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目光重新回到山河社稷图之中。
正如蚩殁所看到的那样,这朱红棺材上由黑色液体形成的纹路,已然是结成的差不多了,四周的四口石棺,也不再向外渗出黑水。
随之而来的,便是棺椁的打开,将僵尸之祖,将臣,亮在了众多学子面前。
只见将臣扭动着脖子,从过口中吐出了一口浊气,咬牙切齿的看着天,大骂到“你*的通天,你这等小儿,竟然还敢控制我?”
听将臣说这话,好像对众多学子并没有什么恶意,但是他转将瞳孔一缩,目扫了全场,把已然呆住的学子,给看了个遍。
如果要问学子们为什么会呆住,那是因为现在的将臣,与处安那时所见的模样有些不同。
而是被通天变成了史图文鉴上所画的那副模样,绝非是那穷凶鄙陋之词,可以形容的大邪恶。
学子们又怎么可能不呆住,而且,准确点来说,是学子们被将臣的突如其来,给吓到了,他们根本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将臣。
至于这将臣的惊鸿一瞥,更是吓去了多人魂,让学子们纷纷识到大事不好,胆子都寒了起来。
将臣的出场方式,是没有惊天动地的前奏,也没有过多的花里胡哨,他就是这么很自然的出现。
但他的出现,就已经决定了一切。
将臣是谁,将臣是天底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名角儿。
将臣是连四大族领导者看见了,都要绕道走的狠角儿。
将臣是连通天都为之感到头疼的硬角儿。
而现在面对将臣的,只是一群学艺不精的娃娃,他们学子要是不害怕,那还就怪了呢!
景敌绷了头皮,乌木屏了呼吸,龙凡轩在看到将臣的那一刻,小腿肚子是直接打起了转。
就连明天他那自带仙气的身资,在将臣面前,也显得无足轻了起来。
众多人的这种表现,就好比你在外面实力再强,能力再高,但在你‘父亲’面前,你就必须要把你所有的光环都收掉。
这个比喻,虽说不是很恰当,但众多学子在面前,就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不过在此刻,有两人的表现,倒是有些不同,这两人自然是处安与阿冲。
这是处安第二回看到将臣,正所谓一回生,二回熟,处安他到也不是这么害怕将臣的厉害了。
再说了,在处安看到朱红棺材的那一刻,早就对将臣的出现,有了心理准备。
而阿冲则是在看到将臣那一刻,就意识到了将臣有可能是个麻烦。
为此,在阿冲的脑海中,爆发了极为庞大的知识风暴,这种知识风暴,使他不得不冷静下来,认真的去思索对付将臣的办法。
不过可能是因为将臣的过于强大,导致每种办法,还没刚出现在阿冲的脑海里,就立马被否决掉了。
可是将臣从出现,到现在,一直都没过动作,也好像没有将矛头指向学子们的意思,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而将臣他之所以没有动作,那是因为将臣正在尝试着摆脱通天的控制,他在为自己的自由做着努力。
然而将臣的努力,好似并没有什么作用,他始终是无法摆脱通天的控制,沦为了通天的玩物。
就在将臣挣扎的过程中,他突然发现了一大帮学子盯着自己,没好气的对他们说了一句“都给我看什么看!一个个都活腻歪了是吧!”
这一下子可好,彻底是让众多学子成了惊弓之鸟,胆大的,有见识的,则是重振了精神,口中连连喊着“快点,快点,快点砸开石棺,把彩票不进去。”
接着就听见一阵噼里啪啦响,一行人皆是拿起了武器,对着石棺就是一顿乱打,想要在将臣动手前,完成自己的任务。
而他们的努力,也确实就是有点儿效果,石棺已然有了丝丝裂痕出现,但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可以砸开的。
胆小的,则是被将臣振去了心魄,带着哭声,抱头鼠窜。
顿时,场上就混乱极了,哭声、吵声、闹声、吼声,各种声音,层出不穷。
身为队伍领导者的乌木与明天,正在竭尽全力的去安慰受惊的学子,口中喊着无非是“冷静!不要怕,振作起来”之类的语句,给原来就混乱场面,又增加了几分气氛。
但是糟糕的情况,还远远不止如此,天空之中又传来了苏真的声音。
以往苏真说的每一句话,都代表着一个信号,但这次的信号却代表着毁灭。
“传大圣口谕,第七重灵压开始,灵压降临!”
苏真语必,重达一万三千斤的灵压出现,这种程度的灵压,实在是太过于恐怖。
原本第四重,几百斤的灵压,对有些本事的学子来说,还不算什么,但一万三千斤的灵压,那可就不是闹着玩了。
先前也说过,山河社稷图的灵压,并不简简单单只是一股压力。
而是一股由外向内,甚至是可以挤压内脏的一种压力。
别说是他们学子了,就算是外界的四大教师,又有几人敢保证,自己可以完全承受住,这股压力的影响。
那么试问这群学子,又有几个能抗住这一万三千斤的灵压,哪怕是一个人都没有吧!
学子们当中没有彩珠的,是直接由站姿,压成了跪姿,最后嘴里冒着血沫子,躺在地上惨死了过去。
他们甚至连在淘汰前,其痛苦的惨叫声,都来不及完全从嘴中发出,就没了魂。
这叫什么?这就叫肃清!通天的肃清,他不允许实力低微的人,继续出现在这里。
那些落荒而逃学子,本来看到传说中的将臣,就已经够害怕,够绝望了。
但无情的灵压,依旧不会对他们心生怜悯之意。
可以说,所有学子在山河社稷图里的生,他们决定不了。
死,他们照样决定不了。
夹在生死之间的利益,他们也无法探手取来。
也许,这就是通天口中所说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