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予怀也觉得,在一个县太爷眼下装逼是无比艰难的一个过程。
啧啧,这把我给紧张得啊!这腿上的淤血还没有彻底消散,仿佛又要淤积了。
不好,这思绪一打岔,真气一动乱,腿又开始疼了。
一步,两步,停。
小渲:咦,奇怪,公子打算在这里和县太爷对话?这还有一大截路呢啊!
第五予怀:小渲啊,对不起,牺牲你一下下啊!让公子我把这个比好好地装完。
就在小渲有些不解的时候,迎面而来的脑袋让她脑袋有些晕乎。
郑板桥目瞪口呆,我特么……咳咳,君子不言粗俗之语,感情这几个衣着破烂的侍女不是来凑数的啊!为了接近我特地打扮成这样的?实则已经是你这个公子哥的床上玩物?
公子吻我了?公子主动吻我了?我的天,我真幸福。
足足过了二十息的时间,第五予怀调息好腿上的伤痛,然后松开小渲的嘴。
小渲脑袋还在晕乎状态。
第五予怀迈步,小渲跟着迈步。
第五予怀第二步走出,小渲慢了半息。
第五予怀第三步走出,小渲没跟上。
但是手仍然搀扶着公子,不肯松开。
第五予怀腿上的伤没好。脸上的表情不变,心里再次告诫自己,下次,下次一定要分两次踢开牢门。
不对,呸,谁特么还要下次?
第五予怀第四步走出,小渲还没跟上。
小渲没跟上步伐,也直接导致了,第五予怀本就又些控制不好的右腿,一个步子不稳,身躯缓缓倾斜。
两人同时跌倒。
坐在小玲身上的第五予姝无比悲痛的捂住眼睛。
哥哥都没有主动亲过我嘴呢!哥哥都没有主动压我身上呢!
郑板桥的嘴巴大张,吸着冷气,心里飞速地推测,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冷静冷静,一定要冷静。
只见第五予怀缓缓爬起,然后摸了摸自己的头,双手缓缓抚过。
郑板桥心里又是一颤:嗯,这个动作饱含深意。
第五予怀心里暗道庆幸:嗯,还好,发行没乱。
此时此刻,该摆个什么表情继续维持我的气势?
小渲反应过来,我似乎办错事了?怎么办呢?我怎么办?公子会不会讨厌我?
此时此刻,小渲的智商无限度地向上提高,深刻领悟着公子的一系列意图。
该怎么做才能不影响公子的意图,并且能帮助公子完美地装完这一场?
嗯,懂了。
哦,有了。
郑板桥只见,这个被公子亲过有些幸福的女刺客,直接双腿跪地,“啪啪”开始打脸!
郑板桥心里又是一颤,看来这个公子不好说话啊!而且非常残暴。只是一个跌倒,就让侍女恐惧到如此地步。
“小渲没有侍奉好公子,没有让公子吻得尽兴。给公子赔罪。求公子绕小渲一命。”
“行了,喊打喊杀的,本少是这么凶残的人吗?晚上咱们再好好……地谈。”第五予怀主动扶起小渲,但是嘴角上却露出一抹残忍的笑容。
在说到“谈”字的时候,手还在小渲的屁股上捏了一下。
第五予怀说完话后,脸上表情残忍,心里反思一番刚刚的话,嗯,停顿得恰到好处,充分地表明了自己心里的不爽和好好教训小渲的本意,凶残和表象同时维持。
而小渲屁股对的角度,都是第五予怀刻意调整了一下的。
这一切,都能被郑板桥恰好地看在眼里。
他料想堂堂郑知县应该能懂。
郑板桥感觉内心阵阵悲凉,这是安排好了的,这个下马威一定是安排好的。
这是为了他郑板桥量身定做的下马威。
不行,我不能在这么继续下去了,反抗一下,争取那一线生机。
恰倒好处,被坐在地上的小玲喊了声“老爷……”,那泛着泪花的眼睛吧嗒一眨:老爷,你别怕,有小玲陪着你。
郑板桥也刚好看过去,嘴里应了声“小玲……”,郑板桥轻轻呼唤一声,眼睛不露痕迹地对着小玲眨了眨:小玲,你别怕,老爷会帮你逃走的。
小玲再次眨眼:老爷,你是最棒的,小玲一定不会让老爷一个人走黄泉路的
郑板桥点头加眨眼:小玲,你是最棒的,相信自己。我要开始了。
嗯,料想几年的相处,小玲应该能懂我的意思。
郑板桥撑起身子,推了一把坐在小玲身上的那个衣着破烂刺客。
在他想来,主人的武艺应该比这个侍女的武艺更高强一些,所以要推先退侍女,然后拖住这个主子。
郑板桥抱住第五予姝的腿,“小玲你快跑,不要帮我报仇,快逃。”
第五予姝开始挣扎,抽腿。郑板桥喘着粗气,“小玲你快逃,不用管我。”
“不,老爷,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小玲翻滚一下,捡起掉在地上的软剑。
“你快走,他们个个武艺高强,我们不是对手,你快走,快去找救兵。”
“不,老爷,小玲会救出你的。”
“站住,不然我掐死他。”第五予姝好歹是开始修炼的人了。
第五予怀终于走近了,站在十五步开外,向后摆手,嘴里说着:“都且住手,我和郑大人有要事要谈。都且退后。”
“……”郑板桥心里悲哀地想,你这是要跟我说事的样子?罢罢,是死是活,还是听天由命吧!
