己哥哥的爪牙,也在名妖身上退去。
乌本心中立马升起来一个念头,想到自己哥哥在名妖的腹中,有可能没有死去。
心想至此,名妖的膛下就出现了异动,随之就出现了一只带着骨爪的手臂。
骨爪这么一滑,从中落出来个人,而此人正是乌本的哥哥,乌木。
此时的乌木,浑身沾满了粘稠的液体,身上的衣物,也被名妖的胃酸,给腐蚀掉了大半,袒露的胸膛,发出了极为剧烈的哮喘声。
随着乌木的哮喘,由快变慢,妖王的令牌,也从他心脏处,冒出了体表。
看他这个样子,应该是启用了王牌的某种神秘力量,才得以击溃名妖,讨回了的性命。
乌本一见自己哥哥重获新生,忘却了刚才的心惊胆战,也顾不得身上的伤痕,立马飞奔过去,抱着浑身尽是秽物的乌木,大哭了起来。
乌木看到乌本如此苦痛哭流涕,且依赖自己的样子,非但没有感觉到欣慰,反而是表情一硬,眉目一禀,厉声斥到“给我起开,谁允许你给我哭的!”
乌本听令,支支吾吾的禁了声,松开了乌木。
此时奕甲也赶了过来,投以了关怀之情,乌木随即便对奕甲寻问到“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
奕甲看着乌木这副模样,并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反问到“你怎么样啦?刚刚你染了名妖的毒,现在没事了吗?”
乌木手掌一挥,回到“没事儿!我在名妖的肚子里,吃了它的胆囊,毒已经全部解掉,你还是先给我说说,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
乌本虽嘴上说自己没事,可奕甲看到他身上醒目的伤痕,还在流着血,右手的手掌,也残缺了一半。
身为乌木的好朋友,奕甲又怎能不担心,意欲先让乌木撤离此地,再好好细说,但却被乌木,给一口否决掉了。
奕甲拗不过他,这才一五一十的,给他说了这中心地带的几场战斗,以及那口红木棺材的变化。
顺便还提了乌本,对于他刚才的假死,是如何的伤心,在名妖的手下,也受了不少伤。
可是乌木一听到这些,原本平复的心情,是再次暴躁了起来。
指着乌本的鼻子,骂到“废物,你还能不能行?你体内有着那多股强大的力量,却到现在还不知如何使用,反是被名妖给伤了身。
你脑子里面整天都在想些什么,如此不堪,妄为我弟,还想做我人生中的助力,笑话!简直就是废物一个。”
乌本是被乌木给训得一愣一愣的,低着头,缩着脖,只敢冷静地听着,丝毫不敢回嘴。
而奕甲他和乌木从小一起长大,也了解乌木的几分气性,只是他现在不知道,乌木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副模样。
就因为乌本不是名妖的对手,就因为乌本没有帮到乌木的忙,就对乌木如此谩骂,他到底是怎么了?他为什么会对胜利这么的渴望?
心里面这么想着,奕甲皱着眉头,对白沫纷飞的乌木劝解到“好啦,好啦,乌本他也不是故意的,他已经尽力了,你就不要再怪罪他啦!”
乌木有了奕甲的劝解,这才算是消停一会儿,但看表情,还是有埋怨乌本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