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介远三队的人,终归是不能让他们再接触太多的,而三队不启用,只是用着一队二队的人,总归是少了点。
今晚回去是时候得跟郑板桥商量一波扩充衙役队伍了。至于这经费……,跑不了猪!
在经过一番美貌诱惑之后,第五予怀很是良心地想起来,自己是招厨子呢!
不过,看主事的这个美貌女子把做菜的场面描绘的绘声绘色的,第五予怀也就决定,暂且信她一回。
咳咳,申明,怀从未丧失理智。
也就只是单纯地为这些事业工作劳苦功高的女子们检查了下胸部有没有恶性肿瘤……
而已!
说到底,若是这几个女子真的会做饭,那明天中午开饭的时候究竟是怎样一番场景……咳咳,尚还未知,尚还未知哈!
“好了,都给我站好。你们两个,歇歇吧。去跟她们站成一排。”第五予怀正了正神色,整理下凌乱……,呃,略有凌乱的衣领,然后才靠在石头上继续带着笑容。
不过,这种笑容总归是有迷惑性的,反正在对面四个女子眼中,这就是雄性的微笑。
无他,眼熟耳!
“大人,您就放一万个心吧!这伙食工作交给我们啊,是妥妥的,没有丝毫问题。就算是今晚要……”中间的小玫含羞说道,侧过上半身,手中捏着的手帕挡住羞红的脸颊。
虽然已经是冬天,但是这手帕……还是挺艳丽啊!
“咳咳。”第五予怀及时打断。
“那啥,你们先回去吧!回去吧!明天辰时再来县衙门口集合就行。”
“大人,您不会真的要我们负责这么多人的伙食吧?”站在中间的小鸾轻轻询问,声音倒是比小玫多了几分柔弱。
“额……,小鸾是吧!你放心,我会安排可靠的人手保护你们的安全的。”第五予怀略微停顿,但还是硬着头皮说完。
虽然心里对她们是否担心人身安全存有疑问,但是这种公家的事,还是得公开说上一番,万一人家姑娘还就真担心被人吃了……(此吃非彼吃),那他这番话也就是个承诺和安慰吧!
“大人,这么多人吃饭,要同时看着十几二十个大锅。若说让我们姐妹做一小锅饭菜给几个人吃吃喝喝,这或许还可以,但是那么大一口锅,可能炒一锅菜,就能让一个人搅到手抽筋了。”
“额……。”第五予怀擦了擦额头上的几滴微不足道的汗珠,“既然如此,那就再多加几个,人我到时候再给你们送过去。明天开饭后,你们暂时就先让负责保护你们的那些男人切菜搅拌……锅菜。”
一想到那种‘一口大锅,一个长得粗糙胡子拉渣的大汉,拿着一个挖土的铁锹,在锅里搅啊搅,搅啊搅’,第五予怀莫名觉得一阵恶寒,似是朱伯族群的专属伙食?
要不……,我觉得我得开个小灶了。
“是,大人。大人要不您忙着,我们姐妹先留在大人身边,给大人您揉揉肩膀?捶捶腿?”小玫说完就走上前,再次抱上了第五予怀的胳膊。
“先……回去吧!你这不是让我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人吗?咱改天,改天单独聊聊。”看着这四个女子不吊到汉子不罢休的样子,第五予怀果断松了口,还是先拖一拖吧!
“好嘞,大人您累了可千万要记得喊我们呦!我们这就先不影响大人您忙正事了。姐妹们,我们先回吧!”小玫姑娘一听导致这个许诺,顿时都乐了,仿佛都已经笑出了……
猪叫声!
第五予怀:嘶,我这是不是受朱老爷的影响深重?为啥干啥都能想到猪?
“嗯,哎哎,小玫姐,你小心点,哎呀,你走路看着点,差点就踩到狗屎了啊!”小菊急忙拉住高兴地,走路都飘起来的的小玫姐,让她避免踩了一脚狗屎的悲剧。“咦,奇怪,这怎么像是已经被人踩过了的样子?”
奇谦左右看了看,黎凌动了动鼻子,额,这股莫名的臭味似乎是从第五大人的方向……
“……”第五予怀似是也发现了什么。“哎呦,这在县衙里窝的久了,这身子好像都生锈了,就忙活这么点时间,就累得不行了。不行不行,我得活动活动筋骨先。”
五个衙役:“……”
第五予怀做了几个伸展动作,装出压腿的样子,在身后刚刚靠过的石头上搭脚,蹭,我蹭,我再蹭。
应该是刚刚大佬相招自己太激动了,没留意才……
第五予怀转过身,这次可不敢再靠石头了。“咳咳,那啥,该说的说,不该说的都把嘴给我闭上。不然死都不知道咋死的,都能听明白我的话吧?”
“是。”
“行了,接下来说说正事。你们两个呢?都叫什么名字?”
“回大人,我叫齐弁。”
“我叫宋栈。”
“认识的字多不多?”
