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内,我自己寻找提升精神力的方法不下七八种,但是自己并没有明显感觉到精神力的提升。
村里大概只有学校的大胡子老师才有那个测试精神力的水晶球,而且水晶球还碎掉了,估计也不能正常使用。
我现在怀疑自己的精神力是不是不会提升了。
除了吃饭比以前多了,睡觉比以前早了,其他的并没有什么不同。
老师教的东西不仅仅重复的知识居多,而且有时候一个词语就讲解半堂课。
刚开始一个词语还能听懂理解,经过老师的各种方面讲解,反而听不懂了。
下课后,我看着黑板上用白粉笔写出的各种各样的注解,只觉得头晕眼花。
我问父亲“这样提升精神力真的有用吗?真的可以打倒村里的孩子王吗?”
父亲笑着和我说:“你现在还没有长大,力气也不够,精神力也不能发挥什么作用。要是想打败比你强一些的人,只能用技巧。”
“技巧?什么技巧?”
我并不能理解为什么要用技巧,如果能正面打败孩子王,为什么还要用技巧。
“你来,我教你。”父亲走到门口,示意我跟过去。
随后的几天,提升精神力的额外功课取消了,代替的则是每天晚上筋疲力尽。吃饭也只能勉强用勺子吃,筷子几乎是拿不稳的。简单的洗漱,便早早睡觉。
虽然第二天这种疲劳感会完全缓解,但是晚上还是会重复这种很累的技巧。
我倒是问过父亲,为什么叫做“技巧”,练习起来是这么的难。
父亲的回答很简单。
“技巧很简单,但是灵活使用,需要不停地重复。”
我听了后,虽然不再去问什么,但还是对于这个技巧究竟有没有用,心存怀疑。
这样又练习了几天,直到有一天,我再次看到孩子王枪其他孩子的零食,我又一次站了出来。
“放开那个零食!”
再一次,所有孩子的目光再次被我吸引,就连被抢的孩子的目光都被我吸引了。
一切都像是上次一样。
只不过这次的我,有备而来。
孩子王的跟班一边笑着,一边讽刺着我。
“上次没打过,这次还要来吗?回家找妈妈吧!”
几个人笑作一团。
最开始这几个人被孩子王欺负的时候,也是哭着回家找他们的妈妈或者爸爸,然后再去找孩子王的家长,最后孩子王被训斥。
为什么他们会拿自己以前做过的事情当做一种嘲笑的方式来嘲笑我?
我搞不太懂。
其他的孩子听到孩子王跟班的放肆笑声,稍微冷静了一些。
他们的脸上或带着微笑,或带着愤怒,或带着悲伤。
只有被抢的那个孩子表现的最夸张。
他发现了自己的零食真的被孩子王抢去了,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但是我却没有在意这些。
我现在的目标只有孩子王,其他的人都无所谓。
孩子王看到是我时,先是一愣,然后那呆滞的表情变成了愤怒。
用力将抢来的零食扔在地上,向我走来。
被抢零食的孩子想要捡起地上的零食,看着沾满土的零食,还是放弃捡起这个想法。
但是他却哭的更大声了。
孩子王嘴脸不停地说着什么“上次放过你了,这次又来”,什么“这次饶不过你”。
我并不在意。
我和孩子王之间的距离,随着孩子王的前进,越来越短。
在孩子王到达了我认为合适的距离时,我双脚蹬地,双腿发力,进行跑步中的冲刺。
孩子王明显没有想到我会这样做,因为他似乎还在等待着我拿起一个树枝,像上次一样,他推到我,他继续耀武扬威。
我甚至都觉得他已经想好了下一个要抢谁的零食。
因为那个留着鼻涕的男孩手中的零食看起来很好吃,达到了我也想要吃一口的程度。
孩子王的身高比我高一些,体型比我大一些,但是却被我这种突然袭击吓到了,站在原地,没有做出其他的动作。
时机到了。
我借着冲刺的力道,撞向孩子王。
虽然我的身体小小的,还没有太多的力气,但是却借助冲刺这种速度,获得了我认为更多的力气。
这力气,大到我将孩子王撞到在地。
但是我也受到这撞击带来的损伤,觉得自己身体快要散架了。
这个时候我并没有捂着身体,倒在地,滚作一团。而是挺直腰板,看着倒在地上的孩子王,看着惊慌失措的跟班,看着不可思议的其他孩子。
孩子王看着我,用一种躺着的视角看着我。
看着看着,他就哭了。
我从未看到过孩子王哭的样子。
鼻涕一把泪一把,用他那脏兮兮的手不停地擦着眼睛和鼻子。
那个时候,我才知道,原来孩子王也只是个孩子,他哭的样子和其他人没什么不一样,甚至哭的还要惨。
他哭着爬起来,指着我说。
“我要回家告诉妈妈。”
说完,哭着跑回家。
孩子王的跟班就这样看着孩子王离开,然后说了一句“原来他也是胆小鬼”,就离开这里了。
其他的孩子也四散而去。
看着我的眼神,或者崇拜,或者高兴,又或者是带着怀疑的眼神看着我。
我感觉到其他人都离开了,便倒在地上。
并不是身体的疼痛让我躺下来。
只是觉得,像是一个“大”字躺在地上,享受这种胜利的喜悦,很舒服。
上次,我也是这样躺着,只是我这次胜利了。
躺了有一段时间,我发现了不对劲。
二妹既没有在孩子之中,也没有在这个时候出现,祝贺我的胜利。
她去哪里了?
我能想到的只有她家。
不然她还会在哪里呢?
我兴奋地跑到邻居家,在门口大喊:“二妹!我打倒孩子王了!”
我迫不及待将这个消息分享给二妹。
许久,里面二妹从房子里走出来,脸上没有往日的朝气,甚至开口都是柔柔弱弱且吞吞吐吐,完全不像是二妹。
“我要走了。”
“你说什么?”
我在这时,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