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苍的话音一落,神殿外有几个打扮怪异之人,跳起了不知名的舞,吕玄拿走了剑,走上了最高的祭坛,高声唱道:
“奉...天神令,祭祀...起!”
声音一时之间竟然盖过了下面的嘈杂声,跪在最前方的上千王族,纷纷哭喊着求饶,可是却无人敢于理睬。
众人闻令而动,吕玄率先起身,下方将士纷纷将短刃送入身前跪在地上祭品的胸膛,刺进了心脏。
吕玄望着倒在自己脚下,不停的张着嘴拼命呼吸却发不出声音的人,脸上布满了不忍,如果是敌人,他不会有丝毫的手下留情,可是,这些人都是手无寸铁的百姓,都是他大王的子民。
血液流了一地,可是还没过多久,血液竟然全部被通红的火焰灼烧起来,却没有伤及除祭品之外的人。不一会儿,地上已经没有了血迹,连带着地面的尸体也化作了飞灰,其中的气味让人难以忍受。
有许多将士没有忍住,直接吐了出来,可是在这之后,连带着他们自己,身体内也冒出了火焰,他们不停的惨叫着,直到变成尸体倒在了地上。
吕玄与下方所有将士,脸色铁青,却毫无办法,只能按捺住自己,继续唱到:
“祭祀...再起!”
下方将士将后方跪在一起之人拉了出来,一个个跪好,虽然都被蒙着眼,但也能听到,知晓自身已经死期将至,开始挣扎了起来,却又哪里挣扎的开。
左山被拉着松开了她的手,虽然眼睛早已看不清任何事物,但他仍然焦急的左右四顾着,想要找到她,他徒劳的倾听着身旁的一切动静,却被四周的嘈杂掩盖,突然,一声微弱的声音传到了他的耳中。
“啊...啊!”
左山脸上露出了一丝难以察觉的笑容,他感觉到她了,他也努力的发出了一丝沉闷难以听清的声音,仿佛不是从嘴中出来,而是来自胸膛间。
“额啊!”
让人看不懂的舞越舞越快,直至那几人突然停了下来,吕玄再次将刀捅进了眼前之人的胸膛。
吕玄望着他不断抽搐的尸体一阵出神,心里有着一股难以抑制的悲戚感袭来,虽然这种事应该一辈子都不可能轮到他的头上。
左山倒在了地上,一直强撑着,直至身旁那人停止了呼吸,才闭上了眼。
如此几次之后,最后一批祭品全部倒在了地上,消散不见,吕玄回了神殿复命,苍摆了摆手,消失不见,青渠王领着众臣出了神殿,神殿大门轰然关闭,他站在最高处深吸了一口气,现在才感觉自己是真正的活着。
“吕将军,吾...孤该怎么办?”
青渠王看了看身边的众人,不自觉的往吕玄身边靠去。
吕玄摇了摇头,青渠王暗叹一声,大声说道:
“都...散了吧!”
天空中的火球从天空中滑落了下去,转而出现在天空的是一轮冷清,幽寂的明月,以微弱的光芒照耀着黑暗。
王宫偏僻一角仅剩的几间宫殿中。
青渠王蜷缩成一块,身边除了几个一同长大的仆从,没有让任何人作陪。
“咚...咚!”突然门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你,去看看是何人?”敲门声将青渠王惊的更加蜷缩,指使着以为仆从前去查看,仆从慢悠悠的挪了过去,在门边窥视良久,才松了一口气般回头说道:
“大王,是吕将军来了。”
“快,请他进来,不,孤亲自相迎!”
青渠王下了榻,快步走到门前打开了门,吕玄赤手空拳的站在门前。
“吕卿,你来了,孤...先进来。”青渠王按住了口中的话语,先行让吕玄进了门。
“是,大王!”吕玄恭敬的拱手,走进之后返身将门关好,并且将青渠王的随身仆从赶了出去。
仆从还想反抗,却被青渠王狠狠的扇了一掌:
“吕将军是我父王最忠心的臣子,他还会谋害我不成,滚,给孤滚!”
仆从灰溜溜的跑了出去守好门户。
“吕卿,可有何以教孤?”关上了门,来到内室,青渠王迫不及待的请教,可是这个教字可是异常敏感,但是吕玄反应很快,他虽然脾气臭,但是他和赵璋可都是个人精。
“末将何能,敢言教大王,只能对大王说一说末将的看法,请大王且试一听。”
“当今之计,唯有斩侍中郎,灭潘辰与他家眷,而后再向“他们一派”服软,并以禁卫军损失惨重为由,着卿家大臣之良子与忠仆,补入禁卫军!”
“那...那岂不是,将孤的身价性命,都交给了他们!”青渠王打断了他,并怒视着吕玄,不明白他是何居心。
吕玄不禁暗自微微摇了摇头,新王差先王多矣,哪怕先王心中会有看不清之时,表面也不会有丝毫表露。
“大王,末将请调禁卫军将军,有末将在,大王尽管放心,只有如此,才能大力削弱他们的实力,只要大王颁布王令,他们必定会欣从。”
青渠王咽了口唾沫,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巴掌,握着吕玄的双臂:“将军若真有把握,如此,孤,就将孤的身家性命托付给将军了!”
吕玄有些惊诧的望着他,本以为还要再花些心思说服这位新的青渠王,没料到他居然也有如此魄力,他缓缓顿首:
“请大王放心!”
“大王,末将先告退,无我坐镇,城中恐怕还要乱下去。”吕玄出了王宫第一件事,就是调禁卫军与城卫军镇压城中暴乱,此时是趁着城中风波稍息,才赶了过来。
“好,吕卿慢走。”青渠王亲自将他送至门前,吕玄正准备打开房门的双手却停了下来。
“大王,末将的命是大王给的,先王本可将罪责推给我与赵璋,如此或许还有活命可能,如...有何事,不管是何事大王都可与末将明说。”
吕玄朝着青渠王俯首拜倒,青渠王连忙将他扶了起来,直言让他放心。
望着吕玄远去的身影,他知道,吕玄拜的不是他!
伊云这几“日”依然不停的劳作着,随着风波的平息,官府立刻就派了农夫出城耕作,但是左清依然不放心,无奈自身依然不敢随意出门,只能将从百草堂找回的一些毒药给她防身。
“清哥儿,我打听到了好多消息!”伊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对着左清说道。
不一会儿,左清一人站在院中,摩挲着下巴,一边岑吟道:
“天神苏醒,老王殁,新王即位,王族皆亡?”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