“是,公子。”小渲连带着其余九个姐妹领命。
“是。”第五予姝随后抱拳低头,领命退去。
“你,你,你别过来。我告诉你,我很厉害的。”小玲急急忙忙挡在郑板桥身前,举着软剑,手一直在颤抖。随着第五予怀的前进,她挤着郑板桥向后退去。
“咳咳,勇气可嘉。但你是不可能打赢我的。”第五予怀双手背后,嘴唇惨白,面色虚弱,但是逼数……,咳咳,气势不减。
“那我也不让你伤害老爷。要想伤害老爷,就必须先踏过我的尸体。”小玲又退一步。
“哦!那你就去死吧!”第五予怀缓缓抽出手,看样子,像是要发动攻击了。
“你,你先等等。我……,我……”
“哦……,怕了,怕了就一边去。”
“我,我才不怕呢!我死了就死了,你不准伤害老爷。”
“哎哟哟,小妞不错嘛!我喜欢你。刚好最近缺个妞给我玩玩!就你了。”第五予怀嘴角露出一抹邪邪的笑容。
“我,我。我不用你说。就是保护不好老爷。不对,哼,士可杀不可辱。我宁死不屈。你休想伤害老爷。”
“……”第五予怀缓缓上前,同时左手仍然继续背在身后,暗中运转里内真气,防着小侍女的狗急跳墙。造势的前提是不能把自己造死,不然可就太尴尬了。“这样吧,你亲我一下,我就放了你家老爷。”
“呸,淫贼,你休想。”小玲本想吐口吐沫的,但是犹豫了一下,还是嘴上拟声了一下。心里还是害怕,万一她吐了他一脸的话……淫贼又让她收回去怎么办?
“那我可就动手了哦?你还有三息的时间考虑。”
“你真的放?”
“假的。”
“老爷,我们该怎么办……,这个淫贼羞辱我。小玲是老爷的人。”
郑板桥在身后,“……”。那不是羞辱,那是调情。要不小玲你就从了他?
“公子有事还请直说,不要再为难小玲了。她还是个孩子。”
“咳咳”,第五予怀正色,“我也是个孩子,这其实刚刚好。”
“不,差得远了。”
“何以见得?”
“公子一脸轻浮,小玲却仍然是清纯无比。心性之差,可见一斑!”
郑板桥站在身后半天,终于想到了一个又能舒缓紧张,又能掩饰失措的最好动作。对,没错,那就是撸毛,咳咳,抚须。须者,胡须也。同时,抚须这个动作还能让他更好地表示自己的淡定。
嗯,能不能活命,就看这一撸毛了。
“郑大人此言诧矣,正所谓,虚虚实实,正正反反,都是天道之礼,既尊王命,则必有高人一等低人一等之分。所以我天生就是公子,她不是。换句话说,两人相比之下,我是无敌的,我让她趴着,她就得趴着。如今高低既分,我要玩她,那就得玩她!”
“公子此言又错了。”郑板桥缓缓撸了三下毛,不断摇头晃脑,心里不断感叹,这话说得真有道理,我以前怎么就没想到呢?既尊王命,必有高低!
郑板桥保持气势不坠,做出一副教书先生的模样,左手虚抬,右手拍之。“公子也说了,正所谓,虚虚实实,正正反反,公子既然认同此理,则何以反之?”
郑板桥心里,额,此话反击有些牵强,不过,言多必失。只要让我抓住一个破绽……
“额……,郑大人言之有理,小子倒是没有想到这一点。罢罢,既然如此,那就纳之为妾,终身不休。渲儿何在?”
郑板桥:……,他不应该继续反驳我吗?
他为什么不反驳?应该是为了更进一步的压倒我的气势吧?
果然,这个公子哥也深知言多必失的道理啊!不与我争论,也就没有了让我说服他的可能。
“公子,渲儿在。”
“暂且记下此事,不日行房。”
“是。”
郑板桥:“……”
说到底,还是没有给人辩驳的机会啊!这就二话不说,决定了自己贴身侍女的命运?
安排好的,绝对是安排好的。
以强势无比的气势,决定自己的生死,又决定了自己侍女的命运,然后就可以顺理成章的……谋财害命,额,好像不对,难道他是想,控制我,从而控制潍县?
挟天子以令诸侯?
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啊!
不,不可以,小玲这些年照顾我,不能丢,那就是我的女儿啊!
怎么能就这么让眼前的公子哥糟蹋了?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