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依云才是你姐姐,你做什么有事没事就往我这定北王府跑?”凌依然看着凌战略显局促的样子有点想笑。
凌战犹豫了一会不知道怎么回答,当初欺负凌依然的人里虽说没有他,不过旁观者依旧是有罪的,凌战一时反驳不了这个问题,站起来想要告辞离开。
“凌战,不善言辞算不得什么优点,你看看现在的辩论会就知道,哪一个不善言辞的人可以立足在那里,再者,你怕我做什么?”
“我不怕你。”凌战反驳道,凌依然挑了挑眉,听他接下来说,“我只是不知道怎么面对你而已,毕竟,毕竟以前我们……”
凌依然心想这心结在这里,都已经领进王府了,直接说明白了好了。
“我可是记仇的。”看到凌战紧张又愧疚的表情,凌依然接着说道,“不过你并没有直接伤害过凌依然。”
她把名字换成了凌依然,她来的时候主要的报复人选就是凌夫人和凌依云,至于凌战,几乎没出现在原身那时的记忆里。
“凌战,我能说的只是这些。你呢,今天来这总不会是想道歉的吧?”
“不是。”凌战利落的说。凌依然终于知道他为什么不爱说话了。孩子你能不能不这么说实话,有点伤人啊。
“我来是想告诉你,凌依云又在往府里送东西了,这次不但是母亲,几乎全府上下都收到了好处。”
“包括你?”凌依然问道。
只见凌战摇摇头,她以为没有送给凌战,谁知凌战的意思是——“我没要。”
凌家出人才,就看凌战这性子就不是一般的人。虽说口才不适合去辩论会,不过去算命的话估计能行,先说说命里的福气,然后扔出一个劫难,能赚不少钱。
“下次收着,凌战,不要白不要。”
话音未落,秋容急匆匆跑进来告诉凌依然说凌夫人出事了!
“母亲怎么了?”凌战从椅子上弹起来,抓住了秋容的肩膀。
“少爷你先放开我。”凌战松了力气,秋容喘了口气继续道,“凌家来人找你,说是凌夫人刚刚遇刺了。”
凌战低头重复了几句遇刺,连招呼都没打就跑了出去。
“坐下歇一会。”凌依然让秋容坐在椅子上,去问时鹿。秋容过于单纯,有些细节她可能注意不到。
凌夫人一个贴身丫鬟趁着给她换衣的时候用簪子刺进了她的后心处。
“后心处?还活着吗?”
“来通知的人的意思好像是还活着,不过,那人的表情很奇怪,并不着急。”
凌依然想让人去盯一下凌府,她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不过凌家的事和她没有什么关系。可是,她好奇啊。
“派个人过去打听打听。”
时鹿回头看了一眼,这门口就他们两个人,凌依然这是使唤惯了自己啊。
夜里,楚瑾珩夫妻二人一起靠在小榻上看前不久凌依然写的现代军法的书。本来暧昧的小气氛因为坐在桌边喝茶的时鹿给扰乱了,楚瑾珩把看书的心分出来考虑要不要把时鹿弄走。
派去盯凌家的人回来传消息。
“凌夫人怕是不行了,现在凌公子想要请太医,已经派人去求凌依云了。”
凌依然点头笑了笑,这凌战终于开始动心思了。平时去请凌依云,她可不会帮忙,最近凌依云送了不少补品回去,若是现在不帮忙难免会落人话柄。
果不其然,凌依云不仅请了个太医,大晚上的还亲自去了一趟凌府。
“那丫鬟呢?”凌依然听了半天都没听到凶手的消息。
“死了,好像是凌大人吩咐直接打死的。”
凌依然冷笑,这凌大人对凌夫人恐怕是连半分感情都没有。她脑子里闪过一个馊主意,于是抓住楚瑾珩的手。
“阿珩,我要是出了事你会怎么对待凶手呢?”
楚瑾珩又想笑又生气,她这言灵师的能力刚刚要是不小心用了可怎么办!看着那双灵动的眼睛,楚瑾珩给出了一个答案。
“不会有那么一天。”
没有假设,也不能存在如果,没有,也不可以有。
“好。”凌依然像是答应了下来,她还有一个血光之灾没有解开,国师卜卦没有出现过失误,她不可能不担心。
凌家主母遇刺,除了凌战以外没有半分慌乱,都默默的做自己的事,好像并没有出现事故一般。凌依云见了凌夫人一面便离开,第二天一早,凌家夫人遇刺离世的消息便传回了凌依然这里。
秋容不情不愿的给凌依然找了件纯素色的衣服。
“秋容姐姐,你怎么这样生气,那凌夫人对你有恩吗?”唐橙云看着那衣服快被捏出褶皱来了,从秋容手里抢了过去。
“没有恩,有仇!”秋容狠狠的回答。
凌依然组织秋容变成话唠,“橙云,今天你陪我去,秋容,你在家准备点好吃的,庆祝一下,我去去就回。”
血浓于水,穿素衣去看一眼是她凌依然最多会去做的。凌夫人这种即使知道自己的孩子被掉了包也只会恨当年调包的人,断不会在自己身上找找原因。
何况,现在的形式,保不齐她还会想要利用凌依然,什么都不知道的死去也是个好结局。
“辩论赛的名单贴出去了吗?”离开凌家的凌依然询问时鹿。
“又不是我贴的,我哪知道。”时鹿翻了个白眼,“贴出去了,不过不服的人不少,你管不管?”
“不管,管他们干嘛?让他们有事找江大人去,他那天应该记的很清楚。”
甩手掌柜凌依然做的是越来越顺手了。
“你前不久不是说要多照顾一下钱才良吗?怎么没直接让他去参加辩论赛。”提起江大人,时鹿想起了另一个大人,户部尚书钱大人。
“我想让他们以后能用自己的本事在政坛或立足,辩论会虽然受到现在的皇帝重视,不过,你是觉得他们会走的比那老头早?”凌依然对他们几个确实是打算真心培养,而人生的路长远着呢。
“更何况,我是那种滥用私权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