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这个世界只是幻觉或梦境吗?”刺出那一剑后,李源生看到了一部分世界的真相,之前所有的东西在那一剑下都变得稀薄而不真实,只有他和青萍剑的躯体消失变成了两个光团,像是维持虚幻事物存在的力量被抽走大部分,以此来抵挡剑气造成的损害一样。
他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大笑起来:“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东西困住了我。”以他现在的力量只能看到部分真相,远不能破开这个虚幻的世界,他需要更强的力量,而之前青萍剑上的那两个古字爆发的除了杀气,似乎还有别的什么力量,那丝力量给他的感觉比杀气更为强大。
他在原地盘膝而坐,手持青萍剑陷入感悟之中。半月之后,就在他要油尽灯枯之时,在冥冥中他感悟到了那丝力量的本质,比杀气更高级的是破灭,万物不存的破灭之道。
随着李源生开始感悟破灭之道,空气中似乎有特殊的能量主动进入他体内,让他那原本濒临死亡的身体再次焕发生机。他散发出的气息随时间推移变得越发恐怖,几日后,突然有一道丝细如发丝的漆黑裂痕在他身边的空间中浮现。
随后就像触发了连锁反应,裂痕变得越来越多,每道裂痕也越来越宽,这些裂痕围绕着他飘舞,却没有一道移动到他身上。又过了几日,直至周围的空间发出不堪重负的玻璃破碎声时,李源生终于睁开了双眼。
他的双眼漆黑如墨,不见一丝反光,就像环绕在他身边的裂缝中的黑暗一样,幽深黑暗,让人心生恐惧,但他的脸上却露出一丝笑意。他成功的入门了破灭之道,这让他有足够的力量破开这个虚假的世界。
见李源生终于醒来,青萍剑发出一声轻鸣。他轻抚着青萍剑的剑身笑道:“你也忍不住了吗,想离开这个世界。”
“我已将自身对于破灭道的感悟化为了一招剑诀,今日在此施展,作为我们留在这个世界的最后痕迹吧。”
李源生言罢,手提青萍剑于身侧,轻吟道:“四极俱破,万法皆灭。”话音落后,他手持青萍剑向上一撩,剑尖所过之处犹如白纸染上了黑墨,一道漆黑的痕迹无声浮现,并向着两边逐渐扩大,到最后形成了一道分开了天空的沟壑。
天,裂了。
这个虚幻世界的一切都在模糊变淡,渐渐地消失于空气中。李源生收剑归鞘,往上虚踏一步,向着那道漆黑的沟壑冲去,他的身体也在逐渐淡化消失,青萍剑也是如此,在他身形彻底消失之时,终于冲出了那道裂缝。
这时他和青萍剑已经变成了两团光球,他化成的光球是多种颜色混杂的,青萍剑却是单一的浅绿色光球。他已经没有双眼,但却还能“看”到东西,在他身下是一个巨大的泡泡,表面氤氲着七彩的光芒,本应完美无瑕,但此时其表面却存在着一道漆黑的裂痕,这使得泡泡正在向着裂痕收缩。
但裂痕却并没有随着它的收缩而变小,看起来就像是这道裂痕在吞噬着泡泡。李源生叹息一声,转而仔细观察感受起身周的环境。泡泡的外界也是一片漆黑,看似与破灭之力颜色相同,但并没有危险的力量存在其中,只是单纯的黑暗。
李源生试图沟通青萍剑所化的光团,但没有得到任何回应,绿色光团就好似睡着了一样。无奈之下他试图操纵自身的光团,在费了一番功夫后,他成功地从自身分离出一根光丝。
李源生操纵光丝捆起绿色光团,向着某个方向飘去。在他离开泡泡世界后,就感受到了一种召唤的力量,直觉告诉他应该向那个方向前进,那里会有脱离现在处境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