第五予怀也是鉴于今天中午的尴尬,故有此一问。
“大人放心,小的认识的字虽然不敢说多,但是山东人的姓氏名字都认全了。”
“……”
“啪!啪!”
第五予怀不开心地皱了下眉头,对面的宋栈突然觉得有股寒意,急忙两下巴掌扇在自己嘴上。正要再扇时,看见第五予怀抬起了手。
“那个啊,宋栈,人不能太聪明,知道不?”
“大人,我,我,……,我。”
啪!啪!啪!啪!啪!
“行了,够了。就先这样吧!以后你们负责守在县衙里,登记造册的活就是你们的了。”
“谢谢大人,谢谢大人。”
“大人您方心,我一定干好活计,不让大人您再多操心。”
“嗯,行了,你们现在就去县衙那里吧!去了县衙里,先叫那里正在登记的人带你们去洗洗,然后就让那里的捕快们都给我来这边。”
“是,大人。”
看着宋栈齐弁两人离去的背影,第五予怀缓缓松了口气。
倒也不是说自己抹不下脸面,而是心理没底。
自己的天赋究竟多差?
自己能不能进葬心阁?
自己能不能抱紧大佬的大腿?
自己和姝儿以后的命运如何?
难道说那两个突然出现的神相,真的是他和姝儿两人原本身体里就有的吗?
这些,都没底。
所以,为了自己能不让大佬嫌弃,为了自己光辉闪耀,拯救一县的良好形象,为了自己能在这清朝乱世活下去,有些东西,势必得摁死。呃……踩了一脚狗屎这种小事也得包括上。
朱晨原捧着暖炉徐徐走来。当然,甩开了好基友郑板桥。
本来他们二人带着四个府兵正在向北转溜……,额,咳咳,向北巡视,朱晨原突然想到自己有些东西落下了,就要回去取。
奈何郑板桥也要跟着回来一起找,被朱晨原以北边一号山炉具体情况尚不得知为由,打发郑板桥前去查看情况。
“公子,您是不是得让这些人开始动工了?这都在这等了半天了。”朱晨原捧着手炉,留着八字胡须,挺着略微有些前倾的腰杆,走着慢悠悠地步伐,一副文人模样。
第五予怀看着朱晨原那满脸的笑意,顿时就猜到几分朱老爷为何回来的原因。
他真的是来问何时开工的吗?
不,何时开工这个为题,至少得等到一天后了,当时三人制定施工计划的时候,就已经决定好了。
那么他究竟为何而来?
嘿嘿,怕是有九成的可能是为了字据而来。
前两天第五予怀让姝儿敲晕他之后,就给这位可怜的猪……,咳咳,朱老爷,整了一大堆活计,可没让他闲下来。
这一大堆活计,包括但不限于以下几项:
a,安排醉春楼的姑娘侍奉朱老爷,并且留下擅长丹青的女子对场面进行登记造册,在第五予怀的授意下,画出了《清朝扬州名流客居山东潍县醉春楼床戏连环画册》(第五予怀私人珍藏款)……
b,醉春楼的姑娘忙活完后,还帮第五予怀把朱老爷灌了点酒,然后点燃了当日的迷香。这是第五予怀记恨最深的一点了,以其人之道还治起身。不过还是有些不同,当日他是憋不住了就不憋了,朱老爷是事先忙活了一番然后又有了动力,再次忙活了一番。(这玩意耗损腰力。)
c,安排醉春楼的姑娘在第五予怀准备好的字据上,按上了朱晨原的手印,并且为朱老爷留下了记号。
d,安排潍县小混混装作绑匪,绑架朱老爷,对其实施一定量的虐待,抽上那么几鞭子,扎上那么几针。
……
当然,一切都是有字据,按了手印的。
而字据最终回到了第五予怀的手里。
“朱伯您怎么回来了,这边您不用管,您歇着就好,就交给侄婿就行了。您不用操心。就安排人干活我还是可以的。”
“嗯。那就好。予怀啊!朱伯有事跟你商量则个?”
“哎呀,朱伯有事您尽管说!不用跟侄婿我客气。您是长辈,有啥事吩咐就行。”
“咳咳,你们几个,都先退下吧!”
衙役们转身走远,奇谦黎凌看了看第五予怀,等到第五予怀点头同意后,也转身走开。
“朱伯,有啥事啊,您放心,只要侄婿我能办到,我一定照办不误。”
“贤侄……婿啊,那天你救我出来后,歹徒逼我立下的字据是不是都落在你手里了?”朱晨原拦着第五予怀的肩膀,低声询问。
第五予怀感受了下朱晨原手上的纹理,除了中指大拇指上的握笔老茧,没有别的痕迹。
再感受下他拦着自己的力道,力气不大,不像是练武之人,而且不像是能瞬间制服自己的人。
心里悬着的危机感消失。
第五予怀瞪大眼睛,装出惊讶的样子。“什么,朱伯您竟然被歹人逼得立下了字据?还有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