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ε=(′ο`*)))唉”
站在自家门前,安何在长叹一声,回想起刚刚日代千鹤居然觉得自己想和她交往,费劲口舌才解释清楚,那只是类似于长辈和蔼的眼神罢了,哪料日代千鹤看自己的眼神更诡异了。
又是一通解释,直解释得安何在怀疑人生。
【真的是……认真的笨蛋啊!谁会对发育不全的小女孩有兴趣。】
好好的学霸,结果却认真的像个笨蛋,这怎么让人不叹息。
叹完气,安何在便准备掏钥匙开门。
因为在家叹气不好,所以先在门口把气叹掉。
哪料安何在刚掏出钥匙,刚对准钥匙孔,这钥匙还没插进去呢,便听得一声惨叫。
“啊!!!”
吓得安何在是一哆嗦,钥匙都差点掉地上。
听到惨叫明显是隔壁的栉川纱织传来的,安何在也顾不上插钥匙了,忙到隔壁,拍着门道:
“栉川小姐?栉川小姐?发生了什么?”
安何在刚喊了几声,里面的惨叫便没了,勉强能听到里面的人趿拉着脚步在走过来。
“没……没了。”
门一开,安何在便看到了栉川纱织梨花带雨,泪眼婆娑,一副可怜兮兮的惨样,嘴里还一直念叨着‘没了’。
随后,没待安何在发问,栉川纱织便是一把扑了上来,抱住了安何在,整个人都像是挂在安何在身上一般,再然后,便是放声大哭。
“全没了!全都没了!”
安何在能感觉到麻花辫被挤压在自己的胸膛之上,也能够感觉到……咳咳,栉川纱织的眼泪刷刷的往自己肩膀上掉。
老实说,栉川纱织扑上来的那一刻,安何在是懵了的,因为还没准备好是张开怀抱还是捂住自己,就被扑了个措手不及。
这才认识两天!
不过,听到栉川纱织那伤心的哭声,安何在也是下意识的将栉川纱织搂住了,手掌轻抚着栉川纱织的背,慢慢拍着。
女人在你面前都哭了,第一件事永远是先安慰。
“不哭不哭,”安何在像是哄小孩一般柔声问道,“没事了没事了,发生了什么,和我说吧。”
安何在拍着的手没停,眼睛也不闲着,通过栉川纱织开着的门打量着里面——
箱子大部分还是在昨天搬进去的位置,只有几个箱子有打开的样子,和昨天根本没多少变化啊。
【这也没看到私闯民宅的彪形大汉啊?】
原以为栉川纱织喊得这么惨,哭的这么可怜,还一直念叨着没了,不是碰上入室抢劫就是遇到了入室盗窃,可这一点也不像啊。
不过还好,安何在的轻拍明显很有效。
栉川纱织的哭声明显小了下来,变成了小声的抽泣,人也从安何在的身上下来了。
安何在不由感到一阵失落,同时又有一分庆幸,还好是年轻人的身体,不然还真挂不住。
伴随着吸鼻子的声音,栉川纱织张开自己的双手,比划了一个老大的圆。
“我的……我的,昨晚那么多的内容,全……全没了。”
有一说一,梨花带雨的栉川纱织还……怪好看的!尤其是刚刚那个比划的动作,可爱爆了。
咳咳,打消自己还想多看一会的想法,安何在柔声道:“是昨天写的小说不小心删了吗?”
刚刚的动作,结合上栉川纱织作家的身份,也只有丢稿了才会那么伤心失态吧。
“就……就……”微微的抽泣,栉川纱织轻轻地擦拭着自己的眼泪,看向了安何在,正准备开口,却发现……
眼前的人,不是小黑!
仅愣了一秒,栉川纱织果断转身,关门!
“砰!”
安何在愣住了,刚刚,自己好像被麻花辫甩了一脸泪水?
不是,突然之间你关什么门啊,话还没说完呢!
门内,栉川纱织掩面靠着门坐了下去,也不哭了。
“还以为是小黑……”
想到自己刚刚开门看都没看就扑过去像一个树濑熊一样挂在了安何在的身上,栉川纱织只恨自己的手掌不够大,不能将自己彻底包裹起来埋住。
“丢死人了……”
门外,安何在尴尬的看着四周探出头来的邻居。
【吗蛋,以前咋没发现这栋楼有这么多的邻居呢!】
显然,这大部分的邻居,都是被栉川纱织的哭喊声给招出来的,默默看了眼被始作俑者藏身的门,安何在无奈靠了上去,拍着门。
我知道你在里面!有本事开门啊!
不对。
“栉川小姐……能麻烦开下门吗?”
听到敲门声,栉川纱织也回过神来,自己刚刚第一反应就是关门,毕竟这副失态的样子,可不能让别人看到。
不过……显然安何在已经看到了。
【他就是个小屁孩,看到了也没什么的。】
哪怕栉川纱织这样安慰自己,也还是觉得好丢人。
现在开门,也是怎么也不可能的。
栉川纱织起身,握着门把手,贴着门,对着门外喊道:
“海崎君!我没事了!你回去吧!”
“真的没事吗?”
“真的真的!”
听到里面栉川纱织的声音确实稳定下来了,没有什么哭声,安何在也只能按下自己的担心,毕竟非亲非故的。
“那我回去了?”
不过还是不放心,安何在又隔着门问了一句。
“嗯嗯!”
安何在只能准备回家。
四周的邻居见没瓜可吃也都是各回各家,不过……
安何在看到有几个秃顶油腻大叔回家前看向自己的眼神,却是相当暧昧,甚至有人还给自己打了个气。
没猜错的话,他们应该是这个意思——
【啊~想起来了,那是我逝去的青春。】
【兄弟,挺住!多被赶两次就会习惯了。】
【就算一个人在外面,睡桥洞,也是可以坚持过去的!】
安何在错愕的眼神也是传达出了这样的讯息——
【歪!我不是被太太赶出家门的啊!你们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哪料,最后一个回去的大叔看到了安何在的眼神,又探出头来,右手先是握拳在自己的胸口锤了两下,然后指向安何在——【兄弟!懂你!】,然后被自己的母老虎拖了回去。
只剩安何在一个人站在走廊之上,怀疑人生。
【所以……现在的人,都这么能脑补的吗?】
【还有……最后一个大叔,你到底经历过了什么?】
————
栉川纱织家中,栉川纱织也是无奈回到卧室,看着自己那空无一物的软件界面,欲哭无泪——刚刚都哭完了。
“唉……又要重新画了。可重新画过的人物,一笔一划都不再是之前的顺序,画出来的还会是自己之前的人物吗?”
最主要的是……
“昨天画了啥我已经全部忘了啊!”
“咕噜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