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缘,属于世间上极其罕见的缘分。
玄门中更是人人得知,甚至妖怪也不例外。
司夜爵和张梓微两人就属于奇缘,张梓微属于八字纯阳之女,也就是阳年阳月阳日阳时出身,这虽然很多女人都是,但张梓微同时还是太阳圣体,结合纯阳八字的导致阳气过重,破坏阴阳协调,便会焚烧女性身上的阴气。
一旦阴气消失殆尽,阳气则入侵生命本源,导致身体机能下降,最终生命消散。
这也就是俗称的昙花命,又称折命,按照张梓微这种体制加上八字纯阳的女性很容在三岁前便夭折,能活到二十岁可以说是奇迹,即便有玄门高手帮她续命,这已经是最大的极限。
反之纯阴八字加太阴圣体的男人也是一样,不过司夜爵不同,他不是人类,而是妖怪,纯阴八字结合太阴圣体非但不会害他,反而能助他提升修为。
想要得救,那么必须要两者结合,才能相安无事,这种体质加上纯时出身可以说是十亿人之中都不见得有一个,还要活到二十岁来适婚年龄,更是难如登天。(纯阴八字女和纯阳八字男属于克命,也就是俗话说的克夫命)
这也就是张国栋无论如何都要司夜爵和张梓微结婚的原因,只是他不知道司夜爵也是太阴圣体,和张梓微可以堪称世间绝配。
不然堂堂妖王岂会同意这样的婚事?
翌日夜晚
司夜爵身着一袭黑底红花的长袍,胸前摆着一朵硕大的红花坐在床上,整个人仿佛在风中狂乱。
他万万没想到,张国栋居然如此雷厉风行。
昨天中午才谈好婚事,结果下午就被强拉去和张梓微领了结婚证,晚上顺便就把婚纱照给拍了。
没有意外,两人的婚纱照完全没有笑脸,即便有笑颜的照片也是十分僵硬。
这些做完也就算了,结果今天一早司夜爵就被风风火火的张国栋给拉了起来,强行给他换了一身中式的拜堂礼服,黑色大长袍加大红花的造型,那是格外喜庆。
拜堂地点就定在张国栋所住的四合院,在四合院摆了八桌酒席,来参加婚宴的却还是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大佬,也就是张国栋请来的。
新娘的红盖头遮住那美貌又苍白容颜,穿着火红的凤冠霞帔,也丝毫掩盖不了那曼妙的身姿。
沉浸在凌乱中的司夜爵已经麻木了,如机械般听着指示,开始拜天地。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交拜......
礼毕,司夜爵才掀开愣愣的掀开了张梓微的红盖头,接下来敬酒,司夜爵一直面带僵硬的笑容,走完了全场。
开车回到小别墅,已经到了晚上,坐在床上,看着自己这一身滑稽可笑的新郎装,整个人已经麻木了。
要是这件事被自己那些人知道,估计会笑掉大牙。
扶额,司夜爵已经想象到一空那狂笑不止的嘴脸,心里一股莫名的火气油然而生。
远在琉岛修炼的一空不禁打了个寒颤,喃喃道:“怎么会感觉背脊拔凉拔凉的,我不记得我抢了谁的老婆呀?”此时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记恨了,还是莫名的。
“嘎吱!”
房门推开,就看见张梓微穿着一身黑色丝质的睡衣走了进来,苍白脸蛋,湿漉漉的头发,脖子上还挂着毛巾,横眉冷目的走到司夜爵面前,踢了他小腿一脚,冷冷道:“走开,这里是我的房间,你的在旁边那间。”
司夜爵没有理会她,其实走到衣橱前打开柜门,没出意外,里面的衣物清一色的黑色,原因无他,最大化的降低阳气入侵,虽然是徒劳而已。
“你干嘛呀,出去!”张梓微硬生生的将司夜爵推到了门外,站着门口接着道:“我们虽然结了婚,但是你别想和我同房。”
司夜爵嘴角一勾,露出一抹邪魅笑容:“不错,挺听话的姑娘,如果不听话,估计你早已不在人世了。”
“你才不在人世呢,有毛病吧。”张梓微怒骂一声。
司夜爵耸了下肩膀,道:“既然结婚了,以后不管怎么说咱们都同居生活,就算演戏也要演全套,你说呢?”
“别废话,以后你不准进我房间。”张梓微怒斥一声,随手就把门给关了。
打量下小别墅,这里布置得很温馨,虽然颜色主意深色色调为主,细节方面却很有小女生的感觉。
司夜爵打开隔壁的房间,房间十来平米,极其简单,只摆了一张床,然后就是衣柜,除此以外什么都没有。
司夜爵坐在床上,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精致的玉戒指,将洁白的玉戒带在手上,这个玉戒乃是一种法器,被称为虚空戒的一种空间法器。
戒指约有二十平米的空间,里面堆放着各种各样的盒子,司夜爵在里面拿出一个玉瓶,打开玉瓶,一股浓郁清香从瓶口飘出。
“看来里面还有二十颗,应该足够了。”
司夜爵嘴角微微勾起,露出那邪魅笑容,他手中拿着的便是无数低阶妖怪梦寐以求的妖灵丹,能够提升妖力和灵力,和玄门中的培元丹有异曲同工之妙。
唯一不同点,培元丹是增加真元并稳固,妖灵丹不一样的地方就是增加灵力,同时能提供大量的生气。
妖怪和人不一样,人只能吸收灵气来转化真元,或者用灵物来转化,但是妖怪由于本身存在的性质不一样,修炼的需求也不一样,例如怨气,怒气,灵气,杀气,血气这些无形之气都会成为妖怪修炼的需求之一,但是妖怪还会需要一样通用的物质来修炼,那就是生气。
所谓生气就是生物之气,换而言之就是生命力,妖怪其中有很多是死物变换而来,想要存活在这世间,生气是必不可少的。
被阳气所侵蚀已久的张梓微最缺少的便是生气,她的生气已经快被焚烧殆尽,一旦生气消失,那就代表是一个死人了。
司夜爵拿着妖灵丹,嘴里喃喃念道:“丫头,要知道天下间没有会无缘无故对你好的存在,我之所以愿意留下你的性命,是因为我将成为这场交易最大的受益者。”
夜深之时,隔壁张梓微的呼吸已经变得均匀,隔着没有布置结界的墙壁,司夜爵能知道里面任何情况。
嘴角一勾,司夜爵身形晃动,变成透明色,然后消失在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